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孩儿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话,傅旭东眼中的泪似是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知道我回来后,一直都在忙,没时间陪你,但那不是冷落,而是我知道自己没资格闲散,因为我想你为我穿上婚纱,然后让你今后每天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不期望你会什么,只期望你能乖乖听话,可是你连这都做不到,还跑去找牛郎,觉得他们比我好是吗?”
“呜呜呜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呜呜呜。”莫茜抬起双手,刚要将人抱住,又退开了,就那么不知如何是好地摇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没有人能比你好,都是我太顽劣,太不识好歹,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半点关系。”
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伤害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去伤害他?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傅旭东闭目将人拉进了怀里:“是哪个混蛋?”
“我不知道,没人认识他。”
“算了,这事不要声张,私下解决,我会找到他的,别哭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我还得去公司,你这些天就待在家里吧,哪里都不许去。”交代完边转身拿过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莫茜来到沙发前横着躺下,结束了,和傅旭东彻底结束了,很庆幸他能留下,掏出手机盯着母亲的号码却不敢拨打,妈,对不起,女儿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可是妈,我以后该怎么办?真的好爱他,好爱好爱。
怎么办?女儿现在好害怕,害怕以后再也不能跟他说话,不能拉他的手,不能对他笑,甚至都不知道见面了要怎么面对,为什么活着要这么累?可是她死不起,莫家就她一个女儿,爸爸妈妈那么疼她,若她死了,他们一定会哭死的。
一个充满欢笑的家庭怎么可以因为她一个人就陷入冰窖?不能那么做,可是真的不想过后面的人生了,只痛那么一下,这一切一切的都会消失,以前她总会说一句狠话,让谁谁谁生不如死,当时其实并不知道这个成语代表着什么,现在她竟亲身体会了。
到了晚上才去厨房忙碌,后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坐椅子上静静等待,最起码这段日子还能亲手做饭给他吃,以后就用不着她了。
‘咯咯咯咯……’
“嗯,高洁。”
‘茜茜,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没什么,感冒了,最近我可能有点忙,不能去找你玩了。”
‘没事,等不忙了再说,就是无聊,跟你……’
不等好友说完便出生打断:“我们要吃饭了,下次聊?”
‘……好吧!’
果然是很丢脸的事,连最好的姐妹都不能说,没关系,既然要活着,就好好的活,莫茜还是那个莫茜,打不死的小强,不就是不能跟傅旭东好了么?只要看着他好也行,说不定会跟书里写的一样,将来自己还能遇到一个过下半生的人,虽然可能不会跟与傅旭东在一起时那么快乐,可也不至于像现在想的那么可悲。
‘咔嗒!’
迅速起身,见到男人进屋,立马露出笑脸迎接:“你回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
玉兰挽着傅旭东走到餐桌前,闻了闻:“好香啊,你就是莫茜吧?”伸手捏了捏小美人的脸颊:“真挺漂亮的,可这眼睛怎么……哭过了?”
莫茜还是第一次见傅旭东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这么亲密,而且那女人长得很是漂亮,尴尬地看向男人:“这位是?”
“我们有点事要谈很久,今晚你就睡侧卧吧。”傅旭东说完便带着玉兰向主卧走去,关门之前又道:“我们吃过了。”
吃过了吗?那她就自己吃吧,拿起筷子却不知要先吃哪个,食之无味,行同嚼蜡,呵呵,这有好奇怪的呢?既然分手了,他找女朋友是迟早的事,可是好歹也得等她搬走后吧?傅旭东,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吸吸鼻子,大口扒饭,自己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刀工也不错,米饭蒸得恰到好处,不软不硬,吃完后又半刻不停的收拾卫生,都忙完了就大步进卧室,不能想不能想,他们在干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爱干嘛就干嘛。
扑到床上笑眯眯地用手机玩连连看,扬唇哼哼:“妆也太厚了,走路跟狐狸精一样,穿那么少,她也不怕被冻死,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傅旭东肯定是在*,他才不会喜欢那种满身风尘气息的女人,真看不出来那混蛋也会找小姐,一个风尘中人,一个精力旺盛,估计能做到天亮吧?”
