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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租了我的子宫 (朱少君)


  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于是我便据理力争:“我代孕怎么了,也不违反法律,李云他们没有小孩,我也没生过,我违反哪条法规了?”
  这时候,有人吼了一句:“到这时候了,还不老实。”
  接着他就扬起手,重重的一个耳光对着我打了下来,我的嘴角顿时流血。
  我孤单单的被他们带到一间黑黑的小屋里,大嫂不知被他们带到哪了。他们把我往屋里一塞,留下四五个人在门外看着我,其余的人有说有笑的扬长而去,然后他们就砰的一下关上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里害怕极了。
  宝宝在肚里动了,他的动作是那样有力,像是被吓着了。
  我用手摸摸他,轻声对他说,宝宝别怕,宝宝别怕,阿姨一定会保护你的。
  然后我对着门外不住的哀求,不住的同他们讲道理,但是没有用,更本就没有人听我的。我又用力拍打着门,拍了很长时间后,终于有人打开门,进来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对我吼到:“你闹什么闹?到了这里,你闹也没用。”
  我求他:“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我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他没回答我,还威胁我说:“我警告你,别闹了,再闹可对你不客气!”
  现在我已经完全清楚了他们带我到这里的目的,我豁出去了。我也只有豁出去,除了豁出去我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我心想大不了一死,与宝宝一起死也算对得起李云了,于是我对着门外大声呼喊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我喊道。
  这时另一个矮一点的人走进来,示意高个的出去。高个的出去后,矮个的说:“周小姐,我也同情你,可是到这里了同情你也没用,你就不要闹了,少吃点苦头。”
  我看他好像于其他的人有所不同,不像别人那样凶,于是便哀求他:“你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他说:“不行,你不能打电话。”
  “那你告诉我,现在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你认命吧。”他目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为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你没有权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明白吗?你是一个未婚女子,如果允许你生孩子,那就乱套了。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知道了,就得管。”
  “你行行好,想办法放我一马,我会给你们钱的,很多钱。我的客户很有钱。”我抓住机会求他。
  “对不起,我们不能要你钱,更不能放过你。”说完后他就走了出去。
  门又被关上了,黑暗再次包裹着我。
  我感觉很冷,彻头彻脚的冷,像是掉进冰窟似的,浑身直打哆嗦。门外传来他们几个打牌的声音的时候,我再次呼救起来。
  与其说我对着门外,不如说我是在对着苍天呼喊:“救命啊,救命!”
  门又开了,几个人同时跑进来,他们大声呵斥我,此时我似乎已经不是他们的同类。他们呵斥的似乎只是一条狗,一条猪,或者在他们的眼里我根本就是连猪狗都不如的一件东西。
  两个个头很高的人架着我。
  我使劲挣扎,但没有效果,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力气,只能呼喊。在我被他们牢牢架住双手和头的时候,他们给我的手脚绑上了封口胶布。
  最后,我的嘴也被他们用胶布给堵住了,他们把我像一撮木头一样放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地下很冷,冷得我直打得瑟。
  没有多久,我便在寒冷中失去了知觉。我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出窍,像一缕青烟一样从我的身体里慢慢飘出,徐徐在半空升起。在我快昏迷的最后时刻,我不停的祈求上帝,期待奇迹的出现。

