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我妈不放心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回家,我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九点了,饭店内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光了,只剩下我和陈然了。
我在电话内和我妈说了一句:“我立马回去。”
我妈明白了我还在和相亲对象在一起,便在电话内赶紧说:“没事,妈妈不急,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扔木庄巴。
陈然大约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他对我笑着说:“宴宴,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行。”
陈然结完账后,他朝我走过来时,发现我丝袜擦破了,里面还隐隐有血迹,他惊讶说:“怎么回事?你摔倒了?”
面对他的大惊小怪,我听无所谓说:“就擦破了,没什么。”
可陈然却比我紧张多了,他拉着我出了饭店,便非常执着的要带我去药店买创口贴和碘伏,我拗不过他,只能无奈的跟在他后面,我们坐在马路边时,他毫无顾忌的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拿着棉签在伤口上清洗着,时不时问我:“宴宴,疼的话你就和我说,我轻点就是了。”
我望着他专注小心的模样看得入迷,曾经齐镜也帮我上过药,那时候他也和陈然一般小心翼翼为我清洗着伤口。
100.拖死你
他仔仔细细正擦着时,忽然发现我正以一种痴迷的眼神望着他,他抬起脸看向我,红着脸问:“宴宴?你怎么了?”
他话一出,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刚才的眼神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便干干的哈哈笑了出来说:“没事,就发了一会儿呆。”
陈然说:“我还以为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呢。”
为缓解尴尬,我眼神四处看了看,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静静停着的一辆车上,因为九点了,饭店差不多收摊了,马路边上已经很少有车停在那儿,唯独那辆黑色的卡宴还停在路边本来吧,我不觉得这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我觉得那辆车有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
我看了很久,陈然帮我擦完后,便为我腿上打了个补丁,见我视线漂浮在马路上。奇怪的问我:“宴宴,你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立马笑着说没什么。
陈然问我:“能走吗?”
从石凳上站起来,动了动腿说:“没事,哪里有那么娇气。”
陈然说:“我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
我说:“我在这儿等你。”
陈然离开后,我视线一直紧盯着那辆车,发现窗口有点点星火闪过,似乎有人在车抽烟,我想都没想,便朝着那辆车走过去想探个究竟,谁知那辆车在我才刚走到马路中间时,便被人发动了,紧接着油门一踩开出了很远。
我站在那儿骂了一句:“神经病啊?偷窥狂?姑奶奶这么好看,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出来看,真是有病。”
很快陈然的车开到了我面前,他从车内伸出脑袋问:“宴宴,你怎么了?”
我立马收回视线,对陈然笑着说:“没事。”
他下车来。将车门拉开说:“走吧,先上车。”
陈然将我送到家后,便离开了,我刚坐下,我老爸和我妈便朝着我七嘴八舌问我相亲对象怎么样,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望着电视屏幕,敷衍回答说:“挺好的。”
我妈听了我这个回答终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她说:“张阿姨这侄子是真的很好,为人善良又老实,我今天听张阿姨说,是他主动找张阿姨来做媒呢。”
我咬了一口梨子,心不在焉说了一句:“哦,是吗。”
我爸又在一旁说:“宴宴,张阿姨的侄子陈然我也觉得很满意,你可要好好处着。”
我爸和我妈两人在一旁唱着双簧。我听得烦了,便找了一个借口进了自己房间。
之后那几天我和陈然时常有往来,每天他都会来公司接我下班,早上准时来送我上班,起初我还挺不好意思的,觉得处个朋友又不是给我当奴隶,我爸都没这么给我使唤过,何况是曾经的同学了?
