灼热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但是衣服也已经湿透,白色的?恤贴在身上,很清晰的勾勒出胸衣的轮廓,夏雨尴尬的用手捂住,“好了,不疼了。”
展封平早就注意到了那里的风光,他默默关上水龙头,取了一条干净浴巾披在她身上,低着头说:“带你去烫伤科看看。”
夏雨忙拒绝:“没事儿,没怎么受伤。”
“那也要涂药,你等着,我去拿。”
展封平去烫伤科要了药膏,又想到夏雨的衣服湿了,便从衣柜里又取了一件衬衣,站在浴室的门口说:“药和衣服,知道怎么涂抹吗?”
夏雨伸手接过来关门:“我知道。”
夏雨在门里面换衣服,展封平心里总像揣着一只猫,小爪子挠的他七上八下,特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夏雨才打开门,她微微弯着腰很不自然的样子,她小声说:“我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了,明早再过来拿好不好?”
展封平瞄了夏雨一眼,忽然意识到她衬衫里面是真空,他脸微微热起来,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却忍不住在脑子里浮现她衬衫下的娇躯。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微妙,夏雨脸也热热的,她双手挡在胸前往外头走,“师叔,我走了。”
“等等。”展封平拦住她,他本意是想再从柜子里找件衣服给她套上,可是伸手的时候夏雨本能的去推他,两个人一时都没掌握好,叠着摔在地上。
男下女上的体味,莫名的和谐。
成熟的女人躯体柔软的压在展封平胸膛上,仅仅隔着薄薄的布片,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突起的小小坚硬,上方小小的脸蛋布满红云,一双大眼睛里惊恐羞涩,她的气息轻轻拂在他脸上,像玫瑰花般芳香,让他忍不住靠近,直到微微一抬头,就能碰到那张粉嫩的小嘴儿。
禁不住这种柔软粉嫩的诱惑,他手肘撑起,慢慢靠近夏雨……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俩个人之间的暧昧,夏雨真像个猴子似的灵活跳起,却因为没站稳又差点摔倒。
展封平抱住她,对来人冷冷的说:“爸爸,你就不知道敲门吗?”
夏雨这才敢偷偷去看来人,??多岁的老男人,保养的很好,看着年轻时候应该很帅,和展封平的五官也很像,不过他人很威严,特别现在黑着脸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怕。
展必行打量了夏雨一眼,很不屑的那种,然后很严厉的说:“展封平,你马上到我办公室去。”
展封平不买他的帐,“我不去。”
“我是以院长的身份要你去,上班时间和女护士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你不觉得丢人吗?”
展封平吊儿郎当:“说的自己好像很清高的样子,我妈都说了,她当护士那会儿你就是趁着上班办公室里撕了她的护士装。”
陆玲在家狠狠打了个喷嚏,心说这是老头子还是儿子想她了。
展必行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治不了儿子就针对夏雨,“你,哪个科的,上班时间擅离职守,病人有情况怎么办?”
展封平不让夏雨说话:“她不是咱医院的,你管不着。”
展必行更火了,“好你个展封平,刚毕业的实习生才多大,你,你,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展封平在他老爹眼里那就是个叛逆,他脱下医生袍子狠狠一摔:“不上就不上,拜拜再见。”
夏雨一看闹成这样忙说:“展院长,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展必行也想借驴下坡,儿子在他的医院是专家,很多人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来的,于公也不能说下岗就下岗,“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展封平你给我解释解释。”
展封平这几天给他逼婚逼得有点烦,就是借题发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解释个毛线。”
夏雨戳他,意思让他别这样。
展必行和儿子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本想妥协一次可儿子却不给他台阶下,气的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一眼瞄到浴室里夏雨晒的粉色文胸,这下证据确凿,不管是夏雨何种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不正经的女人勾引他儿子,气呼呼的指着浴室说:“那是什么,展封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展封平看着夏雨的文胸出神,?/?罩杯的,还有那么可爱的图案,夏雨其实还是很有内在美的。
