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好久,直到财经新闻切换成广告后,我手中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机给关了,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才发现要下雨了,我赶紧从沙发上下来,冲到阳台上将晾干的衣服快速取了下来。
这场雨下到中午十一点才渐渐停了下来,雨刚停,林谨南便打来电话给我,问我今天是打算做饭还是出去吃,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自己做,打算做几个菜犒劳犒劳自己。
林谨南在电话那端说:“可惜我回家吃不了,我今天夜晚还要应酬,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我说:“没关系,等你有空了,我给你做。”
林谨南笑着说:“好啊,贤妻良母。”
我们两人又说了几句别的话,林谨南那边又有会议要准备,我催着他去开会后,他才依依不舍将电话给挂断了。
通话结束后,我坐在沙发上忽然无比疲惫,不怎么想动,打算再过一会儿给自己随便下一碗面条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谁知,林安茹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她约我出来吃饭。
这段时间我们虽然没有经常见面,可偶尔也会一起吃饭,我们都没什么朋友,林安茹自从坐上了齐珉太太的位置,哪里还敢有女性朋友,就怕稍微不注意,便会引狼入室,她还是不断和齐珉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战斗着,还是有很各色女人打电话发短信来和她示威。
而齐珉也更加是改不了他那花花公子爱拈花惹草的性格,经常在别的女人家待到彻夜不归。
林安茹和齐珉结婚后的短短几个月内,已经争吵过无数回了,可争吵事实上并没有用,齐珉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几天几夜,或者长达数月不回来也是常事。
有时候我都为林安茹感到无比疲惫,可她只有在酒吧那次崩溃过一回后,之后再面对这样的事情倒是屡败屡战,守着那个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养大那好不容易她才生下来的孩子。
嘴上虽然不再说什么,可几次见面中,我看到她眼里眉间藏着的深深疲惫,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太多人有说不出的苦,虽然这一切苦都是我们自己作的。
我去林安茹见面时,我们两人坐在饭店内相互看着对方,看了对方许久,林安茹忽然说了一句:“忽然发现,我们过得都不是很好。”
我从冰桶内拿出冰镇的奶茶说:“我很好啊,我没多久就要结婚了。”
林安茹问:“和谁?”
我刚想回答,她吸了一口饮料,忽然想起来了,说:“是我公公手下的助理?”
我点头说:“嗯,就是他。”
林安茹思索的说:“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笑着说:“你对帅哥不是一向都很面善吗?”
林安茹说:“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们两人闲聊了一些别的,林安茹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她查看了一眼后,干脆直接将手机内的卡抽了出来扔在了垃圾桶内,重新放下安静下来的手机后,便继续用着餐。
我看了一眼,问:“还是有女人找你?”
林安茹说:“我都快被烦死了,这是我换的第四张电话卡了,这些小妖精没什么大本事,倒是查人号码查得清清楚楚,天天叫嚣着让我和齐珉离婚,咒我儿子死。”
林安茹冷笑一声说:“毛都没长齐,就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自己。”庄边丽圾。
我笑着说:“我要是你,我就会崩溃。”
林安茹冷笑了一声:“我觉得还好,我有儿子在手,怕这些小妖精不成?”
我们正吃着饭,我手机内忽然有人发来一条短信,我以为林谨南,刚解锁,可发现是条陌生短信,上面写了一行字:“周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鲁笙。”
我没想到鲁笙居然会给我短信,这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我想了三秒,没有给她回复,将手机放在一旁后,便继续低头吃着东西。
没过多久,手机内再次发过来一条消息,依旧是鲁笙发来的,她在短信内说:“我可以约你见面吗?我有点事情想找你。”
林安茹见我望着手机发愣,好奇的问了一句:“谁啊?”
我回过神来,没有理会手机上的短信,回答林安茹说:“垃圾短信。”
林安茹也没再问什么,便拿起了一旁的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菜,我看到桌上十几个菜了,便开口说:“我们两个人十几个菜已经够了,你点这么多干嘛?”
林安茹说:“钱不是用来浪费的吗?不然我要钱干嘛?”
我没理她,也任由她点着。
我们两人吃完饭后,又聊了一会儿,正要结账买单时,鲁笙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给我。
231.同游
我接听了这通电话,我问了一句:“鲁小姐有事吗?”
