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峥最后抽了一口烟,丢下烟蒂站起身,回答:“等你啊。”
“你只穿短袖不冷吗?为什么不在楼上等?”
“今天我休息,不想给别人加班。”
“那你把我叫过来干吗?”
“你是‘别人’吗?”
这样的回答叫丁兰心心惊肉跳,祁峥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面前,歪着头更加仔细地看她的脸。丁兰心脸红了,后退一步:“我就是化了点妆,你别看了。”
只是很微小的一步,却让祁峥眼神一凛,立刻低头去看她的脚:“你脚怎么了?”
“啊……刚才下出租车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见祁峥脸色越来越臭,丁兰心赶紧解释,“对不起,今天我没办法跑步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好了,脚已经不怎么疼,我想我今天可以做一些哑铃练习……”
“你是傻子吗?”祁峥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地伸手过来,牵住了丁兰心的手。
气温很低,他的手臂皮肤冷冰冰的,但是手掌却很热,又大又温暖的右手包裹住丁兰心有些冰的左手,叫她吓了一跳。
祁峥转过身,作势就要背她,丁兰心慌地连连躲开,嘴里不停地说:“别别别,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擦,脱衣献殷勤都不管用?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
祁峥有些懊恼,却也不能强硬地去背她,只能改变方针搀住了丁兰心的手臂,架着她走上了台阶。
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都令丁兰心难堪了,到了大厦的一楼大厅,脚下是平地,她立刻挣脱了祁峥的手。祁峥咬咬牙,指着大厅里的待客沙发让她去坐,丁兰心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祁峥忍不住说她:“你怎么这么笨,走路都会扭脚。”
丁兰心坐下来,弯着腰摸自己的脚踝,说:“太久不穿高跟鞋了嘛,一下子不太习惯。”
祁峥去看她的鞋,足有七、八公分高,哼哼一笑:“怪不得,我刚才还在想,小矮子今天好像长高了。”
丁兰心剜了他一眼,祁峥还在说,“都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想的,居然喜欢穿这么高的鞋子,怎么不去踩高跷啊……”
丁兰心抓起茶几上盘子里的一颗薄荷糖,直接冲祁峥丢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祁峥一把接住了糖,剥开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我上去一下,马上下来,你等着我。”
丁兰心:“你去干吗?”
“你说呢?”
祁峥快步朝电梯跑去,丁兰心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猜到他的用意。她想走,却又没有力气,干脆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对于祁峥的所为,丁兰心心中有数,她不信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会对她产生别样的感情,却又好奇他的动机,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几分钟,祁峥回来了,带着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他蹲到丁兰心身边,端起她的右脚,没经过她同意就帮她脱下了鞋。
丁兰心的脚踝已经肿了,意外地没有挣扎,任由祁峥替她上药、包扎。
他温热的手指流连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有时帮她揉一揉,按一按,很疼,但是丁兰心始终没吭声。
她低头看他头顶浓密蓬松的发,突然问:“祁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祁峥抬头看她,下巴跟刀刻似的绷着,眼神平静淡漠,反问:“干吗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祁峥轻轻一笑,坚硬的下巴线条立时变得柔和,他又低下了头,一圈一圈地帮丁兰心绕纱布,回答道:“我没时间谈恋爱。”
祁峥送丁兰心回家,用他那辆28寸的古怪自行车。
这原本是一辆山地车,车的主人是健身中心的一个客人,车坏了以后,他问祁峥要不要,祁峥就自己找来一些零件修了修,车能跑了,他干脆又给改装了一下,安了一个车后架和大车筐。
丁兰心侧身坐在祁峥身后,晃着两条腿,一边听他讲这辆车的故事,一边看他快速地穿过大街小巷。
风很大,冻得丁兰心脸都麻木了,浑身瑟瑟地发着抖,祁峥说:“你要是冷,就把手塞我衣服里。”
丁兰心不肯,祁峥笑她:“你也太保守了吧,健身中心搞活动去露营时,我们男男女女住一个帐篷都没事的,换成你,是不是半夜里宁可去睡草地呀?”
丁兰心好奇地问:“为什么男男女女要睡一个帐篷?帐篷不够吗?”
“如果我说男人是为了保护女孩子的安全,你信吗?”
