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我满是红晕的脸,大拇指在我唇上抚摸了一下,说:“这是我下飞机想做的第一件事情。”
我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起脸来,齐镜笑了出来,便任由我埋在他胸口,他揽着我出了机场,外面已经有车候在那儿了,齐镜没有经由司机的手,而是亲自将车门拉开,将我送入车内后,才弯身坐了进来。
齐镜带我去港式茶餐厅用过早餐后,便带着我回了他别墅,听人说他刚开完那边的会便连夜买了晚上的机票回了国内,也就是说,他一夜没有休息了,齐镜回到家里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浴室淋浴,淋浴出来后,便将我抱在腿上,脸埋在肩膀上久久都没有动。
我坐在他身上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好半晌他才从我怀中抬起脸看向我,手在我脸上抚摸着,目光内满柔情,他吻了吻我脸,然后我唇,一点一点吻着我。
我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到后面,齐镜解着我衣服,我已经不排斥和他做这样的事情,甚至说还有点享受,也终于体会到以前林安茹还有季晓曼描述这方面的美妙了。
一场情事过后,我赤身裸体躺在齐镜怀中根本不想动了,只是挨在他耳边听着他心跳声,齐镜抱着我,时不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吻着我肩膀跟我后背,我被他吻得痒痒地。
便缩着在他怀中笑了出来,齐镜抚摸着我长发眼睛内始终是带着浓浓的笑意,我们都没有说话。
可这难得的温馨却被我手机内一通电话给打断了,在电话铃声一响起时,我人下意识被吓得一弹,从齐镜怀中爬了起来,去拿手机时,莽莽撞撞差点摔在了床下,还好齐镜一把扶住了,眉头微皱说:“小心点。”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便抓起床头柜上我的手机,我一看是我妈打过来了,对齐镜做了一个许嘘的动作,便按了接听键。
里面果然传来我妈咆哮的声音,她问我一大早便去了哪里,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因为声音太大,我不得不将手机放得远远地,齐镜在一旁笑了笑,我挨在他耳边吐槽我妈说:“他是个母夜叉,特别凶。”
我这句话在齐镜耳边说完,我妈果然又在电话内咆哮了出来,她说:“周宴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我赶紧放在耳边说:“听到了,我在外面吃饭呢,你干嘛啊?”
我妈说:“你赶紧给我回来,你是不是和齐镜在一起?”
我妈提到齐镜我赶紧捂住话筒,防止齐镜听到,赶忙说:“没有!我在外面吃饭呢,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现在立马就回家,好了好了,我手机没信号,挂了啊。”
我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齐镜问:“怎么了?”
我挂断电话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服,对齐镜说:“我妈催我回家了,我现在立马得去医院。”
我反手想去拉背后裙子的拉链,因为有些卡住了,拉了好久,齐镜在我身后为我拉好,将我长发从衣服内拿了出来,柔顺的披好在肩头。
我说了一声谢谢后,便下床穿鞋。
等我穿好后,发现齐镜也随着我下床,我疑惑的问:“你不是一夜没休息吗?起来干嘛?”
齐镜穿好衬衫后,对我说:“正好我要和你父亲谈一点事情。”
我紧张问:“是我们婚事?”
齐镜认真扣好衬衫衣扣说:“婚事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齐镜见我一脸担心的模样,他对我笑了笑说:“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心平气和的谈。”
我说:“我才不担心呢,反正他不同意,我也要嫁给你,哼。”
齐镜穿好衣服后,为我理了理颈脖上的围巾,牵着我出了卧室。
到达医院后,我妈正站在走廊上和谁打着电话,当然她看到齐镜牵着出现在医院走廊时,她说话的动作停一顿,面无表情看向我。
我有点紧张,手心内出了一手汗水,齐镜感觉到了,低声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119.你能不能留他一命?
我手有点发抖,不怕是假,齐镜牵着我到达我妈面前,浅笑说:“周夫人,您好。”
我妈望着我们两人相互牵住的手。她没有什么好脸色,态度非常冷淡。直接无视齐镜的话,只是将视线投向我,凶巴巴问:“你死哪里去了?”
