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便带着助理从我和陈然面前翩然离去。
剩下我和陈然大眼瞪小眼,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脸涨的通红说:“宴宴,我以为他是你亲叔叔……”
我用食指点了点脑袋问:“您能不能动动脑子?”
陈然以为我生气了,他立即和我弯腰道歉说:“宴宴,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想在你家人面前表现好一点,我没想到自己认错了,可我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大学三年,我们同桌了一年,我一直不敢和你说话,这次同学聚会,我是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的,我知道你可能都不记得我,可没关系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三年就足够了。”
听到陈然这些话,我脚步一顿,指着自己问:“你喜欢了我三年?”
陈然说:“整整三年。”
我看到他如此用力的说出这句话,心内感慨万千,好半晌我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陈然,我很感谢你喜欢了我这么久,可……我们只能做朋友,你知道吗?”
陈然笑着说:“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我也一直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刚才和你表白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接受,或者和我在一起,其实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喜欢了你三年,却都没让你知道。”
听了陈然的话,我在心里想,我何德何能让他喜欢我整整三年。
他小心翼翼问:“对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说:“谁?”
陈然说:“赵毅。”
我说:“你怎么知道?”
陈然说:“有一次我在教室内捡到你一个记事本,上面全部都是赵毅这两字,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我说:“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他……结婚了。”
042.醉酒
我和陈然回到包厢后,里面气氛正到达高潮,我刚进来便被季晓曼还有林安筎拉去喝酒,这样闹下来,闹到夜晚一点。包厢内所有的人差不多有醉了,酒量比我好的林安筎和季晓曼今天也栽在了划拳上,我们三人摇摇晃晃勾肩搭背从包厢内出门去前厅结账,结完账回来后,包厢内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只剩下陈然坐在沙发上拿着我们三个人包和外套坐在那儿等我们,季晓曼看到陈然后,忽然笑声夸张说:“陈然,你丫怎么还在这里?不是都散场子了吗?”
陈然伸出手就要来扶颤颤歪歪的我们说:“我送你们回去吧,你们好像都喝了不少酒。”
季晓曼忽然将靠在她怀中的我往陈然怀中一推,醉眼迷离说:“你帮我扶着周宴宴,跟我来。”
季晓曼说完这句话,便又东倒西歪的扶着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安筎朝门外走去,陈然扶着尚且还有点意识的我,几个人出了商务会所,到达楼下后,季晓曼用尽最后一点清醒将醉得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林安筎扶进车内。
她醉的也不轻了。大约是根本忘记了我人还在陈然那事,将车门用力一关,便压在林安筎身上呼呼大睡。
等陈然扶着我到达车门口时,他用力的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反应,陈然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低头看向我问:“宴宴,你家住哪里?”
我醉醺醺挨在他胸口,非常老实的摇了摇头,陈然见我这模样,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叹了一口气。大约是扶着我想去拦车,可他刚到达马路边央,便有一辆车朝我们这方开来,直接停在我们面前。他丸场扛。
车内下来一个人。是穿着黑色风衣的齐镜,他看了一眼陈然怀中的我,便对他说:“把人给我。”
陈然看到齐镜,愣了愣,还是老老实实将怀中傻笑的我递给了齐镜,他接过后,将黑色的风衣脱了下来将我裹住。便没再看陈然,直接抱着我坐入车内。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后,齐镜抱着安然躺在他怀中的我,低眸研究了我好一会儿。我喝醉了不会吵,也不会闹,特别安静,用我妈的话说,喝醉的我其实就是一个智商为零的白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齐镜见我一直对他傻呵呵的笑,他嘴角弯起一丝笑,便将我额前的长发给拂开。
车子一直奔驰在深夜寂静的大马路上,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黑色的径直开入别墅内,到达门口时,齐镜将我从车内抱了出来,我挨在他怀中半睁着眼睛,没有睡过去,清晰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镜抱着进了大厅内后,便径直带着我上了楼,一直将我抱到暖气充足的卧室,他轻柔的将我放在床上,见我还在傻笑,他开口说:“宴宴,饿吗?”
