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脸看向他说:“我可以走了吗?”
齐镜说:“不可以。”
我说:“我只是看在我们以前那点情谊上才帮你冒充邹清扬的。”
齐镜说:“可现在齐家所有亲戚都知道你才是我齐镜的妻子,你说这事情该怎办?”
我说:“你问我该怎么办?”
齐镜点头。
我说:“应该是我问你该怎么办,如果让我爸知道了这一切,他回家肯定得抽死我。”
想到我爸,我急得不行了,这一天未归,两人不急才是假事,我更加迫不及待要走了,对齐镜说:“你让开。”
齐镜拦在门口的手忽然我落在了我腰上,将我往怀中一扣说:“嫁人了还急着回娘家?”
他说着忽然将我往怀中一抱,我大慌失色的大叫了一声,人便被齐镜抱在怀中,身体便被他压在了床上,我刚想挣扎着从他身下起来时,齐镜脸埋在我胸口没有动,只是声音内带着疲惫说:“宴宴,从今天起我是你丈夫。”
我想要将他压住我的身体推开,可却像座山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我说:“邹清扬才是你妻子。”
齐镜说:“可和我结婚的人是你。”
我说:“我只是暂替而已,我要回家,你给起来。”
齐镜任由我在他身下推搡着,他身体始终是懒懒的压住,将我一直乱动的手给扣住后,便压在我身上淡淡说:“宴宴,我很累,安静一会儿。”讨节厅亡。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被子往我们身上一拉,抱住我翻了个身,便躺在床上呼吸绵长,我望着他似乎入睡的脸,怒吼说:“齐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连着怒吼了两句,可齐镜躺在那儿像是没听见一般,我只能去挣脱他扣住我双手,可一个人躺在他身边默默挣扎了二十分钟,我把自己都挣扎累了,齐镜那双手纹丝不动扣着我手腕,我正打算用自己的头去撞他下巴时,齐镜似乎早有预知一般,按住了额头,身体忽然往我再次一翻,我身体便被他压得死死地,再也做不了小动作。
我手脚都动弹不了,在他身下苦恼了很久想着怎么离开这里时,意识忽然也有点模糊了,大约是今天婚礼太累了,竟然就被他这样压着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后,已经是早上,我慌张说了一句糟糕!便从床上爬起来,可刚下床后,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婚纱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条睡裙。
我脑海内忽然闪过一些模糊碎片,昨天半夜我被齐镜压在身下后,因为身体太疲惫了,竟然就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可睡到两三点时,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便发现齐镜正脱着我婚纱,我尚且还有意识问了他一句在干什么。
他脱掉我身上的婚纱后,在我脸上吻了吻没有说话,我没有得到他回应,抵挡不住睡衣又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现在,我狠狠捶打一下自己脑袋,正无比头疼时,房间内忽然走进来一位仆人,她唤了我一声太太,便低头打扫着房间。
我听到她那句太太后,刚想解释说我不是,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到达楼下后,便看到齐镜正一身睡袍,轻松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刚想下楼,便看到于助理忽然出现在大门口,我立马蹲在阳台上躲着,于助理到达齐镜面前后,笑着祝贺了一声:“齐总,新婚快乐。”
齐镜听了,从报纸中抬起脸来,笑着说:“情况怎么样。”
于助理说:“邹小姐昨天夜晚从本市离开后,我们的人便引着她去了冀北那边,避过了邹家人搜索的地方。”
齐镜说:“也就是邹家人至今还没找到人。”
于助理说:“还没有。”
齐镜笑得非常有意思说:“邹小姐性子还挺烈,应该不知道是我们引她去的冀北吧。”
于助理说:“她大约还认为是自己聪明躲过了这劫。”
齐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笑着说:“看来我们还可以反咬一口了。”
于助理说:“现在邹家那边都认为是他们理亏了,今天早上还一早打电话来道歉。”
齐镜说:“不急,晾着。”
于助理皱眉说:“不过,您大伯那边昨晚也知道这件事情了,说是通知我让您今天早上去过去一趟。”
齐镜说:“嗯,我下午会带宴宴过去。”
于助理递了几份文件给齐镜,又报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齐镜正翻着手上文件的时候,忽然抬起脸问:“周家那边怎么样了?”
于助理说:“周律师知道了这件事情,那边没动静。”
齐镜听了嗯了一声说:“估计现在还有些措手不及。”
于助理说:“周小姐现在知道这件事情吗?”
