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擎苍微微一笑:“这样安排最好。”
“嘿嘿。”冷幼微看着莫擎苍温和的脸傻傻的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觉得莫擎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突然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曾经她和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维护着看似稳定的婚姻,没想过更深层次的交流,心与心的交流。
如果当初,她们能更坦白一些,说出心里的话,或许就不会离婚,更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冷幼微实在走不动了,也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在山路边的草丛里,脱下了高跟鞋,又红又肿的水泡赫然映入她的眼底。
难怪那么痛,原来是脚被鞋子磨出了水泡。
“嗤……嗤……”她痛得倒抽冷气,可怜的脚啊,说它们遭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也不为过。
“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背你。”莫擎苍也不顾他的光辉形象,坐在了冷幼微的旁边。
春天的草还算柔软,像坐在软垫上面。
脚踩在青草上,顿时有种解脱的舒适感。
“不用背了,可以走在草上,挺舒服。”她弹跳起来,在草上试着走了几步,只是草根有些扎脚,但怎么也比穿高跟鞋强。
莫擎苍直摇头,站了起来,半蹲在我的面前:“快上来,我背你。”
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冷幼微忍不住笑了:“猪八戒背媳妇。”
“坏丫头,我哪里像猪八戒?”莫擎苍哭笑不得:“见过我这么帅的猪八戒吗?”
“以前没见过,但今天见了!”
莫擎苍的背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冷幼微终究没能抵抗得了,俯身趴上去。
“走咯!”
莫擎苍一下撑了起来,她连忙抱紧他,双手提着鞋子,在他胸前一甩一甩的。
爸爸的坟上长了不少的野草,还有几根高高的芦苇,坟的侧面,有一棵冷幼微前几年种的柏树,已经日渐茂盛起来,种下去的时候,高度才到她的膝盖,现在已经快和她一样高了。
“爸,我带莫擎苍来看你了。”点燃在路上买的香蜡纸烛,冷幼微和莫擎苍跪在了坟前。
墓碑,是前年冷幼微回来请人刻的,上有爸爸的照片,因为妈妈改嫁了,她没有让工匠刻上妈妈的名字,只有她和小宇的名字,一个孝女,一个孝外孙。
看着爸爸的照片,就像看到爸爸本人,冷幼微的眼眶之中,氤氲了泪花。
“我爸爸是不是很帅?”她眼含泪花,笑着转头问莫擎苍。
爸爸的笑容定格在了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还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爸爸却早早的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嗯!”莫擎苍冲冷幼微点点头,然后看着她爸爸,表情格外的严肃:“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幼微和小宇,幼微的妈妈我也会当自己的妈妈一样对待。”
莫擎苍的话发自肺腑,让冷幼微很有些感动,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把眼泪统统抹到他的袖子上。
擦干泪,她威胁道:“如果你敢对我和小宇还有妈妈不好,我就让我爸爸半夜去找你!”
莫擎苍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头:“你是不是很希望你爸爸来找我?”
“是啊,我好想好想爸爸,这些年时常梦到他。”冷幼微从提包里摸出湿巾,抽了几张,小心翼翼的把墓碑上的尘土擦去。
爸爸的笑容,愈发的鲜活。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爸爸是如此,莫擎苍也是如此。
爸爸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而莫擎苍,她不能再失去他!
病魔夺走了爸爸的健康,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最后的日子,他已经是骨瘦如柴,根本吃不下东西,靠输液维系生命。
香蜡纸烛烧完,冷幼微和莫擎苍还在爸爸的墓前坐了半个小时。
山里的空气很好,风景也优美,她趴在莫擎苍的膝盖上,真不想离开。
爸爸其实也挺幸福,每天面对青山绿水,看日出日落,再也没有了烦心事,病魔也不能再伤害他。
这么一想,冷幼微心情好了很多,闭上眼,好似看到爸爸在冲她微笑,就像,他还活着,笑容让她倍感舒心。
“爸爸……”冷幼微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眼泪像水龙头,哗啦啦的往外涌。
莫擎苍抱着冷幼微的手紧了紧,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他的手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轻缓,像春风,拂过她的脸。
冷幼微抱紧莫擎苍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呜咽:“莫擎苍,我好想爸爸……”
“嗯,我知道!”莫擎苍的声音也有几分哽咽,她想她的爸爸,他也想他的妈妈。
冷幼微从未听莫擎苍提起过他的爸爸,她一直很好奇,他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莫擎苍那么恨那么厌,连提也不愿意提起。
沉默了好久,她才擦干眼泪,从莫擎苍的怀中仰起脸:“你想你的爸爸吗?”