我和陈然谈过几次,陈然给我的回答便是:“宴宴,我只要每天看到你,我就高兴,真的,一点也不辛苦。”
我被他这回答噎着了。
有时候我发现陈然这种人就像个傻孩子一样,他只要认为是对你好的东西,恨不得都给你,可从来不去想自己每天这样讨好我会不会累。
面对他如此痴情的感情,我反而有些惶恐胆怯了,因为我知道,我没办法同样回报他的一腔痴情。
就在陈然如此高频率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我们策划部内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有一个非常痴情的男朋友,策划部内的同事每当我来上班,就满脸羡慕和我说,要是他们也有一个这样愿意为自己做牛做马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望着他们满是羡慕的脸时,常常会反问自己,我真值得被人羡慕吗?为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很幸福,可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陈然的一腔深情反而让我压力巨大。扔木扑才。
总之我感觉不到幸福,可只要想到父母每次听到我和陈然相处得很好的消息时,露出的欣慰与放心的笑,我又觉得,有时候,不一定自己快乐才是真快乐,看到父母的快乐,我觉得自己痛苦一点没关系。
他们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我能够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
星期五的下午六点,陈然的车准时到达我们公司楼下等着,我收拾好自动的时,刚到达楼下没想到会和另一处电梯内出来的齐镜同事相遇,他正和身后的部下吩咐着什么,施秘书跟在他身旁,边走边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当我们同一时间朝着大门口走去时,齐镜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了我这边,我早就知道他会看向我,便带着完美的微笑,远远地对他说了一句:“齐总好。”
齐镜同样回以我一笑,继续和身后的部下吩咐着,他们出去后,便有司机将门拉开,齐镜弯身上车时,我也从大厅内走了出来,便正好看到陈然的车正挡在齐镜的车前面。
陈然新买的车,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为了给齐镜他们的车让路,陈然的车一直在磨磨蹭蹭的倒退着,可倒退了很久车子还在原地打转。
被陈然挡住的车发出尖锐的喇叭声,提示他动作快速。
大约是后面车辆催促了,陈然更加慌张了,这一慌张,导致陈然的车撞上了后面齐镜的车。
紧接着,两辆车全部熄火,陈然立马松了安全带,下车后赶紧去和车内的车主道歉。
那辆黑色车内出来一个女人,是施秘书,她毫不客气说:“你怎么倒车的?你知道你这是在耽误我们时间吗?”
面对施秘书的咄咄逼人,陈然一直反复说着对不起,还说他会赔偿车子的损失。
施秘书说:“我们自然要和你算赔偿的事情,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必须把你的车从我车前让开,我们有重要会议要开。”
陈然在强势的施秘书面前,只能不断点头说是,我来火了,冲了上去对施秘书说:“我们又不是故意挡住你们车,陈然是新手,你们干嘛这么急?态度凭什么这么恶劣了?谁也不是故意,和平说话不可以吗?”
施秘书看到是我,眉头一皱,她看向陈然问:“这是?”
我说:“我男朋友。”
施秘书笑了出来说:“不好意思,周小姐,我这是公事公办,你也知道我们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是新手并不关我们时,我们也没必职责去体谅他是新手,现在的问题是,他在耽误我们时间。”
我说:“耽误你们时间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就能够第一时间将车子抬走?”
正当我们争执起来时,那辆黑色的车内传来齐镜的声音,施秘书听到后,往后走站在车窗口听里面的人说着什么,许久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施秘书朝我们这边走来说:“周小姐,我们齐总说了,车子的损失费用之后会发给您朋友,但此时你们必须把车开走,如果您朋友技术不行,我们的司机会负责将你们的车倒走,您觉得呢?”
我说:“凭什么我们的车要你们开?陈然不行,我行。”
我说完这句话,便对陈然说:“把你车钥匙给我,我来倒车。”
陈然有些怀疑问:“宴宴,你行吗?”
我说:“我驾照拿了三年了,你说我行不行?”
陈然想了一会儿,才将钥匙给我,我拿到手后,便上了他的车,我系好安全带后,从透视镜看向后面齐镜的车,便重新启动车子,我故意在那儿磨蹭。
赶时间是吧?姐姐我今天就拖死你。
101.谢谢你那些话
虽然拿到了驾照,可我确确实实有三年没有开过车了,车子启动后,磨磨蹭蹭倒了许久的车,就算我不是刻意。也确实没有办法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把车到处去。最开始我还有点故意成分,可到后面我也急了,越往后倒越。车子越发将后面的车挡住了。
我望了一眼车外的陈然一眼,他正朝我做手势,似乎是在示意我往左边拐,我照照着他的手势轻轻踩了一下油门,可刚加了一点油门,车尾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吓得第一时间便要去踩刹车,可谁知刹车像是失灵了一般,不受控制往后冲了出去,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我身体忽然往前抛了出去,撞上方向盘后,又被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