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抬起手,他发上的水珠滴下来,是冰凉的,她不禁蹙眉,“你冲冷水澡了?”
“嗯。”
项御天沉声道,嗓音喑哑。
“会生病的。”
“比憋死好。”项御天拨了拨自己的湿发,双眸幽暗地看着她,“你睡觉。”
江唯一坐在那里,伸手抚上他的脸,嗓音很轻,“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忍受?”
“你说呢?”
项御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蛮横地推开她的手,“你别碰我!”
她的手指一碰到他的脸,他就感觉自己的脸着火,烧得厉害,一直蔓延到他身体里的每一处。
江唯一看他这样不禁咬了咬唇,手按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脸颊发热,眸子有些虚地看着他,声音极小地道,“那要不……就不忍了?”
☆、623.第623章 他半夜出门
闻言,项御天立刻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里一片火光。
她居然要他不要忍?
她说真的?
见他这样,江唯一的脸更热了,声音变得更小,“只要你轻一点……呃,嗯……”
话还说完,项御天坐在她面前,强势地一把勾过她的脖子勾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缠绵火热地吻下去,含住她的唇反复纠缠。
“唔……”
江唯一轻吟。
项御天哪能克制得她的这种声音,身体上下更像是着了火一样,急需要水来浇灭。
他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抚上她的脸,霸道痴缠地吻着她,指尖游走,变着花样来吻她,他离开她的唇,又吻向她的脸,薄唇一点一点吻过,发泄着自己的渴望。
他的呼吸用力粗重,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江唯一对他的吻招架不住,手指攥紧他身上的浴袍,身体越来越柔,像无骨似的失去力气。
她坐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蓦地,项御天紧抱住她不再动弹,不再吻她,也没了动作,就这么紧紧抱着她。
“怎么了?”
江唯一疑惑地问道,一出声声音有些颤意,格外撩人。
“你别说话了!”
项御天咬着牙道,将她抱得更紧,不准她说话。
“……”
江唯一默。
“等你好了再说!”项御天又将她用力地抱了一翻,将她放回床上,黑眸瞪着她,“从这一秒开始,不准说话,不准看我,更不准碰我!听到没有?”
该死的,之前项念和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真是吃素吃太久了!
项御天又“砰”地一声重重地趴回她的旁边,脸转过去,不看她,好像这样就没事了。
“……”
江唯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
其实她觉得自己应该没事,毕竟是练过身手的身体,没那么娇弱。
她看着他,正要说话,项御天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了不许看我,你还看?给我睡觉!速度睡觉!”
“……”
江唯一只好收住声,不再看他,躺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
项御天又开始折腾,趴一下翻一下,趴一下翻一下,一直折腾到半夜。
江唯一在他这样的折腾中慢慢睡过去。
她半睡半醒之间习惯项御天闹出的动静,要不是她感觉口渴渴醒,她绝不会注意到项御天在半夜时分起床。
江唯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暗中,她勉强看到项御天站在那里换衣服,暗黑色的衬衫和幽暗的光线溶为一色。
她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项御天走到她的床前来,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然后离去。
“……”
江唯一睁开眼睛,忽然之间清醒了,再没有一点睡意。
她从床上起来,一直走到窗口,拉开一点窗帘,低眸望去。
等了片刻。
凉凉的月光下,一部黑色跑车开出去,随即,孤鹰和一群手下也迅速上车,跟着出去。
是半夜有什么事么?
大概又是解决那些道上的事,无非是血腥或暴力、或是黑色交易……反正都是些他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
☆、624.第624章 御天,进来吧
难道他怕她难受,以后每次都要半夜出门吗?
江唯一站在窗口,眸光黯了黯,转身回到床边,伸手打开一盏小灯。
床头柜上放着项御天之前在看的文件。
她拿起来翻开一看,居然是一份关系图,里边记录着项御天目前掌握到无名组织一些小头目的外号或称呼。
看关系图,无名组织就像一个金字塔。
分散的小头目很多,然后再一级一级上去,人数渐渐缩小。
最终的那个头目究竟在几级之上,根本无从知晓。
那个头目就是用这样层层下去的关系让人摸不到他的真面目。
江唯一看着这份关系图,忽然发现有个奇怪的地方,这些名字除了道上经常用来称呼的X哥、X叔、X姐、X爷以后,剩余的竟然都是些叫什么瞎海、瞎林的人。
这外号够难听的。
难道无名组织里都是些瞎子么?