我说:“妈,齐镜有点事情想和我爸聊。”
我妈似乎是因为齐镜在,所以说话有所顾忌,她对齐镜说:“他在里面,进去吧。”
齐镜微微一点头,说了一声:“感谢。”
便低头对我说了一句了:“在外面等我。”
我点点头,齐镜进去后,门便被关上了,我和我妈待在外面等着,等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齐镜还没从病房内出来。我妈坐在一旁望着这焦急的模样。开口说:“齐镜是在和你爸谈你们婚事的问题?”
我妈没有我爸那么激烈的反对我和齐镜,我说:“对。”
我妈冷笑说:“周宴宴。你太天真了,你爸这样激烈反对,我看,多半是谈不拢。”
我说:“为什么?”
我妈说:“我从来没见你爸如此激动反对过一件事情,如果你爸认为齐镜这个人有问题,那必定他有些事情让你爸觉得很不赞同。”
我说:“那您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我妈说:“我又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和我说。”
我握住我妈的手,情真意切的说:“妈,您女儿的幸福就全靠你了,你也帮我劝劝我爸,我真喜欢齐镜,特别特别喜欢的那种。”
我妈将我手一推说:“你别和我来说这些话,周宴宴,我告诉你,虽然我没有像你爸那么反对。可我也不支持,第一,你们年龄相差十三岁,我无法接受,第二,齐镜这个人我不了解,人看上去虽然待人有礼,可始终看不通透,反而是小然这样的孩子,一眼看下去,就知道他底细,通透得很。”
我说:“他这样背景的人肯定和陈然比不了,陈然还是个不懂事的愣头小子,和我也半斤三两,齐镜当然比他成熟沉稳,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妈说:“总之你该说服的是你爸,你爸要是同意了,我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
我们聊了两句后,病房内终于有动静了,门开后,齐镜便从病房内走出来,他脸色并不是太难看,也并不是特别好,我一刻也待不住了,冲到齐镜面前握住他手问:“齐镜,我爸同意了吗?”
齐镜说:“暂时还没有。”
我说:“怎么会这样?”
齐镜见我满是失望,他柔声说:“别担心,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垂着脑袋说:“好吧。”
我将齐镜送出医院后,他叮嘱我不要多想,还说事情会有转机的,我相信齐镜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什么偏差,可心里还是有些焦急,总觉得要想说服我爸这块木头有些难。
齐镜离开后,我刚到达病房门口,我妈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周宴宴!”
我一听她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跑到门口问我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正站在我爸的病床上,脸色苍白抬起脸看向我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浑身一抖,开口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颤抖着手说:“我刚才喊你爸他没答应我,我以为他是睡着了,可刚才怎么喊他就是不醒。”
我冲到病床旁,摇晃了他一下,发现他正双目紧闭,唇乌青,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对我妈说:“你快去喊医生。”
我妈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下,完全慌神,我也来不及多想按了紧急铃后,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医生。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后,便给我爸做人工呼吸家心跳复苏,我和我妈两人就像两个没有思想的傻瓜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爸的脸色从乌青化为惨白,又看着那些医生各个满头大汗在对我爸进行抢救,病房内乱了一团。
没多久,我爸便被重新推入抢救室,抢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爸微弱的生命力才勉勉强强稳定下来,我和我妈也被喊入医生的办公室。
到达里面时,那医生正拿着ct照看着,见我进来了,便开口说:“我之前是不是和你们说过病人不能受刺激?”
我和我妈点点头。
医生说:“你们以为脑袋上这些毛病是开玩笑的吗?他又一根肋骨还差几厘米便戳到了心脏,你们以为这些病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我妈同时摇头。
医生说:“人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我很明确和你们说,在这一个月内,不管你们有多么大的事情,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忍忍,尽量让病人的精神状况稳定,如果再发生此类事情,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这人我们是救不活了,你们换别的医院吧。”讨低央划。
我妈被吓得现在都没回过神来,我也同样是,那医生说:“病人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几天,你们重新去交一下费用。”
那医生将单子交给我们后,我和我妈还像梦游似的出了医生办公室,在去缴费的路途中,我妈忽然一把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周宴宴,我求你了,求你以后别再拿这些事情来闹你爸了,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啊,我求你饶了他这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