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娜媚全身被亚麻布裹起来失神地倒在凉榻上的时候,塞那沙草草把自己洗了下,今次却没有叫侍女,也没有回房。他坐过来抚摩她露在外面的脚趾,在阿肯娜媚要缩回脚的时候,塞那沙抓着她的脚在脚背上印下一吻。
“要停吗?”塞那沙表现得很是遵从妻子的意愿。
阿肯娜媚昨天保持了沉默,今天她学会了轻轻地摇头,塞那沙志得意满地笑起来,拇指在她的脚背上画圈,阿肯娜媚不知道自己的脚也能这样敏感,然后塞那沙低下头,从脚趾开始,有时候是亲吻、有时候是舔舐、偶尔会不痛不痒地咬她一下。
他没有很用力,阿肯娜媚随时可以抽回自己的脚,可她终归没有。亲吻和抚摩沿着脚渐渐往上,阿肯娜媚觉得那像是夏日的闪电,突然爬上了自己的背脊。
她开始期待明天了。
☆、第90章
第三天,赛那沙与拉姆瑟斯去草原上狩猎,除了羚羊、山鸡、沙猫之类的平凡猎物,甚至用板车拖回一只狮子和豹子。阿肯娜媚在露台上看到了,顺便远远注意到男人蜜色胸膛上流下的汗水,她咬着手指,考虑自己是否要礼尚往来,今天换她来帮法老洗澡。
不过阿肯娜媚又一次出乎意料,这晚赛那沙没有回来。阿肯娜媚在寝室和浴室之间来回走了几遭,最后衣服也没脱歪在榻上,心浮气躁地听着宴会厅里男人们肆意而张扬的笑声一阵阵传来。不一会儿,赛那沙就拎着一个陶罐儿,把手上搭着一张新剥的豹子皮。
他是特意来讨好的,虽然豹子皮处理过了,但还没有经过鞣制,想着给阿肯娜媚做件祭神时候的披肩,由自己亲手猎来的毛皮总是好的,便迫不及待地来献殷勤。其上总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血腥味,见阿肯娜媚背过身似乎是不喜的样子,他扬手一扔就把毛皮摔到角落里去了,把酒罐儿一搁,嘴里带出微微的酒气来:“今天真是大收获,不过猎的是头公豹子,公豹子平日都要撒尿圈领地,毛皮上总带着除不去的尿骚味,你不喜欢也正常。”
因为喝了酒,赛那沙说话便有些随意,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粗鲁了,阿肯娜媚故意讥讽他:“你和拉姆瑟斯出去打猎,可不就是也在彰显对土地的占有,和公豹子有什么区别?”
“我可不会随时随地解开腰带的,”赛那沙像是看穿了阿肯娜媚别扭的原因:“还是说我今晚没有出现,你……”
阿肯娜媚连忙打断他的话,指着那陶罐问道:“你拿回来的是什么?”
“就是那家葡萄园的主人送来的,那日的葡萄榨取之后已经得了初酿,其余的会混合松树脂、薄荷做成药酒,你知道我常年行军,老是睡在地上,关节也不是很好。”赛那沙偷看着阿肯娜媚的表情,然后去揉自己的膝盖:“那些药酒我就让人装在尖底罐里发酵,用芦苇和泥塞住瓶口,写好年份和产地标签,咱们每年这个时候就开一罐。”
阿肯娜媚的眼神不争气地流连在赛那沙捂着的膝头,终于放弃了凑上去给他揉揉的打算,却是爬下木榻给他斟了杯酒,初酿的葡萄酒经过几天的发酵,还是一如清澈的葡萄汁的颜色。只有持续发酵一个月左右,才会成为浓葡萄酒,有经验的酒农还会把葡萄籽和皮留在酒中增色。
赛那沙没有拒绝她的示好,反而要求道:“一起喝。”
阿肯娜媚酒量不好,两人心知肚明,赛那沙冲着的就是这个效果,阿肯娜媚犹豫再三到底不忍他失望,小小地饮了两杯,就禁不住地红晕上脸。等到赛那沙沐浴回来,她已经半阖着眼似睡非醒。但是赛那沙一躺到她身边,她就察觉了。
她不好意思说,就好像有什么期待落空了一样,而这种期待带着不能宣诸于口的羞耻,反而越发让她心绪难平,阿肯娜媚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其实这个问题在赛那沙看来不可思议的简单而坦荡,阿肯娜媚是女人,还是个成熟的女人,这就和你去深究男人为什么总想着那回事一样没有意义,这是人的本能。赛那沙服从于本能,也享受着本能,为此他也鼓励阿肯娜媚采用这种生活态度,当然如果她能迸发出和自己一样的感情,那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事儿了。
赛那沙拨开她睡得凌乱的头发,突然摸了摸她的脸蛋,阿肯娜媚抓住他的手,低低斥了句:“别闹!”那亲昵的口吻让赛那沙以为她又认错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阿肯娜媚这次认出了他:“赛那沙,我想睡了。”
“但我还不想睡,我心中有疑问,不知道答案会让我辗转反侧。”赛那沙觉得这时机千载难逢,打定主意问下去:“如果我得到了答案,我一定会奖励你。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死了也要埋在一起,阿肯娜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图坦卡蒙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那沙屏住呼吸,阿肯娜媚皱着眉把抓着她的那只手摔开了,就在赛那沙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嘟囔了两句,才断断续续道:“他的问题长久困扰着我们俩,只因为没有后嗣,在宫廷里是最危险的。他找过很多女人尝试,甚至我也常会帮他物色貌美或者很有特色的女子,但是不行,都不行。”
“为什么你还要帮他去找?”赛那沙觉得匪夷所思:“即便你是他的姐姐,同样也是他的妻子,男人的问题,应该自己去面对。”
“因为我不会拒绝图坦卡蒙的任何要求,不论从任何层面上。”阿肯娜媚仍然没有睁眼,她觉得这样回答问题很安全:“但是只有你对我说过,你说如果生了儿子,就会只有我一个。如果生了女儿,我就只有你一个。”阿肯娜媚突然乐起来:“你就算骗我,我也很高兴呢!”