鲁笙在电话内笑声爽朗问:“我给你发短信,你怎么都不回我?”
我装傻说:“有吗?我没看到呀?”
鲁笙说:“你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假模假样的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看了几眼,有笑着说:“哦。看到了,确实发了两条短信给我,只是鲁小姐找我有事吗?”
鲁笙在电话内笑着说:“因为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所以想找你帮忙今天给我当一下导游。”
我本来就不打算和齐镜有任何关系的人有任何接触,当即便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呀?”
鲁笙说:“我想去善门寺看看。”
我婉转的拒绝说:“那边我不是很熟耶,要不我帮你请一个导游吧。”
鲁笙在电话内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个认识的人一起去,不熟没关系。”
我正在心里想着该怎样明确拒绝她时。鲁笙忽然在电话那端说:“周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齐镜的关系所以并不想和联系?”
我在心里接二连三说了几个是啊,是啊,可还是口是心非说:“鲁小姐你怎么这样说?我怎么会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呢,我和齐镜已经是过去式了,和他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人,我怎么会因为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而介怀你呢,你不要这样想。我是真的不熟那边,怕当不好你的导游。”
鲁笙听我这样说,她又说:“不如找上一个熟悉这边的?或者叫上你朋友,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鲁笙怎么就听不懂我婉约的拒绝呢?我不知道她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听不懂,还是她在国外待久了,还不懂我们中国式的内敛与婉约式的拒绝,我想更明确告诉她时,鲁笙又说:“我已经和齐镜说过了,他也同意让我找你和我一起去,周小姐,不要觉得尴尬,齐镜都没当一回事了,我们双方都当对方是朋友不好吗?”
我听到鲁笙这句话,侧面在告诉我,齐镜都如此释怀了,我要是不去,就是心里另有想法了。这句话倒是把我堵得不上不下。
鲁笙见我没说话,再次追问说:“行吗?你带上朋友,我们后天一起去善门寺,我正想去那边为我爸妈求个平安符。”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行吧,我明天问问我朋友有没有空。”
鲁笙听我这样说,便欣然的挂了电话,而我坐在那儿发着愣。坐在我对面的林安茹开口问:“谁啊?这电话打了这么久?”
我将手机放下,看向林安茹说:“正好问你一个事情。”
林安茹说:“什么事?”
我说:“后天有空吗?”
林安茹拿着粉扑扑着脸说:“我天天有空。”
我说:“陪我去一趟善门寺。”
林安茹当即满脸嫌弃的说:“我才不要去,善门寺那鬼地方全部都是山路,走到寺庙上就得累死你。”
我说:“齐镜如今的新女朋友约我一起去,你不陪我去还是人吗?”
林安茹一听把手中的粉扑往桌上一扔,说:“靠?那女的干嘛约你啊?你不是齐镜前妻吗?现女友和前妻不应该老死不相见,永不相识,前世仇家吗?她约你干嘛?示威?陷害?或者约战?”
我耸耸肩说:“目前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才来问你和我去不去,出了什么事情最起码有个证人见证是不是?”来引长号。
林安茹将桌上一些化妆用品往精致的手提包内一扔,说:“行吧,去就去,正好给我儿子去算个命求个平安。”
我找来服务员买单,说:“这顿当时我给你那天的酬劳了。”
林安茹在那大惊小怪说:“哟,这么有钱了?”她问完这句话,想了想,又说:“也对,离个婚,没少在齐镜那儿哪财产吧?”
我呵呵笑了两声,回答了她。
我回家后,和林谨南说了今天白天鲁笙打电话给我的这件事情,林谨南当时从浴室内出来,手中正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擦拭着短发,听到我这句话时,手有半刻停顿,他不解问:“鲁笙怎么会找到你?”
我说:“不知道,我也很疑惑。”
林谨南问:“你同意了?”
我说:“不同意行吗?人家明摆着说,如果我不去善门寺,就代表我对齐镜还有想法。”我躺在沙发上说:“不坦荡荡的,人家还以为你心里有鬼呢。”
林谨南说:“你小心点。”
我笑着说:“我找人同我一起去了,你还以为别人会吃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