游戏不许玩能做到吗?网吧不许去能做到吗?
‘接吻,抚摸,上床,这些事不许跟任何人做。’
‘那我将来结婚……’
‘结婚后另当别论,在这之前,你要敢跟人乱来,咱们就不必再来往,我说得出做得到,记住没?’
‘砰!’
手机呈抛线物飞向地面,顿时碎屏。
“呜呜呜呜……就算不能继续了,也不能这么恶劣吧?混蛋……傅旭东,你这个大混蛋,知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白对你那么好了,大混蛋……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都给你了,呜呜呜呜,你现在却跑来羞辱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呜。”
该死的,她又不是真的找男人,而且她……也是受害者,知不知道现在她已经难受得快死了?掀开被子蜷缩了进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人生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可是有佛爷庇佑的人。
从那以后,莫茜白天去公司上班,中午就到食堂高层餐厅吃饭,晚上回家打扫卫生做晚饭,而傅旭东的房间已不是她所打扫的范围,若不是朋友的话,那就相当于合租,想明白后,精神也在一天天好转,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怎么跟家人说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就够她心烦了。
若说性格不合,傅旭东不是女婿,那他们肯定不会放心让他涉及太多公司的事,会怕他鸠占鹊巢,若说她其实从没喜欢过他,效果还是一样。
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过了十天,今天傅旭东照常吃了晚饭回家,看他越过餐厅直接回卧室就出声叫住:“咱们谈谈吧。”
傅旭东却步,拧眉坐了过去,以公式化口吻道:“说吧。”
“我觉得咱们这样住着挺没意思的,明天我就搬走,但是傅旭东,我并不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也并不觉得你很伟大,我仔细想过了,如果我是你,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对待一个遭人强暴的女孩子,这点风度你还得长进长进。”想了想,抿唇灿烂的笑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全数当真,我不是什么事都喜欢撒谎。”
特别是对你,即便意志不坚,那也都是为他好的事,比如最初她资助他的目的是为了将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后来也改变了,再比如明明每天挤公车还人前充大款,那是不希望他有压力。
就是到这份上了,还是希望他以后过得好,明明害怕再见面,可只有在东运他才赚更多钱,将来可以独立开家公司,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大概是因为总认为这人是她养大的一样,一些只有母亲才会做的事她在十二三岁时就做了。
谁舍得让自己照顾了近十年的人没美好未来?
对她来说,傅旭东真不只是爱人这么简单,是她身体里一部分,硬要给抽走,会很痛很痛,可现在她要亲手做这个刽子手,看看桌上的菜肴:“吃点吧,最后一顿了。”
某男无奈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便蹙眉说:“谁准许你搬走了?”
“我不想住这里了。”
“出轨不说,还要选择抛弃吗?”
莫茜愣住,眼中有着不解。
傅旭东放下筷子,认真地对视:“那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是你屡教不改,你喜欢玩,喜欢热闹,我知道,但你可以跟我说,我会陪你去,可是你不喜欢我陪着,而是去找别的男人,莫茜,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我们只是喝酒唱歌,什么都没做。”没去追问他是怎么得知的,没有意义。
“换个角度来讲,若我经常出去找小姐陪我唱歌喝酒,你会高兴吗?”
某女垂头,当然不高兴,光是想想别的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难以忍受:“不高兴。”
“就像那天晚上,我和玉兰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照样摔手机泄愤吗?这是原则问题,或许你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在你开心的同时,我心里却很难受,因为我爱你。”
莫茜狠狠蹂躏十指,傅旭东说没有,她就相信没有,原来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鼻子再次发酸:“如果……如果你真的可以重新接受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去那种地方玩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傅旭东绕过去竟人抱住,点点头:“我知道,别哭了,再哭眼睛还要不要?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别的地方你想去就去,可夜店这一类,一定要我或者梁炎他们陪着才可以。”
某女闻者属于男人的熟悉味道,激动地将脸埋在他腹部抽泣:“我会听话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公,这些天我真的好难受呜呜呜呜……还怕再也不能跟你说话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