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幼微还没说话,林珊珊已经伶牙俐齿的反唇相讥,把那女人气得脸都绿了。
“你才是婊子,你……你全家都是婊子!”
“啪!”林珊珊冲上去就甩了她一个耳光:“你他妈不要脸的婊子,今天幼微不收拾你,我就帮她收拾你!”
“擎苍,她打我……”那女人楚楚可怜的向莫擎苍求救,闪身就躲到了他的身后。
林珊珊再次扬起的手被莫擎苍一把抓住,然后猛然甩开。
“莫擎苍,你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奸夫淫妇!”林珊珊脚步趔趄,一连退了好几步。
冷幼微连忙抓住林珊珊的手臂:“走吧,我们去别家,看到这两个人我就没胃口吃东西!”
韩睿深撸起袖子准备打莫擎苍。
“别打!”冷幼微火速冲上去,拦下了韩睿深。
“走吧,为这种人生气没必要!”她连连摇头,不希望他们为她出头。
吵一架,打一架又能怎么样,根本弥补不了她受的伤。
现在她多看一眼莫擎苍都觉得恶心,只想快点儿走,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再见他。
粥店门口正在搞外墙装修,云梯板材油漆,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地,冷幼微一时不慎,踢翻了一桶油漆,油漆咕噜噜的滚开,溅到了那个女人的鞋上。
“啊,我的鞋……”女人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冷幼微不屑的瞥她一眼,拉着林珊珊和韩睿深就走。
突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响,冷幼微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云梯朝她倒了下来。
“幼微……”
“咚!”
几乎是在同时,韩睿深把冷幼微和林珊珊推开,云梯轰然落地。
冷幼微和林珊珊匍匐在地,韩睿深就趴在她的身上。
“啊,睿深,你流血了……”
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冷幼微回过头,惊恐的发现,韩睿深米白色的休闲裤有一大片被血染红。
红得那么触目惊心,她的心都快碎了!
“睿深,睿深……”
“幼微,你怎么样?”莫擎苍把冷幼微从地上拉起来。
“滚开!”她狠瞪了莫擎苍一眼,奋力挣脱他的手,半跪在地,抱紧韩睿深的肩。
“睿深,睿深,你……好多血……”她伸出的手,还未碰触到韩睿深鲜血淋漓的腿,又如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没事,一点儿小伤……”韩睿深强忍着剧痛,苍白的脸硬是挤出了虚弱的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
若不是他推了她一把,她定会被云梯砸中,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说话。
“那就好……”韩睿深把头搁在冷幼微的肩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有点儿头晕。”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休息一下。”
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围观,冷幼微直接无视那些看热闹的人,坐在地上抱紧韩睿深。
不出十分钟,救护车就来了。
医生护士把韩睿深抬上车,冷幼微焦急的站在旁边,不断的叮咛:“小心点儿,轻点儿,慢点儿……”
韩睿深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虽然很虚弱,但不曾卸去,他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幼微,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嗯!”冷幼微眼含热泪,跟上了救护车。
一回头,她看到莫擎苍,站在路边,那么的茫然,那么的凄凉,而他身旁的女人,还是那么的讨厌。
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莫擎苍甩开她的手,拂袖而去。
韩睿深的腿是被云梯锋利的边沿划伤,一条近十厘米的口子。
虽然比较深,但幸运的是没伤到神经和骨骼,缝了二十三针,覆上药,挂了半天的点滴,便可以出院了。
“幼微,你喂我吃!”韩睿深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坐在床上,饭菜摆在面前,也懒得自己动手。
“你是腿受伤又不是手受伤。”冷幼微娇嗔的瞅了他一眼,坐到床边,端起碗,拿起筷子。
韩睿深可怜巴巴的说:“我全身没力气!”
“知道了!”她夹起一块粉蒸肉,送到他的嘴边:“来,张嘴,啊!”
一大块粉蒸肉进了韩睿深的嘴,咀嚼之后,不住的点头,夸赞道:“嗯嗯,好吃好吃!”
