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出去。滚出去!”杜衡冲着杜云溪怒吼着,额头青筋暴起。
很久知道听见关门声,我才软软趴在台子上。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赶紧递过来一杯水,我颤抖的接过水,荡开了一些顺着我的手臂流了下去,含了一大口漱嘴。
“好些了吗?”杜衡替我拨开额前的头发,关切的问道。
我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简直要把我融化了去,“没事了,可能就是下午的时候没吃饭,给饿的!”
我一向胃都不怎么好。想着晚上可以饱餐一顿,结果狼狈不堪的被杜衡撞见。
“对不起!”他抚摸着我受伤的嘴角,我想一定肿的发紫。
我抬眼看向他,对于杜衡的道歉,我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要道歉?”开口才知道我的声音都是虚的,听得不真切。
“让你受伤了,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他眼中的愧疚让我难当,我从来不曾怪杜衡,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
“我不怪你!”说着刚准备笑,抽了一声冷气。好疼!
你妹的,杜云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样子,其实下手太特么的重了!心中不禁暗自咒骂!
“本来想给你惊喜的!”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杜衡揉了揉我的头顶,“没事儿,心意我收下了。”他的笑容柔和,像是二月的春风,从我的心尖上吹过。
“先出去再说!”他扶着我,绕过那些狼藉,终于掏出了硝烟弥漫的厨房。
我被他紧紧地握着手心,温暖踏实的让我沉迷,“莫桑是谁?”我突然想起来,杜云溪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杜衡的笑容僵在嘴角,好几秒才别过视线,“就是一个熟人!”
我坐到了沙发看看着杜衡有些紧张的神情,暗自忖度着,肯定不是一般熟人这么简单。
能够让杜衡失魂落魄的人,肯定是很特别的人!
“杜衡,你的表情可是出卖了你哦!”我捂着胃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打趣儿道。
总觉得胃里面还是难受的厉害,他撕开了一晚速冲白粥,走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盖好盖子才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一直紧抿着唇,一语不发,我越发的好奇。
“说不说吗?”我凑到杜衡的身边,怂着眉毛看着她。
“难看死了!”他嫌弃的看着我,露出十分可恶的表情。
“什么?”我没理解他说什么,什么难看?
“你啊,你这样子太难看了!”说着他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我追悔莫及的照片。
他啧啧的嫌弃的塞到我的手边,那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颊还有嘴角青紫的裂痕,我就是变成了一个丑女人,怪不得杜衡嫌弃。
我怒嗔的瞪了他一眼,“别转移话题,莫桑是谁?”我那好奇的**已经被勾起了,现在心痒痒的。
他解开白粥的盖子,一股想起铺面而来,拿着勺子递到我的手上,我吃了一口暖暖的很舒服,冰冷的胃开始变得暖和。
他双手交迭了放在双腿上,似乎陷入了沉思,我的心一沉,莫不是杜衡还惦记着的人?
我顺手咬了几口粥填进肚子里,还没开始消化酸酸的再次涌了上来,我捂着嘴把粥放到了一边,才伏在沙发上抱着垃圾桶干呕着。
“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杜衡见我这般反复也是揪了心。
“我们还是上医院吧?”莫不是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完了,我真的会变傻的!都是杜云溪!
“不用了,没事的,我自己的胃我自己知道!”我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几番呕吐下来,我的脸颊都变得苍白,手都有些冰凉了,不就是下午没吃饭,难不成是受到刺激才会这样?
“你倒是快说啊!”这厮倒是牙关紧的很,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的脸色异常的沉重,我张着的嘴没来得及闭上。
“废话,不然我一直问你干嘛,快说!”这厮说话还真是磨叽,急的我都快自己说了。
“莫桑,是我的初恋!”他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的心一紧看着他。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着衣服,慢慢的蜷缩在一起,见着杜衡的脸色,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然后呢?”我屏住呼吸,低低的吐出这三个字,要不是刻骨铭心的深刻,杜衡怎么会如此沉重。
他紧抿着唇,呼吸有些沉重,我看着他一动不动,似乎眼底滑过的伤痛那么明显,是什么事,让杜衡如此的受伤?