☆、第50章 强制引产
  然而奇迹终究没有出现,我被他们带往医院。
  在车上时我醒了,他们撕开了封在我嘴上的胶布,大约是怕我真的死了。但我的手脚依然被胶布绑着。
  此时我已经无力呼喊也无力挣扎,几个人把我夹在中间,怕我长了翅膀飞了似的。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押赴刑场的囚犯。
  我知道,此时无论我怎样反抗、申辩,都无济于事,我已经是他们手里的猎物。
  到医院后他们解开了绑住我手脚的胶布,但有几个人在架着我。有人拿来一张纸,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看了一眼,是手术同意书。我拒绝签字。又有人拿出印泥,逮着我的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然后他们四个人就我强行按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走过来,嘴和头发都被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包裹得很严。
  我再一次想到乡下杀猪时的场景。
  猪被人们按在黑黑的杀猪板上,惨烈的叫声惊天动地,旁边的人们一边抽烟一边说笑。屠夫不慌不忙的从满是油渍的工具箱里取出长长的放血刀,对着猪的脖子刺去,又准又狠。只见银光一闪,血花飞溅,地上也是一片殷红。紧接着猪便在呜咽声中一命呜呼。
  和杀猪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医生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已经七个月大的、一直在我子宫里活蹦乱跳的孩子。
  这个时候,我真想自己能够穿越时空的尘埃,活在遥远的过去。以前在西方国家,堕胎是一个大事情。自基督教成为正统以来,尽管人们对圣经是否允许堕胎一直有争论,堕胎不是怀孕的妇女以及使她怀孕的男人可以随意处置的事情。
  在十九世纪以前,堕胎只能在胎动之前进行。而19世纪之后,堕胎的限制变得严厉起来。1803年,英国通过的《妇女流产法》规定,胎动前堕胎为重罪,胎动后堕胎为死罪。
  我无意和面前的这些人过不去,更不想和他们较劲,我知道,他们有他们的理由和道理。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李云夫妻没有小孩,我也是第一次生育,这个孩子怎么就没有活下来的权利?
  医生的手挥了一下,旁边的人心领神会,有人开始扒我的裤子。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动作熟练,配合默契。
  旁边有很多男人,但他们毫无顾忌,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我在他们眼里,好像已经不是女人,或者,他们本来就有偷窥的欲望。他们很生硬的脱去了我裤子,连同我的鞋和袜子也一并扯去。当我的下半身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的时候,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举起了带有长长针头的针管。
  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看到的只是她白色的大口罩。以前,这纯洁的白色在我心里一直是天使的化身,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无异与人间恶魔。
  长长的针头对着我肚子宝宝部位刺下,我知道,里面装着毒药。打完针后,按着我的人松开了手。他们欢呼着:“大功告成,喝酒去。”
  恐惧使我浑身不住地战栗,接着就感到腹痛。
  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我在病床上不住的翻滚,翻滚之中,我还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腹中的宝宝。虽然我知道他已经在劫难逃,但我仍然想让他多活一会,哪怕多话一分钟也好。
  剧烈的腹痛使我身不由己的从床上翻滚到地下,但没有人理我,任由我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扭动。
  夜里三点,孩子被引产下来了,简直是奇迹,受了如此大难,孩子下地时竟然还凄厉的哭了几声。
  听到孩子的哭声,我本能的拼尽力气喊叫起来:快救孩子!但无人理睬。我想上前抱抱他,但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眼睁睁的看着血淋淋的孩子后来一动不动。
  然后就有护士过来告诉我,孩子已死。听到孩子已死的噩耗,痛不欲生的我,再次晕了过去……

  张浩来的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
  躺在病床上的这一天,周围没有任何人陪我,没人喂饭,也没有人送水,病床里静悄悄的。空前的凄凉袭击这我,我的心在一阵阵的缩紧。偶尔有护士过来吊水,但她从不于我说话,我问她孩子哪去了,她只一个劲的摇头,哑巴似的。
  我想起身出去给张浩他们打电话,但肚子很痛,浑身依旧一点力气也没有。
  张浩到病房的时候面色凝重,头发散乱,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他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我的床前,声音沙哑的问:“你自己不要紧吧?”
  我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可孩子没了。”
  “我知道了,他们给我打了电话。”
  “李云呢?她怎么没来?”
  张浩的眼里噙着泪:“她还不知道出事了,我没敢告诉她。”
  温热的泪像决堤的洪水似的从我的眼里流出,顺着脸颊往下,一会就打湿了病床的枕头。
  张浩扭过头来,看的出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最终没能控制住。当他回过头面朝我的时候,俩行热泪已挂在脸上,蚯蚓似的。
  我梗咽着,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张浩,实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李云,对不起你们夫妻,我更对不起孩子。”
  “不要说了,不能怪你。”
  遭遇如此大难,我能想象张浩的心里也和我一样非常悲戚,痛苦此时一定在他心里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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