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飞刚回国,还不熟悉公司的事务你就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他也太欠缺考虑了。”
呵,这下倒成了他的错。顾轻辞开口:“董事长,副总能力卓越在坐几位董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建厂项目的地还是副总拿下的,而我把这个项目交给副总也是副总同意了的,我也没有强人所难。”
顾家成被帽檐遮住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直直逼上顾轻辞。
半晌,顾家成沉声道:“这件事我不再插手。反正正天成也是在你手中,毁也是在你手中!”
一番话竟如一把锤头重重砸在众人心头,而顾轻辞却依旧安然,他端坐在那里,让顾阳飞有一种一切尽在他掌握的错觉!
这种错觉却很快被渐渐涌上的焦虑淹没。
“那就请董事长拭目以待。”顾轻辞如是说。
二人的目光碰撞,火光四溅。
“周衡。”顾轻辞重新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着冷静。“把我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去工地了解情况。陈董一同前往可行?”
“行。”陈董应。
“嗯。”顾轻辞微微点头:“公关部经理负责应对媒体,表明我们愿为事故负全责的积极态度。另外,顾副总,希望你能代替公司亲自前往医院慰问伤者。”
“顾轻辞!”顾阳飞拍桌而起:“你明知道现在伤者和伤者家属的情绪还让我去自找苦头,你安得什么心!”
“顾阳飞!”一直沉默的顾家成一声厉喝,顾阳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沉不住气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公司董事在。
见他一副强忍咽下怒气的样子,顾轻辞挑眉道:“我这也是为公司考虑,毕竟项目负责人是你,你亲自去也能显示出我们正天的诚意。”
“我去。”
顾轻辞淡淡收回视线:“其他部门一切照旧,不要被这件事影响,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行。这段时期要辛苦公关部和法务部了,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助公司度过难关。”
以几位董事会成员为首的人率先鼓掌,大家都纷纷应道:“有顾总的领导,公司一定能度过难关!”
顾阳飞见顾轻辞这样的得人心的样子一口气生生憋在了胸口。
而顾家成则心生一股就连当初顾轻辞威胁他时也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一手养的狗长大成了老虎,铁笼也关不住了,如今竟有本事反咬他一口。
33.把事闹大
原本如火如荼进行着的项目搁浅,再加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故,施工现场有些凄凉,只有被围在外面的媒体依然活跃。
见有车驶来媒体记者们纷纷涌上前,顾轻辞和陈董一行人在保安的护送下才得以进入施工现场。
“顾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群人呼啦啦从板房里蜂拥而出。
“顾总,您可要对死去的工友有个交代啊!”
“你们这些上面的官也太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了吧?!”
“给我们个说法!”
现场一片躁动,陈董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工人心生怯意,刚想劝顾轻辞先回去再说,却见他抬起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大家静静,这么吵闹能有什么结果。我需要各位详细地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最开始是脚手架倒了,掉下来的建材砸在下面临时搭建的平台上,平台也塌了。那几位工友都是从上面坠落而伤亡的。”一位工人说道。
“这么说来是脚手架倒塌连锁反应导致平台也蹋毁。那脚手架是为什么会倒塌?你们搭建规范吗?”陈董问道。
一位工人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是受过上岗安全教育的,一切操作都是按规定规规矩矩来的。”
陈董被这么一呛也不做声了,他转问顾轻辞:“顾总,您怎么看?”
“我们的施工团队都是有经验的我也相信他们不会犯这种错误。当然也不排除有新招的工人操作不规范或者生熟的可能,但是坠物连平台也一并砸塌了,这就不是操作的原因了。”话已至此,陈董也几分明白了。
而在场的几位工人更是激愤:“这不就明白了,这批建材本身就有问题!你们这些公司为了贪图点小便宜就不顾工程本身的质量问题更不顾我们工人的人身安全问题。你们挣这样的黑心钱良心被狗吃了吗?!”