“嘿,那你多吃点儿,我还熬了乌鱼汤,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韩睿深受伤,冷幼微难辞其咎,只能尽她所能弥补对他的亏欠。
喂韩睿深吃完饭,冷幼微正收拾桌子,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幼微,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睿深,我……”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拒绝的话,真的难以说出口。
冷幼微为难的看着他,只希望,可以再给她一些时间。
走出阴影,走向光明。
“幼微……”
韩睿深专注的看着她,深情而真诚:“我答应过你不逼你,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两天的时间考虑好吗,两天后,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再做我的妻子,我爱你!”
“我……”真的可以奢望爱情吗,那么虚幻,那么不现实。
他的食指点在了她的嘴唇上,眼神闪闪烁烁:“别说,现在别说,两天后,到我这里来,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去找你,认真考虑,不要让我空等,i-beg-you(我请求你)!”
骄傲的韩睿深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她不认真考虑也不行。
回到林珊珊的别墅,冷幼微接到了莫擎苍打来的电话。
熟悉的号码,她一眼就认识。
她就知道,他有办法拿她的手机号码,小case而已。
心口划过一阵钝痛,冷幼微咬着下唇,按了接听键。
“说吧,什么事?”
莫擎苍低哑的嗓音在冷幼微的耳边响起:“星期五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知道了!”想起为自己受伤的韩睿深,冷幼微气就不打一处来:“莫擎苍,你管好你的女人,若不是睿深说不追究,我一定扒了她的皮!”
他淡淡的“嗯”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可恨的莫擎苍,韩睿深因为他的女人受了伤,连句慰问的话也没有,什么态度,太可恶了!
冷幼微气急败坏的拿起沙发上的靠垫,一顿乱打。
怒火在想起韩睿深的时候悄然消逝。
韩睿深……韩睿深……他对她的好无可挑剔,也让她无所适从。
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冷幼微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鼓起勇气去爱。
爱是伤,不爱也是伤,冷幼微是真的怕了!
两天的时间……她还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用来干什么?
说服自己接受韩睿深,还是说服自己拒绝他?
冷幼微不知道,彷徨无依,难以抉择。
林珊珊洗完澡出来,看到冷幼微抱着沙发靠垫发呆,推了推她的脑门:“怎么了,想什么呢?”
冷幼微把韩睿深说的话向林珊珊复述了一遍,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人生苦短,有人爱的时候就该好好的去享受爱情,不要等到没人爱了,再来憧憬爱情。”林珊珊语重心长的说:“自己想清楚,是老了来遗憾,还是老了来怀念!”
遗憾,还是怀念……
没有别的选择吗?
夜里下起了大雨,寒风阵阵,冷幼微站在巍峨的超五星级酒店门口,怯怯的抬头。
酒店湖蓝色的玻璃墙面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的晶莹剔透,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生的痛。
虽然雨水冰冻了她的身体,可心却为爱她的男人沸腾着。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还有他动人的声音,只要她走进去,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她,只属于她。
冷幼微回头看来时的路,空中的雨和地上的雨已经连成了一片,彻底阻断了她的怯懦。
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她低着头,自欺欺人的认为,没有人看到她的狼狈。
直达总统客房的电梯载着浑身颤抖的冷幼微冲入云霄,雨夜中灯火朦胧的城市蛰伏在她的身后,不管是喧嚣还是寂寥,都与她无关。
“叮咚”一响,电梯门应声而开。
与她一步之遥的是总统套房的门,并不是第一次来,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有着非凡的意义。
雨水顺着冷幼微的发丝流淌,冰凉的沁在皮肤上,就这踌躇的功夫,她脚下的地毯湿了一片。
冷幼微举起的手迟迟不曾落下,室内的人好像得了心电感应一般打开了门。
室内的人看到浑身湿透的冷幼微,心疼迅速的代替了喜悦。
韩睿深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却展开双臂,把狼狈不堪的冷幼微拥入怀中。
顷刻间,她得到了渴望的温暖。
缩在韩睿深的怀中,冷幼微闭上了眼睛,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了午夜的冰凉。
“宝贝儿,怎么不打伞?”韩睿深的唇落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声音也有滚烫的热度。
冷幼微睁开眼睛,抬起头,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脸,但声音,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我就知道你会来!”
滚烫的嘴封住了冷幼微冰凉的唇,韩睿深急促的呼吸不断的吹拂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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