我的心也跟着同痛了一下,他们之前的事情,我越发的好奇。
“她走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压低了声音吐出几个字来,声音有些嘶哑。
“她去哪里呢?国外吗?”杜衡身上浮动着的伤悲,他的眼神带着一层迷雾,让我看不穿。
他紧紧地握着双手,我能看到那手背上突起的青筋,那么的明显,明显是压抑着某些情感。岛以讨巴。
摇了摇头,无尽的悲伤在我们之间流淌,我更加疑惑。
第137章 莫桑的过往
“她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才懂走了是什么意思,那些悲傷代表了什么。
我挪动了身子靠近他一些。其实我想抱住他,显得太矫情。我只能伸出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给与他一些我的力量。
我不会跟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计较,我反而想要抚慰杜衡,我宁愿她想杜云溪站在我我的面前和我单干,我也不希望一条生命這般的流逝。
“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我紧紧地握着他的背,小声的试探道。
我体会著杜衡的悲伤,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能在他脆弱的时候拥抱他。
我真的很想融入杜衡的过去,我希望我能够温暖抚慰他的受伤。
“都是我的问题!”他看着我,眼角闪着泪花,他的拳头紧紧捏緊。
我的心也顿然的收紧,血液都开始缓慢下去,我微微张阖着嘴唇,缓了缓还是沒问出口,等着他愿意的时候慢慢的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伦敦留学朋友介绍,我们就认识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悲伤,我静静的听着,仿佛跟他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岁月。
“我们都參加了一个北京人club。那个时候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就那么认识了,认识了才知道。我们曾经上过同一所高中,像是命定的缘分一般。”他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我点了点头,默默地不去打搅着这一刻的静谧。
“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喜欢同样的生活方式,彼此以为找到了最终的归宿,那个时候,我们都决定了留在伦敦一辈子,可是……”
可是,任何事情都害怕听到但是,我没想到杜衡对于过去没能完全放下。脸色的扭曲的痛还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窥见。
“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迫不及待。
“后来,她突然提出分手,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我们从来都没发生过矛盾,我接受不了。她就跟我大吵大闹,无论我怎么挽留,就是铁了心的要分手。
我无法想象,杜横卑微的挽留一个心已经离去的女人,那他该是什么样子?
“他答应我,我们最后一次以情侣的身份出去旅游。回伦敦的途中我们在车上打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差点撞到了路边的石墩上,我把车停到了路边,下了车,实在是不想跟她吵下去。”
他悔恨的不知所措,我的手握的更紧,我感觉到杜衡的身体都开始有些颤抖,双眼通红的样子,让我心也跟着痛。
“我下车去,只是不想跟她在吵下去,彼此冷静一下,只是那个时候旁边经过的一辆大货车,轮胎脱落,车身直接甩了过来,撞到同样前行的轿车,把我们的车挤到了石壁上……”他突然沉默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难道,莫桑?
“我根本没来得及救出她,她就出事了。”我终于能体会杜衡现在的心情,当时,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毙命,那该是怎样一种摧残,我不敢去想。
“当时她满身是血,到处都是,救护队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要是我们当初不吵架,要是当时我没有把车停在路边,要是我当时没有下车……”他哀伤悔恨的声音低哑的在我耳边响起,我不顾一切的狠狠地抱住了他的头,纳入我的怀中。岛以系技。
“不是,不是你的错,不是!”我怕听杜衡的自责,原来他心中的痛这么深,和他相比,我的痛算什么。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杜衡反手握住我的手,笃定的看着我,我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视线。
这样的事情,不是谁的错,也许他们之间注定了这样的结果,也许莫桑的命格就是死于非命,就算是杜衡不停下车,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
我不更加不敢想,暗自松了一口气,当时杜衡还好下车了,不然,我不会见着他,不会爱上他。
“沫儿,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他抱着我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兽,祈祷着能够寻求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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