陈董被骂的脸上挂不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我们也没说不承担责任。”
“没有定论?那就叫警察来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
“你!”陈董被呛得无话可说,顾轻辞轻道:“陈董别生气。各位也不要心急,我们顾氏会请警察介入查清楚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对,我们就请警察来查清楚!”陈董也一时应道。
直到一行人离开了工地回到公司,陈董才渐渐缓过气来,他有些顾虑地问道:“顾总,我们请警察介入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了?”
“事情已经闹大了。牵扯到三条人命,现在民众都把视线盯在我们顾氏身上,这件事处理得好也不是没有可能扳回形象,若处理不好,我们便成了众矢之的,迟早要被唾弃。可不要小看了民众的力量,现在他们也许只是观众是普通市民,但同时他们也是消费者,没有了消费者的支持,后果陈董比我更清楚。”
陈董稍一思忖,心服口服道:“顾总说得对!”
顾轻辞不急不躁,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本来就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让顾阳飞无处可逃,让顾家成那个老狐狸都保不了他!
34.恍然如梦
顾氏工地事故后的第三天,景心接到了金主的召唤,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来路易。”
嗬,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还有心情去会所?景心动作迅速地脱掉懒洋洋的家居服,换上一条深v黑色紧身裙,又化了一个烈焰红唇妆才出门。
到路易门口时他的电话又打来了,景心正忙着掏钱付车费,等准备接电话时手机却被人抢去了。
顾轻辞发丝有些凌乱,刘海搭在眉间,被掩盖的眼眸染着几分醉色。他一手拿着景心的手机,在看见屏幕上的“金主”两个字时神色却是有几分兴味。她的手机没有锁,他一划开便是通讯记录,里面寥寥只有“金主”和“林姿”两个人。顾轻辞又点开电话本,除了“金主”和“林姿”外竟然都是些无厘头的备注,什么“上个月房租”“本月房租”“水费”……
“这是什么?”顾轻辞难得升起好奇心。
景心拿回手机放进包里,自然地就挽上顾轻辞的胳膊:“都是我的客人啊,解决我上个月房租的就被存为上个月房租,以此类推。”
“这么说来,我是最大方的了。”
“那是。你可是我的金主啊,不知道比他们强多少倍。”景心轻快地笑道,她推开包厢的门,侧身进去却一下子被顾轻辞抵在墙上。
“你这个女人,是只要用钱就可以搞定吗。”顾轻辞突然问道。
景心习惯性地眨眨眼睛,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无辜无害:“是呀。顾先生怎么忽然问这个?”
“那爱呢,在你眼里,爱情是什么?”
景心盯着顾轻辞忽而噗哧一笑:“顾先生不会想说爱上我了吧?”
顾轻辞微眯起眼睛,他的指腹慢慢划过她的脸颊:“你只需要回答。”
包厢里的灯光特意暧昧不清,顾轻辞离她很近,近得她几乎能闻到他口腔里的酒味。
“爱情啊。爱情是鸦片,让人上瘾,但是除了一时的迷幻什么用都没有,还昂贵得不行,一般人支付不起。”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纨绔地说道,像极了一个情场老手。
顾轻辞的手指停在了她的眼角,“你有过爱的人吗?你被爱的人抛弃过吗?你被爱的人伤害过吗?”
“没有呢。”她笑。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像是精神恍惚了一般:“我真怕你变成这样,我真怕你再也不相信爱了,那我又要怎么找回你呢?”
她知道,他说的又是奈奈。她很少见他失态,每次见他失态都是因为那个叫奈奈的女孩。他就像现在这样,沉溺在她的一双眼睛里不能自拔,像是在对她说话可其实是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你醉了,顾先生。”景心的手抵在顾轻辞的胸口上试图推开他,他却一动都不动。
半晌,他的眼眸渐渐清明,放下圈住景心的手,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他觉得气氛尴尬,她却早已习惯了被他当作另一个人看他失态的样子,听他讲些永远不会在日常里听到的话。于是景心又开了一瓶酒,添满他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顾先生公司出了那么大事还有心情和我讨论爱情观?”
顾轻辞一口饮尽,“你倒是挺关心我的公司。”
“那是必须的呀,你的公司倒闭了不就意味着我的金主也就倒了嘛。”
顾轻辞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你是直白还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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