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有罪 (三十号)

莫北离轻轻吻了一下左西的耳珠，左西身子猛地一阵颤抖。整张脸迅速充血。

“你的耳朵好白！很厚，还很圆润，跟珠子似的！”

“！！！！”左西无语问天。脑袋掰了回来，敲在莫北离的脑袋上，莫北离有些吃痛，嘴角魅惑一提，正经地抬起了脑袋。然后左西一个旋转，步出莫北离的怀抱，莫北离用力一拉，左西再次回归。

“莫北离，我穿红色裙子真的不好看嘛？”

左西嘟起了嘴巴，继续喃喃道，“你以前说过我穿着红色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鸡冠花！”

“嗯！”莫北离闷闷地一应，脑子回想起来他二十岁那年和左西参加的那场宴会。

左西的脸完全垮了下来。

“真的有那么严重么？”

莫北离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没有听见左西的话。

……

很快，左西和莫北离摇出了舞池。

“你好！莫先生！”

“你好！”两人用法语在侃侃而谈，左西听不懂，只能站在一旁，在莫北离或者对面人看向她的时候，她会大方地笑笑。

宴会之后，莫北离并没有带左西直接回酒店，而是带着左西来到了商场。

“莫北离，来这里干什么？”左西皱眉，疑惑着问道。

莫北离拉着左西满商场的乱逛，不停地拿着衣服在左西身上比。

然后丢下一句句的“包，包，包！”

左西算是发现了，莫北离给她选的全是红色的裙子，而且还是大红色。

“我不要！”左西推搡着，话说，穿的像朵鸡冠花，还穿什么穿，莫北离摆明了想让她丢脸。

“我要！”莫北离开口，不容左西反抗，然后继续让人包起来。

“你不是说，我穿红色裙子，长得像一朵鸡冠花一样吗？难看死了！莫北离，你有没有点品味？”

鸡冠花？莫北离皱眉。

身旁的售货员听到了左西的话，嘴角抽了抽，刚刚她们可都看见左西试过了，鸡冠花长什么样子，他们不懂，但是，火红色的裙子披在左西身上，绝对是不可置疑的美。

“那又怎样？我买，你就穿，没人让你穿出门！”莫北离悠悠道，“再说，我买给你，也不是让你穿出去满大街乱跑的！”

左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却又一下子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件，再进去试试！”莫北离又挑了一件递到左西的面前。

左西看着眼前的衣服，赌气地扭过头，“我不要！”

莫北离危险地眯起来眼睛，伸手用力拉起左西的手腕，往试衣间走去。



猜不透

左西将衣服换了出来之后，在莫北离的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圈，她总算是看清楚了，莫北离是个恋红癖，但是你恋就恋吧，还不管人家穿的好不好看，硬要人家穿，莫北离还能在奇葩一点么？

她看着莫北离的视线，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看，但是，左西觉得，莫北离是在看她身上的大红色的裙子，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个移动的衣架，不禁不满地剜了莫北离一眼，不耐烦地开口，“看够了没有？”

“没有！”

莫北离非常干脆地开口。

左西一阵口塞，嘴角不停地抽搐。

心也塞。

莫北离忽然站了起来，拉过左西的手腕，左西被动地被莫北离拉到试衣间，“我想看看你这次贴了多少对胸贴！”

左西听着，额角凹凸不平，随而在莫北离的注视下，蹲下便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举起，做出一个和当年一样的动作。

莫北离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将左西的举起的高跟鞋拿下，蹲了下来，捻起左西那只光裸着的脚丫，将左西的高跟鞋给穿了上去。

左西怔怔地看着莫北离此时的动作，心里五味陈杂，莫北离在帮她穿鞋子，为什么，为什么呀？

“左西，你当年吧我的脑袋都给砸破了……”

穿好之后，便站了起来，一个嗤笑，“还想让我脑袋再开一次洞？”

“什么？”左西回神便听到莫北离说的话，耳边一阵嗡嗡响。

莫北离也呆愣了一下，好像也诧异着，他怎么就想起当年的事情了呢？怎么就告诉左西了呢？

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的莫北离转身走了出去，临走时，丢下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换快点！”