瞎子。
江唯一忽然想到安城,不到两秒她就否决自己的这个荒唐想法,觉得自己好笑。
安城要真想整死项御天,两年前就不会陪着她演戏,救出项御天。
这两年,安城也几乎是隐归了,除去处理AN的事不做别的。
她真是想太多了,她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安城的身上。
江唯一合上文件,将文件放到一旁,坐在床上,双眼睁着看向地板,很久都没有睡,一直就这么坐着。
———☆———☆———☆———☆————
深夜。
一列黑色的车在夜色下疾驰,月凉如水。
跑车上的项御天脸色冷峻,修长的手握住方向盘,目光冷冽地看着前方。
一列车在一处不算起眼的大门前停下来。
项御天推开车门走下门,修长的双腿迈进大门,门口值守的手下纷纷低下头,恭敬地开口,“少主!”
项御天冷冷地扫他们一眼,没有应声,直接往里走去。
孤鹰跟着进去。
一群手下把头埋得很低,直到项御天往里走进去很久才敢把头抬起来。
孤鹰跟在项御天身后走去,里边树木茂密,踏着青石板的路越往里走越是别有洞天,路旁种着稀有的草木,散发着一阵浓郁的药香。
项御天继续往里走去,一路有手下值守,见到他都纷纷低下头,很久才抬起头。
项御天一直走到尽头处一处木屋前。
木屋修建着日式风格,灯光从里边透出来。
门口有两个手下负手而立。
项御天站在门口,让在那里并未进去,站了半晌,只见一个带些困意的声音传来,“御天,进来吧。”
是项荣锦的声音。
两个手下立刻打开门,项御天面无表情走向里边。
项荣锦正从内屋里走出来,还打着呵欠,眼睛透着困倦,一个年轻不过20多岁的女孩穿着吊带睡衣跟出来,为项荣锦披上一件外套,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下。
“进去。”
项荣锦冷冷地睨她一眼。
“是,项先生。”
那女孩立刻乖乖地退了回去,蓦地一眼瞥过项御天,那是一张绝美出尘的脸孔,身材健实性感,双腿极长,身影笔直,她一张脸上不由得泛红,连忙往里走去。
☆、625.第625章 我只要十年
这一幕被项荣锦尽收眼底,他不禁笑一声,朝项御天道,“我身边的每个丫头见到你都跟丢了魂一样,你说你这张脸长得这么祸害,怎么想到当个情种。”
项荣锦是独身主义者,习惯把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年轻女人叫成丫头。
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干儿子眼红心跳,他也不在意。
反正比起那些个暖床的女人,他也更在意自己的儿子。
女人可以常换,儿子却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仅此一个。
项御天站在那里,脸色未变,低了低头,淡漠地道,“义父说笑了。”
“我怎么觉得到我这,还不如你对江唯一那个乡下妈妈来得恭敬讨好。”项荣锦有些吃味。
项御天对着江唯一的妈妈那是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连声音都伪装得斯斯文文。
“……”
项御天沉默,没有言语。
项荣锦也没指望他会解释,径自在木屋中间的小桌前坐下来,嗓音厚重,道,“坐。”
项御天走到他对面,跪坐下来,背挺得笔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一杯清茶,递到项荣锦面前。
项荣锦端起茶杯,看向他,轻笑一声,“今天开心了吧?”
闻言,项御天抬起脸看向他,想到今天江唯一一家跟着他来,晚上又是全家一起吃的饭,他冰冷如雪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声音低沉,“是,我很开心。”
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开心。
“开心就好。”
项荣锦指尖摩挲着茶杯轻茗一口,然后道,“说吧,你这么晚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和我说。”
项御天拿起茶壶又给他添上茶水。
木屋里有片刻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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