齐镜语中带笑说:“不急,再逗逗她也挺有意思。”
于助理像是猜透了齐镜那话内的意思,憋着笑,齐镜问:“怎么了?”
于助理说:“齐总,找你闹的人来了。”
齐镜听了于助理这句话,抬起脸看向蹲在阳台上躲着的我,我还没容他反应过来,便气冲冲的冲到楼下便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便朝着齐镜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说:“逗我很玩是吗?觉得超级好玩是吗?让你逗我,我让你逗我,我看你还逗我!”
我五六个抱枕砸了过去后,齐镜一接一个准,等沙发上抱枕都砸干净后,没东西可砸了,我看到茶几上的文件,二话不说便要抱起来朝他通通砸过去,齐镜开口说:“宴宴,文件不能砸。”
128.笨
齐镜那句话落音,我手上的文件全部砸了过去,可我没有砸到他,而是砸在他身边,砸完后。我转身便从他面前离开跑了出去,跑到铁门口后。发现有保安在守着,我调头往回走,发现齐镜正站在大门口看向我,我看到他后,冲上去跑到他面前说:“我就知道你不安心,你还说是我要赖上你的,其实你才时条狗皮膏药,你以为我们结个婚,我就是你老婆吗?”
齐镜不说话,我说:“让他们开门,我要回家。”
齐镜一句话都不说,转身便离开我面前,我跟在他后面说:“喂,你听到我在说吗?”
齐镜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朝着楼上走去,我伸出手拉住他睡袍。他停下脚步侧脸看向我,冷冷说了两个字:“放手。”
我说:“把大门开了,我才走。”
齐镜说:“两种方法,一种是走狗洞,还有一种是爬围墙。”
听齐镜这样说,我转身便选择去爬围墙,这种围墙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学那年逃课,两米高的围墙爬起来毫无压力,不开大门,爬围墙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干不出,转身便跑到围墙下,脱掉脚上的拖鞋,便开始爬。
仆人在后面跟着惊呼说:“夫人,小心摔到!”
我根本不理他们,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回家看看我爸妈现在的情况。昨天我和齐镜就那么稀里糊涂结婚了,要是我爸一个想不通真的自杀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心里颤了颤,爬围墙的动作更加快速了。
那些仆人怕我爬太高了,试图来扯我,身后忽然传来齐镜一句:“别拦她,让她闹。”
齐镜这句话,又加速了我心内的愤怒,我更加用力往上爬。用了两分钟坐在围墙上后,我特别得意看了一眼门口的齐镜,正想往下跳时,当我看到门外两条试图爬上围墙来咬的大狼狗时,整个人都思密达了。
齐镜靠在门上。笑容懒懒的说:“跳,往下跳。”
我坐在围墙上犹豫了好久,又看到围墙另一头的两条恶犬,吞了吞口水,仆人在围墙下头劝着说:“夫人,您赶紧下来,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摔断了双腿可怎么办才好?”
我目测了一下地面的距离,这样看着围墙好像还挺高的,果然时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总觉得刚才自己威风凛凛爬上围墙,如今却要主动灰不溜秋爬下去,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刚才自己的志气。
我趴在围墙上说:“你们都别喊我,我就觉得这上面风景挺好的。”
仆人说:“这上面可不是看风景的地方,您赶紧下来。”
我说:“花啊,草啊,风啊,我都感受到了,你们走吧,等下我会自己下去的。”
我在心里想着,现在绝对不能下去,主动爬下去了就输了,我趴在围墙上面不肯走,仆人们也没有办法全部看向站在大门口看戏的齐镜。
齐镜看了好一会儿,才朝我这边走来,站在围墙下面打量上面的我,问:“风景怎么样?”
我无视掉另一端围墙下狂吠的几条大狼狗,心里一面想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两只小兔崽子给炖了,又一面嘴硬回答说:“我觉得挺好的,这边的风景挺好看的。”
齐镜朝我伸出手说:“下来。”
我说:“不,你把铁门开了,我就下去。”
齐镜说:“嗯,你下来,我就开铁门。”
我裂开嘴笑着说:“真的?”
齐镜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说:“叔叔,您昨天就骗了我。”
齐镜说:“今天你不是知道真相了吗。”
我说:“你早就算准了邹小姐会在婚礼上逃跑,然后把我扔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