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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 [精校出版] (艾米)


  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还从来没有过她离开他的时刻,每次都是他要出远门,以前是到别的县别的市去走穴,后来是出国。她每次都还是有点不舍的,尤其是出国的时候,想到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又不是去一天两天,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好像从来就没表现出不舍过,有事嘛,又不是去玩,那就是他的全部理由,而他就心安理得地走了,到了也不知道及时通知一下,报个平安,信也懒得写,只打电话,但电话费又贵,所以只在节假日打打,那还要看他记不记得住。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种人,完全不懂得牵挂。如果她硬要逼问他想不想她和孩子,他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想又有什么用?
  有时的理由更糟糕:太忙了,没时间想。
  一次次的热脸贴冷屁股,她的热脸也慢慢冷却了。
  但这次跟以前不同,这次是她出远门,本来就知道他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没准备他表现得多么不舍,但像这样不光冷淡,甚至到了敌意的地步,她还没想到。
  她觉得他有可能对最近一段时间不能过性生活有所不满,而且马上就要长期不能过性生活,可能更加不满。但她对此没有抱怨,甚至庆幸找到了这个工作,不然的话,两人在一起,六到八周之后,他们到底是过性生活还是不过呢?
  如果过,那是不是得采取点措施,比如戴套子什么的,不然岂不是又要冒传染上HPV的危险。但网上说即便是戴套也不能保证不传染上,那也就是说,她今后根本不能跟他有那种事了,因为他那方面是无法查出是否有HPV的,也就是说,永远都没办法洗清他。
  如果从此以后两人就不过性生活了,那还像什么夫妻?
  还不如干脆这么一走,一切都化解了,至少是暂时化解了。不是我不跟你过性生活,实在是我离得远啊!
  她不知道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把他彻底推到小温怀里去了。但她现在想起这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如果小温不计较他的HPV,那就让他们好去吧。到了那一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她再也不用疑神疑鬼,日夜不安。用韩国人的话来说,那一刻比不明真相的时候还好受一些。
  这样一想,她心里又难受起来,因为她现在正好是不明真相。到底他跟小温有没有那事?还不如趁她在这里,把一切谈开,也好让她无牵无挂地走。
  虽然韩国人一再交代不要把小温做抹片检查的事说出去,但她还是决定拷问一下丈夫。她觉得自己有办法既用这事拷问丈夫,又不出卖韩国人。我只说知道小温做了抹片检查,打死也不说出消息来源,怕什么?
  但她知道这事通过电话拷问是不行的,实验室的顺风耳太多了,而且丈夫在外人面前格外憋犟,态度格外冷淡,语言格外刺人,大概是想给外人留下一个不怕老婆的印象,或者是讨好小温,让小温觉得他不在乎老婆。
  她决定在家里进行拷问,还不能让女儿听到。
  于是有一天,她特意睡了个午觉,晚上就精神百倍地等着丈夫回家。
  他又像是嗅到了气味一样,很晚都没回家,好像存心要让她熬不住了先睡一样。但丁丁放假了,她反正也不用起早床送女儿上学了,拼着明天起晚点,今天也要等到丈夫回家。
  终于把丈夫等回来了,她一听到开车库门关车库门的声音,就走到房门口等着。
  他低着头爬楼梯,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她,但没打招呼,径直往自己卧室里钻。
  她叫住他:“你回来了?我想跟你谈谈。”
  他没回答,走进卧室。
  她也跟了进去,单刀直入地说:“我听说小温最近也到医院去做了抹片检查,你知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
  “她去看医生不用向你请假?”
  “请不请都行,我不摆老板架子,一切靠他们自觉。”
  “那小温自觉不自觉呢?”
  他想了一会:“她最近在忙读书的事,有时会在外面跑。”
  “她不上班在外面跑,你都不管?”
  “我管她干什么?反正她在这干不长了。”
  “为什么?你要炒掉她?”
  “我炒她干什么?”
  “那是你们单位不要她了?”
  他的自尊心仿佛受到了伤害:“她是我雇的,我不开口,谁敢不要她?”
