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钟又译拿着一杯热牛奶放到她床头柜上,漆黑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盯着床上的人,看到她微动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手缓缓摸上她的脸颊,感觉手下的身子不适的颤了颤,眼底闪过笑意。
闭着眼睛的顾舒舒感觉他的手在她脸上滑动,只不过是轻轻的碰触而已,就让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紧接着,床向一侧凹陷了进去,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身子钻进被窝朝着她紧贴上来,双手大胆的环住她的腰际。
有些恼怒的想要拉开她的手,却想到之前在医院的事,硬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被吃点豆腐,总要比被他逼问的好。
感觉身边的人的手从她身上移开,原本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可惜,顾舒舒放松的太早了,下一秒,那双微凉的手一颗一颗不急不慢的在解开她的扣子,手还若有似无的划过她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都睡着了还不放过她。
耳垂猛的被湿热包围,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女人,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唰的睁开眼,转头狠狠瞪着调戏她的男人,顾舒舒一拳捶到他胸口上,“该死!知道我装睡还调戏我!”
“不调戏你,你又怎么会醒来?”把她拉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牛奶递给她,“喝吧!”
对他突如其来的体贴有些不适应,顾舒舒警惕的看着他,然,只一眼,就掉进了那滩温柔泉水中。
眼底的心疼及温柔,深深的撞击着她。
他,也会心疼她吗?那个曾无情让她离开的男人,此刻竟会用这般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防备的心墙,仿佛出现一角裂痕。
“为什么五年前要跟我离婚?”
张开口,顾舒舒终于还是问出了困惑了她五年的问题,他们才结婚一年,他就熬不住寂寞的出去找别的女人,这让她至今不能接受。
温柔的眼神瞬间消失,变得阴狠森冷,看的顾舒舒一个激灵。
“已经是过去的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我们之间多的以后,何必要纠结在五年前!”
这一刻,顾舒舒明白,自己是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
冷然一笑,嘲笑自己的愚蠢,也嘲笑着他的无情,“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你不是很好奇今天易医生说的话吗?如果我之前还有什么犹豫,那么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盯着那张冷酷无情的脸,顾舒舒身体朝他微倾,对着他的耳畔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的说道:“因为,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已经无法生育……
淡淡的六个字,却犹如千金重鼎,狠狠压在钟又译胸口,牵扯着他的心,几乎夺取他的呼吸。
无法生育,一个女人,无法再生育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将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他们的孩子……
震惊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钟又译深沉的问她,“什么意思?你在骗我是不是?”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我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的意思!”眼底冷的不带一丝温度,顾舒舒惨然的笑印进他的黑眸,“你的愿望要落空了,我不能生,所以根本就不会再有你的孩子。”
脸上血色尽退,惨白的犹如一张白纸,钟又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他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能生?估来投划。
钟又译不敢去细想,他怕,他怕那会是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答案。
可是,顾舒舒却没有就此放过他,“想知道为什么是吗?就是五年前的那一次,就是那次,让我再也不可能怀孕!”
真的是那一次……
喉头微动,痛苦的闭上双眼,隐约间,一滴晶莹滑落脸颊,无声的滴在床上。
冷眼看着他痛苦,她的心,却没有一丝开心,反而心痛的让她窒息。不再理会他,甩落握着她手臂的手,顾舒舒扣好衣服扣子下床。
被她的动作一惊,钟又译再次拉上她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再次甩开他的手,顾舒舒淡淡的开口,“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怀孕了,我也没有这个必要再呆在这里,你不过是想要你的孩子,我相信,能让你甘愿失去双腿的女人应该更乐意帮你生。”
“我不准你离开!”坐在床上,钟又译朝着床铺重重一锤,整个人随着床垫的震动上下起伏了一下。
“不准?你有什么资格?”