我睁着眼睛望着他,摇摇头。
他说:“喝水呢?”
我再次摇摇头。
齐镜轻笑了一声,便伸出手要来我解身上的衣服,可在他手刚触碰到我外套时,我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抱住他腰,人便挨他怀中不肯出来,齐镜的身体忽然一僵,好半晌,他抚摸着我毛茸茸的头发说:“宴宴……”
我在他怀中缩成一团,脸埋在他在他胸口。
只觉得很暖很暖,又很安心,像是小时候大冬天,我缩在被窝听着窗户外狂风大作时,那种莫名涌出来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支撑不住了,在他怀中眯了眯眼睛,便睡了过去,之后怎么样了,我也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我从被窝内钻了出来后,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揉了揉满是酸痛的头,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向房屋内的一切。
我愣了愣,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了,是一位围着白色围裙的仆人,她手中拿着一件洗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对床上还一脸愣怔的我说:“周小姐,您醒了?”
我声音有些沙哑问:“这是在那里?”
仆人笑着说:“您忘记了?昨天夜晚您喝了很多酒,是先生将您带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不敢置信问:“齐叔叔?”
仆人说:“对。”
我忽然抱着脑袋在床上哀嚎了一声,仆人在一旁好笑的看着我这反应,她捡起地下乱糟糟的衣服说:“您酒品很好,大晚上的,也不见哭闹。”
听到仆人说到这里,我在床上翻滚的动作顿了顿,也终于放心下来,还好,好好,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正庆幸想着的时候,那仆人说:“不过昨天夜晚我去房间内给您送水,发现您像只猫一样,缩在先生怀里,死都不肯出来。”那仆人笑着说:“先生倒是好脾气,一直坐在床上抱着您睡了大半夜,到今天早上他才起身离开。”
我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抱着他睡了大半夜?”
仆人点点头,我重新缩进被窝内,用被子盖住自己脑袋,闷着声音说:“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仆人坐在我床边偷笑了一下,便起身从房间内离开,我听到关门声才抬起脸来,第一时间便是检查自己衣服,发现还好,除了外套被人脱了以外,打底衣服都还是我自己的。
又快速翻开自己衣物去看自己皮肤,发现也没有上次那些青痕,还好,还好,我们没有酒后乱性。
发生第一次,那已经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了,如果发生第二次,我觉得连我自己都会骗不了我自己。
不过,还好他没有趁人之危,我拍着胸脯,松了好长一口气。
我缩在被窝内,正绞尽脑汁想着等下该怎么下去,去面对齐镜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齐镜的声音,他说:“宴宴,我可以进去吗?”
我听到他声音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敲了好一会儿,在我听到门锁即将被开启的声音时,便缩成一团,缩入被子内。
043.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闷在被窝内,听到脚步声越近了,便越往被窝缩了缩。
可我等了好久没见齐镜说话,终于忍不住从被内钻了出来,便看到乔镜笑意吟吟站在我床边。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尴尬说:“这个、那个、”我语无伦次好一会儿,才终于抬头看向他说:“我是想问,我怎么人在你这里?”
齐镜说:“昨天你的朋友好像都喝醉了,是我带你回来的。”
我说:“你不是走了吗?”
齐镜说:“不放心,又回来了。”
我:“……”
他仍旧目不转睛看着我,我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只能支支吾吾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齐镜似乎根本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语气轻柔问:“怎么了?”
我说:“我要换衣服。”
他笑了笑说:“好,我在外面等你。”
他出去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出一头冷汗,我从床上下来后,便快速拿起仆人先前放好的衣服穿好,又随便将凌乱的头发给扎好,才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齐镜正靠在墙壁上抽着烟,他助理正和他说着什么。我出来后,他看了他助理一眼。
那男助理像是明白了什么,便转身从楼梯口处离开。
齐镜随手将烟掐灭在烟灰桶内,对我微笑说:“走吧,楼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我跟在他身后到达楼下,仆人便正在餐桌旁摆着餐具,我和齐镜坐在餐桌旁用早餐,正吃到一半时,齐镜见我将粥内的芹菜悉数挑在碟子内,问:“不吃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