赛那沙觉得赌咒发誓很傻,只好低低嘟囔了一句:“谁会骗你呢?”
阿肯娜媚却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因为浅浅饮了点酒,睡得还特别安稳。
葡萄酒总是令人容光焕发,不论对男人或者女人皆是如此,所以埃及人才如此热爱它。蒙妲丽看着远处指导安普苏弹奏竖琴的皇妃,简直光彩照人、艳丽不可逼视。又见法老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无赖地伸出手:“御医长,我们说好的。”
蒙妲丽不情不愿地从羊皮袋里掏出一个大理石的小罐子,悄悄递了过去:“这东西效果虽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皇妃如果能够得到子嗣,对大家都好。”
对赛那沙未必有好处就是了,在大多数埃及人眼里,这位西台皇子入赘埃及,大约唯一的职责就是让皇妃的肚子赶紧大起来,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脐下三寸。因此赛那沙反而能去尽情享受和阿肯娜媚拉近距离的过程,而不是看到这样一位佳人,就躺在她的床上起不来了。
“那是自然,”那大理石罐子像是变戏法一样被赛那沙藏在身上,他还顺带掂了掂分量:“我保证,很快恰当的时机就会到来。至于御医长精心制作的药膏,我加把劲用完就是。”
这时候阿肯娜媚看过来,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皇妃微笑,阿肯娜媚还不知道自己掉进了设计好的陷阱,虽然蒙妲丽笑得很难看,但阿肯娜媚只是以为她单纯同赛那沙以及拉姆瑟斯这样的男性合不来而已,作为一名挽救性命的资深医师,阿肯娜媚觉得蒙妲丽实际上是个很严肃的人。
这日阿肯娜媚洗浴完毕后,浑身放松地躺在丁香草铺就的石头长椅上,她只罩着一件宽松的袍子,袍子下什么都没有。
赛那沙翻弄着那个藤编小篮子,摸出一瓶彩色玻璃瓶装的茉莉香膏,他拿手指沾了一点,抹在阿肯娜媚的脖子上,然后由上往下,从脖颈到臀部,沿着背脊推开,他顺着手势的轻重慢慢解释道:“蒙妲丽教我每天按摩是很重要的,可以消除人的紧张和痉挛,有助于血液畅通流动,维护器官和脊柱之间的相连,保持身体的健康。”
他说得头头是道,手法又精妙,在他分开阿肯娜媚的双腿时,阿肯娜媚都丝毫没有怀疑和抵抗,她还以为赛那沙要给她按脚,因此甚至没有睁眼看到他那双势在必得的金褐色的眼眸。
赛那沙强自按捺住粗重的呼吸,给自己抹上蒙妲丽特制的金合欢种子磨碎后加上蜂蜜混合的药膏,因为配置得当,也没有泄露出一丝异样的气体,一直到他彻底得逞,阿肯娜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迷茫地看着赛那沙的脸忽远忽近,潮红的脸看着二人现在的状况有点惊讶,这才后知后觉因为那说不出的奇怪痛楚轻叫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了,连忙攀住赛那沙的肩膀制止他:“等,等一等……”
将要来潮的身体很奇妙,像是有把火在烧。
安普苏听见那声奇怪的叫喊,犹豫了半晌,正要靠近些问问皇妃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听见法老暧昧的调笑:“你让我不要动,你自己动什么?”
安普苏闻言大窘,慌忙退得远远的。
事后,赛那沙躺在榻上,怀里抱着阿肯娜媚,阿肯娜媚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狠拍了一下,声音极为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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