  她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那意思是他没权炒人,要炒人还得通过人事部门。但他今天的话明显就变了,变成他比人事部门厉害了。她知道他有时没什么一定之规,说左说右,完全看自己当时的需要,懒得跟他较真。
  她问:“那她为什么干不长了呢?”
  “我不是说了吗?她想回头去读书。”
  她见他郁郁不乐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很舍不得?”
  “我干吗要舍不得她?”
  “你不是说她很能干,做得出人家都做不出的实验吗?”
  他不吭声了。
  她觉得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将军失去了得力的左右手一样,又像一个出轨男人失去了一个小三一样,说不清的悲怆与暧昧,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小温会在这个时候去做抹片检查?”
  他烦了:“你什么意思?”
  她也烦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得很。”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就直接说出来,我没时间跟你磨牙。”
  她见他连“磨牙”这样的词都用上了,也不留什么情面了:“你要我直接说出来?行,她是因为听说我染上了HPV,她怕自己也染上了HPV,所以跑去做抹片检查的。”
  她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地否认,或者心虚气短地不吭声,但他没有,而是很感兴趣地问:“那她到底有没有HPV呢?”
  “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
  “什么结了?”
  “人家都没有HPV,就你有HPV。”
  她没想到他会变相承认跟小温的关系,惊得目瞪口呆,她以为无论如何,他都会矢口否认,她从内心深处也希望听到他的矢口否认,但他居然没否认,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他似乎没察觉自己露了马脚,还挺洋洋得意,大概以为自己一句话问哑了她,自顾自掀开被子,准备上床就寝了。
  她追问道:“你说的‘人家’是指谁?”
  “人家就是人家,不是你,就是‘人家’。”
  “那除了小温,还有谁?”
  “我以前那个女朋友也没有HPV。”
  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以前那个女朋友没有HPV?”
  “我问过她了,她说她没有。”
  “你就相信她了?”
  “人家有化验报告,我为什么不相信?”
  她不得不给他上医学课:“但是HPV是可以被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清除掉的,她们现在没有,不等于她们以前也没有。”
  “我不管她以前有没有,我只知道她现在没有,而你有。你最好问问自己,你的HPV是哪里来的。”
  “只能是从你那里来的,因为我只有你一个性伴侣。”
  “那只有鬼才相信。那个色教授不是你的性伴侣?那个导师不是你的性伴侣?你不是跟他们鬼混,会得这种脏病?”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你们的丑事!”
  “你怎么能信那些人的话?”
  “我谁的话也不信,我只相信事实。”
  “什么事实?”
  “如果你不出卖自己的肉体给那几个人,他们会给你写那么好的推荐信?”
  她气得胸口发痛:“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难道我的水平就那么糟糕,拿到一个工作就只能是靠色相?那你招小温是不是看中了她的色相?她是不是凭肉体拿到这个职位的?”
  “小温那算个什么职位?她博士毕业,做个博士后还需要凭色相?”
  “那我的工作是生物统计师,本来就只要求硕士学位,为什么你认为我得凭色相?”
  “你是硕士吗?你连硕士都没毕业。”
  “但我马上就毕业了。”
  “马上也好,马下也好,反正是没毕业。”
  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吵醒了,睡眼朦胧地跑到他们门边,哭兮兮地说:“妈妈,别吵了吧,我怕!”
  她连忙住口,把女儿带回床上,自己陪在旁边,听见他那边把门“砰”一声关上了。
  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得装没事人,应付女儿的盘问:“妈妈,昨天晚上你和爸爸是不是在吵架?”
  “没有啊,是你做梦了吧。”
  “可能是我做梦吧。我梦见你们在吵架,我看见爸爸的样子好可怕,我以为他要打你。”
  她当时只顾生气,倒没注意丈夫的表情,现在听女儿一说,才开始后怕,如果他头脑发热动手打她,那这个家就算完了,因为她不可能挨了打不报警,而一旦她报警,丈夫就会被带走,在牢里关几天,履历表上留下一个污点,在美国就很难混得好了。
  她安慰女儿说:“那是你在做梦,妈妈没跟爸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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