“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他们的确是为了打野战。”
丁兰心脸红红地问:“你也喜欢那样吗?”
“我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啊,我是作为工作人员去参加的,都是和教练同事睡一个帐篷,我……啊啊啊!妈的你要冻死老子啊!”
丁兰心偷偷地把两只手从祁峥的短棉衣后背下摆塞进去,手掌贴在他热烘烘的皮肤上,好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
祁峥把丁兰心送到丽秀路丽景园门口,夜色中的别墅群安静又神秘,他看着那一幢幢亮着灯光的三层小楼,眼神里透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好在天很黑,丁兰心并不会发现。
这天晚上,丁兰心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高挑的个子,宽阔的肩膀,阳光沐在他的身上,晕成一圈淡金色的光。
她与他并肩坐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一人面前是一本书,她似乎还闻得到书页上的油墨纸香,淡淡地萦绕在她指尖。她偷偷地抬眼看身边人,他还在专心看书,时不时地会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
她有些失望,默默地低下头去,就在这时,他却伸过手来,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互抵,她心中的喜悦无限蔓延,再次望向他,两个人的视线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丁兰心的呼吸急促起来,不知为何居然感到口干舌燥,她再也不愿放开他的手,死死地牵着他,而他,突然之间就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们手牵着手跑进了书架间,再也按捺不住,疯了一般地接吻。他将她抵在墙上,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地吮吸她的唇。她手忙脚乱地脱下他的衣服,看到他健硕修长的身体,她的内心更加干渴,呼吸更加迷乱,止不住就伸出双手,用力地抱紧了他。
在图书馆的这个神秘角落里,他们疯狂、刺激又羞耻地做着,一次又一次,但奇怪的是她却永远无法满足,这令她难受得翻滚扭动,气喘连连。
她命令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虚汗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捧住他的脸,想要仔细地看清,却在迷雾散去后看到了一张年轻、硬朗的脸庞。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健美的身躯上布满小汗珠,说:“小矮子,我棒不棒?”
“啊————”丁兰心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第九章
弗洛伊德说:幻想的动力是未得到满足的愿望,每一次幻想就是一个愿望的实现。
丁兰心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满身都是汗,身体还未从轻微的痉挛中恢复过来。
她做梦了,还是春..梦。
梦里的那个人她认识,他很年轻,有着又紧又翘的屁股和结实的大长腿,他略显粗粝的手指抚摸在她的腰肢上时,她仿佛过了电似的颤抖起来。
就像水里濒死的鱼,张着嘴徒劳地吐泡泡,颠簸,挣扎,亟需氧气,亟需拯救。
亟需填充。
他没有叫她失望,猛烈地进入了她,碾磨冲撞,把她折腾得翻来覆去的,那细节和触感真实地令人恐惧,却又叫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
和罗晋元结婚五年,丁兰心从没有在X生活中体会过高..潮,罗晋元曾经说她是X冷淡,丁兰心不置可否,对于这件事,她从来都不想,甚至还很排斥。
有一次看新闻,说国内女性百分之七八十都没有X高..潮,丁兰心一下子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和她一样讨厌这件事的人,并不在少数。
从那以后,她拒绝罗晋元便更加理直气壮,久而久之,夫妻生活名存实亡。
她知道这不正常,但实在难以勉强。
丁兰心曾经认定自己是个X冷淡,离婚以后,她很轻松,想到也许再也不用应付这件事,心里还很开心。
那现在的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啊?
羞耻!难以言说的羞耻。
从梦中醒来,丁兰心的内裤都湿了,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整个人缩成一团藏进了被子里。
天啊,她怎么会梦到祁峥?他们根本就不熟好吗?!
因为脚踝扭伤,丁兰心一个星期没去健身房。很奇怪,不锻炼的这几天,她浑身都不得劲,丁兰心终于相信原来健身也会上瘾,干脆买了哑铃在家里练起了手臂肌肉。
邵锦文给她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问她工作的事考虑得如何,她说让她再想想。第二次邵锦文请她去办事处坐坐,丁兰心拒绝了。
林菱问她:“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你本来就在找工作啊,到邵锦文这里上班专业对口,薪资福利又不差,不是挺好的么?再说了,他一定会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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