莫擎苍的脸色沉了沉,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想!”他冷冷的回答,言简意赅,似乎不愿说起那个人。
比陌生人更陌生。
“真的不想?”越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就越是说明他在意。
在莫擎苍的身边待得越久,她越能理解他。
他一定是在意的。
看着莫擎苍凝视着远处的眼眸,他此时的眼中,没有她的位置。
冷幼微的心口一阵阵的抽痛,她悠悠的说:“我很难过!”
“为什么?”他缓缓收回目光,专注的凝视她,这一刻,她才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惆怅。
“在我的面前……你也要说谎吗?”
明明很在意,了他却要说不在意。
在别人面前伪装,她可以理解,但在她的面前,他依然不忘伪装,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
莫擎苍,你不愿和我分享你的心事吗?
“抱歉!”莫擎苍怔了怔,摇头道:“我不想提那个人,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不是我的爸爸,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是我想知道,装在你心里的事,统统想知道,莫擎苍,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吗。”冷幼微苦笑了一下,心中又酸又涩:“我不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你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难道你就不打算和我分享你的心事吗?”
莫擎苍的目光又望向了远处,青山绿水映在他的眼底,使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
虫鸣鸟语,伴着莫擎苍的声音,柔柔的,钻入我的耳朵:“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我妈……我一直当他死了,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些,读高中的时候,他来找过我几次……到读大学,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大四帮朋友考四级被抓,险些开除学籍,我一直以为是冯教授帮了我,最近才知道,帮我的人实际上是他,我不想接受他的恩惠,可又一直在被他照顾……”
“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身份地位不一般……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呢?
莫擎苍的眼中,满是苦涩。
“他在北京……”莫擎苍顿了顿,问道:“你有听说过莫坤鹏这个人吗?”
“季坤鹏?”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有耳熟能详的感觉。
季坤鹏,季坤鹏,季坤鹏……冷幼微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突然间,脑海中灵光闪现。
倏然睁大眼睛:“新闻联播……”
“对,就是他,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是不是很可笑,他抛弃我和我妈妈,娶了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人的女儿,薄情寡义的人可以飞黄腾达,重情重义的人却命丧病魔……”
莫擎苍双眼赤红,眼泪,在眼眶中急急的打转。
“幼微……”莫擎苍猛的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
他的身体,在猛烈的颤抖,她似乎能感觉到,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衫,胸口,一片温热的潮湿。
她们一起躺在草坪上,观察天空的云,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有的云像绵羊,有的云像花朵,有的云像飞机……冷幼微和莫擎苍笑作一团,继续发挥她们的想象力。
莫擎苍背冷幼微下山,她很担心他的腰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压力,可他却表现得相当好,走山路也如履平地,步伐轻快得就像没有背着我。
回城的车上,她靠在莫擎苍的肩头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好像要他去什么地方,他并不是很乐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冷幼微眼睛也不睁,含含糊糊的问:“是谁啊?”
“他病了,要我过去看看他。”莫擎苍的口气很冷,好像在说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什么病?”冷幼微心口一紧,霍的坐直了身子,焦急的看着他。
生老病死,人不能抗拒的自然规律,不管多有权势多有地位,也难以逃脱。
莫擎苍淡淡的说:“心脏病,过几天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你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上的飞机。”
“这么快?”
莫擎苍回酒店收拾了些随声物品,剩下的就放她那里。
送他到机场,冷幼微抱着他不愿意松手:“下了飞机就给我打电话,尽量早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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