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什么意思?”蔡可欣捂着还在滴血的额头,也不顾脚上还缺了一只鞋,一瘸一拐的奔了过来。他这是要解雇她吗?
冷雨骁见她不管不顾的扑向即墨尘,怕她碰到他的伤口,丢开手中的高跟鞋,抬腿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蔡可欣如断线的风筝横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落在地。
蔡可欣捂着小腹,痛的满头大汗,蜷缩在墙角处,缓了好久才恶狠狠的吼道:“冷雨骁,你这个私生女,小偷!你敢打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即墨尘蹙眉,看着毫无形象的蔡可欣:“蔡可欣你闭嘴!马上滚开环亚。”
“即墨尘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蔡可欣哭喊着。
冷雨骁缓步走向蔡可欣,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让你胡说八道!”
被打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也流了出来,蔡可欣惊恐的看着冷雨骁,口齿不清的回敬道:“冷雨骁,你不得好死!”
“蔡可欣,你侮辱一个上尉不说,同时还污蔑了一个大校,好好想想后果吧。”冷雨骁狠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成功的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冷雨骁冷笑拍拍她的脸,尔后,指向即墨尘。
“这个男人,是你想要却得不到,所以你一直恨我。与其让你白白的恨上了,我还不如坐实这件事。蔡可欣,今天我就正式通知你,即墨尘从今天起归我了!懂?”
即墨尘挑眉,就连欧南也跟着心抽,他们都看出来,冷雨骁这是在利用即墨尘气蔡可欣,没想到,她利用人,还能利用的这么霸气,这么理直气壮。
门外看热闹的员工,屏住呼吸,没想到,冷特助这么彪悍,原来饮水间那一战,只是小意思。
“你!臭不要脸,你也不想一想,即墨家会要你这个当过小偷的媳妇吗?”
蔡可欣虽然被打的头晕眼花,但还是聪明的没敢提私生女的事,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要把冷大校也牵扯进来,她爸爸也难做。
“冷雨骁将是我即墨尘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即墨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即墨尘冷冷的抛出这句话,扭头看向欧南:“欧南,你还愣着干嘛?不要让她脏了我的办公室。”
欧南上前,扶起了蔡可欣:“蔡小姐,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蔡可欣索性甩掉另一只鞋子,总算找到了平衡,和欧南做起拉锯战。
“蔡可欣,不要逼我出手。”即墨尘厉声吼道。
蔡可欣一惊,他为了冷雨骁,这是要彻底和自己撕破脸了。
“冷雨骁,你动手打我,等着法院的传票吧。”蔡可欣嘶吼着。
“我的办公室有摄像头。你觉得你能打赢这场官司吗?”即墨尘相信冷雨骁的为人,人不犯她,她绝不会主动出击的。
欧南趁着蔡可欣愣神之际,拖着她出了房门。
冷雨骁冷冷的睨了眼门外,便有人识趣的帮着关上了房门。
即墨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利用完了我,就不给我一点福利吗?”
“想的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招惹到她!”
“你不是说要坐实吗?我不介意的。”他笑。
“我介意!”她瞪眼。
“傻丫头,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走,我们回家。”即墨尘低笑着,拉过她的手,公司上下都在传她的事,在没处理好这件事前,他不打算让她再来公司受人白眼。
“松手!”冷眸移向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手。
即墨尘悻悻的松开了手。
两人刚到家,蔡州长便打来了电话,即墨尘坐在大厅中,简单的叙述了下当时的情况,一切源于蔡可欣,蔡州长思忖了片刻,也没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和我说说,那项链怎么回事?”以前派人去查她,并没有一条消息是关于项链的。
冷雨骁很感激即墨尘一直站在自己这一方,哪怕对方是州长,他也毫无畏惧的替自己说话。
有些事,她也不想瞒着他,于是开口道:“我妈妈还没离开冷家时,就把那条玛瑙项链给了我。那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一件东西。我去育婴堂时一直带着,你应该看到过的。”
即墨尘点头,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所有的点点滴滴他都没有忘记。
“后来冷柏锡派人接我回了家。冷梦涵看上了我那条项链,和我要了很多次,我没给她,结果,她趁我洗澡时把项链偷走了。我去找她要,她死活不承认。后来,我在孙佳琪的首饰盒里看到了那条项链,便拿了回来。”