“说什么说,你这么大年纪看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干什么,要我回去怎么跟我老妈说?”展封平抓住了他老爸的把柄,简直就是出演威胁。
这下展必行可是炸了锅,他举起巴掌就要打儿子,“臭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多少有品位有气质的千金小姐送上门你不要,偏偏就要这些道德败坏的,你还学不学好了。”
夏雨实在没想事情会越来越糟,展必行的话再难听她也能接受,可因为她不是千金小姐就把她说的污秽不堪让她很生气,一脚把凳子踢在门上碎了,她高冷的说:“展院长,注意你的用词,就算我不是千金小姐,你也不能用道德败坏来侮辱我。”
夏雨扬长而去,椅子的木屑落了一地,展必行抹了一把冷汗,跟不同意儿子跟这样的暴力女在一起。
夏雨受了委屈,出了办公室才掉下眼泪,哭完了又觉得不值得,她跟展封平什么都没有,就是自己在找气受。
回病房的时候夏临川已经睡着了,夏雨在老爹的床前守了一会儿,通过对比展封平的爸爸,她觉得自己的爸爸才是最好最伟大的。
展封平在夏雨走后也走了,不过他是个称职的医生,不可能离开医院,值班室里眯了一晚上,早上还没回家就通知外地有个手术让他急上,今天是夏雨的爸爸做手术,他也不能再过去关照,立即和医院的相关人员去机场登记,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等他回来,夏临川那边儿已经出院。
他问护士:“为什么出院,这才几天,谁给病人的出元单上签的字?”
护士小声说:“是展院长。”
展封平头疼,他知道肯定出了事。
也没顾上休息,他开车就去了夏家武馆。
武馆里很安静,展封平推门进去正好碰到洗水果的夏雨,他抓着她胳膊很冲的喊:“为什么不在医院里住着,你爸手术还没超过??天,这么出院出了事谁负责。”
不知道是不是展封平的错觉,夏雨的眼圈儿发红,她冷笑:“展医生,展院长都敢给我们负责了您还担心什么。”
展封平见她说话邪性,也不愿意和她再纠缠,迈步就要往里走。
夏雨拦住他:“展医生,谢谢你前些日子对我爸的照顾,不过我爸是病人,不愿意见不想干的人,您还是回去吧。”
展封平简直要跳起来,“夏小九你吃错药了,什么态度,闪开,我要见我师兄。”
“我爸睡着了,您请回吧。”夏雨一口一个您,坚决的和他撇清关系。
展封平气的暴跳如雷,“你给我闪开,小九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我和你说不着。”
夏雨拉开了架势:“我爸也和你说不着,展医生,主们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以后不要上门骚扰了。”
展封平气的笑了,“我又不是和你处对象什么门当户对,再拦着我可动手了。”
展封平想硬闯,谁知道夏雨真的出手了,他没来得及躲挨了她一脚,不疼,却弄脏了衣服,很狼狈的样子。
他脸红脖子粗,大叫:“夏小九你疯了吗?”
夏雨的眼圈儿更红,“我不想让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到我爸爸。”
展封平是纯粹的少爷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个,他立即转头要走,夏雨却喊他:“等等。”
他以为夏雨反悔了,说知道她把几件衣服塞给他:“还给你。”
展封平那个破脾气上来哪还有天理,他把衣服狠狠的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老子不缺这几件衣服,不要了,嫌脏。”
夏雨气的小脸煞白,等他走了还红着眼睛盯在衣服上,最后没管住,一颗大大的泪珠滚落在一件衬衫上。
她进了房间,夏临川有气无力的问:“走了吗?”
夏雨点头:“走了。”
夏临川闭上眼睛轻声说:“小九,不是爸爸狠心,展封平不合适你,他家庭太好了,我们配不上。”
“爸,你又多想了,我都说了那次是个误会,他爸乱想是他们的事儿,你可不能不相信你的女儿。”
夏临川叹了口气,他相信自己的女儿,却也能看出她对展封平的意思,都怪以前老把她当小孩子,要是早发先也不至于这样。
展封平从夏家武馆出来直奔家里,正巧家里有客人他隐忍不发,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展必行叫住他:“封平,辛桐等你大半天了你也不好好说话?”
辛桐正是夏雨那天看到的在展封平办公室里的女医生,她笑着对展必行说:“大概他是累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爸爸,也是卫生局的局长,他有点不悦,因为当官当久了总是一副阴沉的样子,好像展封平把他女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