左西怔楞着，在莫北离转身后，一脸的呆滞，心里又惊有疼，她不知道。

当初她砸完莫北离之后，就跑了出去，刚好爷爷要离开，便爬上了爷爷的车逃之夭夭，。

莫北离当时晕在了会场的后花园里面，还好哪里人来人往，及时把莫北离给送上来医院，左西当时那只高跟鞋，是尖跟的，砸了莫北离一个大大的口子，整整缝了10针。

后来当时莫家人不停地问莫北离，是谁砸的，莫北离硬是说不知道，后来左母有一天去左家拜访的时候，看到左西卧室的一直高跟鞋，才知道是左西，但是碍于两家关系，反正莫北离也没事了，就算了，再说她也挺喜欢左西这孩子。那时，莫妈妈便开始怀疑自己儿子的小九九，所以当左爷爷说要把左西嫁给莫北离时，她举了赞同票。因为，她比谁都了解自己儿子，如果没有人逼他，这辈子，他都不会愿意娶左西了。

从莫北离跟她提了当年的事情之后，左西心里就像长了一条长长的大大的疙瘩一般，又难受，又讨厌，她不明白，莫北离为什么现在才说，16岁和17岁的时间里面，有一年的时间，可是他却选择了闭口不谈，明明以前他那么讨厌她，明明老是看不惯她，其实只要他当时顶着个脑袋去找她，她肯定就心甘情愿给他做牛做马赎罪了。

莫北离当时只是不想下着她罢了，再说当时为了缝脑袋，后脑勺一大块的地方被剃光了头发，很难看。

然后就是后来，等莫北离的头发长长了，伤也好了，左西那年又要高考，莫北离也就不想再捉弄他，然后就是第二年，左西高考完之后的事情了，再次见面，一个成了受害者，一个成了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左西想着准备期洗澡了。

“你要去哪？”莫北离看着左西抱着衣服不知道要去哪？

“去洗澡呀！”左西回头。

“为什么要去外面的浴室洗，卧室也有浴室！”莫北离对左西的这种行为有强烈的不满，立马拉下脸，“回来！”

左西囧，她可以说自己现在不好意思跟他带一起么？

“这总统套房这么大，我要是不好好全都用一遍，会很浪费的！”

左西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飘忽着说道。

“我说回来！”莫北离黑着脸看着左西一脸茫然的样子，沉声继续说道，“过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左西白了他一眼，她这不是想利益均沾么！

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左西脑袋里还是当年自己狠狠地，用力地砸莫北离的场景，或许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左西晚上真的做起来梦来，她梦见自己像个毒妇一样用高跟鞋狠狠砸在莫北离的后脑上，比现实中更可怕的是，她看见莫北离的后脑勺汩汩流出了血液，不停地流出来，偏偏沾了莫北离的鲜血的她还帮不了莫北离止血，梦中的她惊慌失措地哭了起来，下一秒，左西睁开了眼皮。靠着窗外月亮透进来的微弱的白光，她清楚地看见莫北离的睡颜，睡着了的莫北离，脸部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起来，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本想起床，也想去看看莫北离后脑勺的那个疤痕，却发现自己被莫北离桎梏在怀里，四肢动弹不得，她真要起床，莫北离也肯定会醒了。她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趴在莫北离的胸前，被莫北离这样占有性地抱着，左西觉得很安全，便不想动了，然后放软了身子，乖乖地趴在莫北离的胸膛上，这样静距离的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左西清晰地听到了莫北离的心跳，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强壮。让她的心也狠狠地跟着莫北离的心跳声，奋力跳动着，想要跟上莫北离的节奏。

莫北离，你心里除了米粒，其余的时间都在想些什么，她为什么都猜不到？

然而左西不知道的是，他也常想问，左西，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又找不到问的理由，也常常的抗拒着自己。

后来莫北离发现，左西是个‘罪不可恕’的坏女人，可是，他还是说了句，“就算左西是个坏女人，我也想要！”

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无论左西做了什么，他就是对她坏不起来，也狠不下心，所以干脆就不理她，让她自娱自乐，他在看得见这个女人的心里安心的时候，内心又鞭笞着。



唯独忘了自己

第二天，左西醒来的时候，还很早很早，大概也六点钟这样子吧，但是左西往窗外一看，红灿灿的太阳往东边撑起，左西没有了睡意，莫北离已经不再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不免失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