轻蔑的朝他的双腿看去,眼底的鄙视清晰可见,顾舒舒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愤怒的捶了拳自己的腿,第一次,他想要站起来。
离开别墅的顾舒舒去了崇馨彤的住处,恐怕,她要重新找住的地方了。希望钟又译不要因为她的缘故,就不让崇馨彤去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顾舒舒顶着一张熊猫脸走出了崇馨彤的家。
一夜未睡,整个人仿佛有些飘飘然的,脑子更是胀痛的厉害,该死的钟又译,让她想起好不容易忘记的过去,搞得她一晚上睡不着。
“啊!”才刚走出楼梯口,脚下一个踉跄,顾舒舒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膝盖立马传来隐隐的刺痛。
该死,肯定擦伤皮了。
刚才绝对是有人绊了她一脚,否则好好的地怎么可能会跌倒。
愤怒的脸在抬起头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两人时候突然一变,顾舒舒诧异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顾舒舒认识,似乎是她们公司别的部门的小职员。
“你做什么?”
“做什么?”一脸浓妆艳抹的女人耻笑的看着她,优雅的抬手吹了吹指甲上艳丽的指甲油,“看你不爽。”
“你凭什么推我!”
“凭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幅嚣张的样子,看看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你就是凭着这张脸爬上总裁的床的吧。”另一个女人同样双手环胸不屑的看着她。
冷眼一眯,顾舒舒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她们眼中居然是这样的人,“你们是不是不想在安石待下去了?”
“哟!我好怕啊!”佯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弯下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出去,“你还当你是以前的顾秘书吗?现在的你,如果不是靠着爬上总裁床,你能回到安石?”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让顾舒舒红了半张脸。
伸手狠狠捏住她的精致的下巴,“唉哟!看我们的顾秘书,这摸样简直堪比黛玉妹妹啊!”
顾舒舒甩开她的手,忽然,一抹熟悉的白色晃进她的视线。
垂下头,微眯的眼底闪过一抹算计,让她不动声色的任由她们欺凌。
脚尖狠狠踩在顾舒舒的脚踝上,立马,脸整个扭曲在了一起。
“哟!看来是真摔疼了。”艳丽的脸上,是绝对的幸灾乐祸。
“记得好好去找总裁诉诉苦,说说我们是怎么虐待你的。”
“是呀!狐狸精这一套最厉害了。”
说完,两个女人恶狠狠的在她身上踩了几脚,锋利的高跟鞋踢在皮肉上,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乌青。
她不反抗,即使她根本就不怕这几个人,但她却宁愿挨打也不会对她们出手。
她清楚,一旦她出了手,就什么都没了。
“婊.子,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两个女人留下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舒舒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一波波的刺激着她的痛觉,但她却像完全没有感觉的瓷娃娃一般,失神的大眼睛空洞的睁着,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第六十九章 你、你是说……她怀孕了?
“舒舒!”
看到地上伤横累累的顾舒舒,钟又译让吴豪快速把他推过去,颤抖着双手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怎么回事?是谁动的手?”
在看到顾舒舒的伤时。整颗心猛的扭在了一起。心痛的他几乎快要死掉。
远远的他在车里是看到有人在这儿打架,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被围在中间的人居然会是她。
“是谁?到底是谁?”沙哑的声音有如受伤的孤狼般嘶吼。
失神的双眼焦点缓缓聚集了起来,顾舒舒一脸死灰的对上那双心痛愤怒的双眼,嘴角缓缓勾起。
“想不到,我最狼狈的时候竟然会被你撞见。”
“我先送你去医院。”让吴豪推着他回到车上,钟又译始终没有放开她。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怒气还是害怕,竟然有些颤抖着。
“别忘了,我生不出你想要的孩子,又何必还来我面前假惺惺?”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只要一动,身上的伤就让她痛到不行。
那两个贱女人,竟然下那么狠的手。看她到时候怎么收拾她们。
听到她的嘲讽,钟又译抿唇不语。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心疼,看到她无助的倒在地上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快停止了。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让他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女人,抓住了他的软肋,用伤害自己来让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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