冷雨骁有些说不下去,声音微颤,拿回项链是她噩梦的开始。
孙佳琪发现那条项链没了,便去冷柏锡那嚼舌根,冷柏锡不分青红皂白,问都没问,就是一顿暴打。
深秋,外面还下着大雨,冷柏锡便把她赶出房门,让她跪在院子中,只有承认了错误,交出项链,才肯放她回屋。
冰凉刺骨的雨水打在冷雨骁的身上,冷的她蜷缩着身子,牙齿一直打着颤,耳边除了呼啸的风雨声,便是从客厅里传来的他们一家四口的欢笑声。
泪水伴着雨水顺着脸颊流淌着,她想妈妈!倔强的她直到昏倒,也没承认自己错了。
第二天早上,冷柏锡才发现她昏倒院内,因为要赶航班,只吩咐了个下人把她抱进屋子,便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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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后面要遭更大的罪,尘少会一步步的折磨她到奔溃。
☆、032章 忆往事 痛彻心扉
冷雨骁持续高烧了一天一夜,昏昏沉沉中听到孙佳琪那刺耳的尖叫声:“赶紧把她丢到地下室去,这要真的死在屋子里,会吓坏两个孩子的。”
“夫人,还是请医生给大小姐看看吧。”家里的下人唯唯诺诺的替冷雨骁说了句话。
“这个家我是夫人还是你是夫人?”孙佳琪不满的打断了下人的话。
阴冷的地下室中,昏迷中的冷雨骁身上只盖了条薄毯子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梦到了母亲,母亲一直含泪的望着她。她张张了嘴,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肚子饿,身上冷,全身疼痛难忍,连带着小腹处也隐隐作痛。
耳边传来“吱吱”的响声,冷雨骁强睁开眼,两只老鼠正啃着地上的一片面包。泪水迷糊了她的双眼,突然间她好羡慕这对老鼠,因为它们不会像自己这样受这么大的苦。
伸出瘦弱的小手,抓起了一片面包,那两只老鼠被她吓的滋溜一声没了身影。冷雨骁咬了一口被老鼠啃过的面包,却因为嗓子已经化脓,无法咽下去。
地下室内阴寒异常,冷雨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疼痛已经换不回她的意识,就连下体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她也全然不知,此时的她已经呼吸到了死亡的气息。
“尘哥哥,我在黑暗中等待着死亡,我想妈妈,想你,想早点解脱,因为我真的好冷好痛……”冷雨骁有些哽咽,那蚀骨的疼痛她记忆犹新。
“不要再说了!”即墨尘把人紧紧的揽入怀中,她痛!他更痛!他痛的,全身都在颤栗。
“尘哥哥,你别这样,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冷雨骁吸了吸鼻子,终没让泪水流下来,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伸手环住了他腰身。
“我派人去查过,只知道,你那个继母和冷梦涵百般的刁难你,不给你穿暖,不让你吃饱。而你的那个父亲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对你不闻不问。你都十一岁了体重还不到五十斤。可我不知道的是,你还遭了这么大的罪。”
即墨尘的声音有些微颤,他是真的心疼她。
冷雨骁抬眸看着他,见他又急又气,眼睛都是红的,好不容易的扯出了一丝笑,安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虽这么劝说着他,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在冷家的那一年的悲惨生活,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打下了印记。
他们一家四口吃饭,她只能远远的看着,等他们吃完了,她才能和下人一起吃。她经常吃不饱,却也只能忍着,因为,那个家里,永远也没人肯多给她一口食物。
冷梦涵他们上学是车接车送的,她只有自己走着去。
那一年里,她穿的都是冷梦涵穿过的衣服。
那一年里,孙佳琪只要心不顺,就会无理由的打她一顿。
那一年里,冷梦涵不管做错什么,最后都会推到她的身上,让她受惩罚。
冷毅深时常恶作剧戏弄她,她的那个爸爸,对她更是冷眼相对。她永远都是那个家里最多余的一个。就如孙佳琪数落她的那样:喂条狗,还能看家,你能干什么!每天只能给我添堵。
“娃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的苦。”紧绷着的下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飘过,他在给她承诺,一个关于一辈子的承诺。
一直躲在房间里的陆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真是做虐啊,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的苦。
站在二楼角落处的邓恩旭,额头上青筋凸显,紧握着双拳回了五楼。
“我一直很努力,就是为了能真正的摆脱他们,我逼着自己变强,就是为了有一天,他们再来欺负我,我也好有回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