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再次哑口无言,此时的赵毅在齐镜面前就像一个毛头小子,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观齐镜,始终温和有礼的微笑着,刚才那些话看似平常,却轻巧的打中了对方的七寸与命脉。
028.保护
我眼神始终冷冷看向赵毅,他被我眼神看得越发开不了口,齐镜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赵毅的回答,便笑着说:“抱歉,宴宴最近有点小感冒,不宜在冷风中待太久,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先带她离开了。”
齐镜说完,便揽着我将车门打开,正要将我送入车内时,赵毅忽然在后面语调有些激动唤了一句:“宴宴!”
我弯腰进入车内的动作一顿,赵毅在寒风中说:“宴宴,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
我转过身看向赵毅,冷冷看向他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毅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他动了动唇,看到我被齐镜握住的手,他眼睛内弥漫了忧伤。
我死死握住齐镜的手,对他语气无比冷淡说:“现在你也有了妻子,我也有了最爱的人,那件事情过后,我就说过,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就当做互不认识,赵毅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我也希望你别再当着众人的面来见我,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又会以为是我在勾引你,倒打一耙的事情我已经尝试过了一次,我不想在尝试第二次。”
我说完这句话便要拽着齐镜上车,可刚转身,赵毅忽然伸出手要来拉我手臂,在他指尖刚触碰到衣袖时,齐镜便已经将赵毅的手从我衣袖上拂掉,动作不算太用力,可也不轻,总之赵毅没有成功拽住我。
齐镜语气没有先前的和气,脸上也没有笑容,语调微有些生硬说:“赵先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宴宴以前曾有过怎样的故事,可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证明赵先生对于宴宴来说,只是过去,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人纠缠,双方都不会太开心。”齐镜低眸看向我:“而且,现在的宴宴很开心,可能是年龄层次不一样,宴宴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孩子,我希望她快乐,悲伤并不属于她。”
齐镜话语再次停了停,眼神有点锐利看向赵毅:“你们的事情我同样了解了一点,宴宴就不说了,她年龄本身还算小,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一时昏头,而产生冲动,可你也不小了,身为成年人,如果无法用脑子去实际性思考问题,那就暂时性冷静一下,别拿自己满腔热血去伤害别,如果有人再试图用自己的鲁莽拉她下水,我并不介意用自己的处理方式来杜绝对她的一些伤害。”
虽然明知道齐镜的话不过是配合我演着戏,可听了还有点小小的脸红,我在心内想着,齐镜这样的男人果然是情场老手,连假话都说得入木三分,让人面红耳赤。
我正发着呆时,齐镜有些微沉的脸已经转化为柔情,他柔声对还在发愣的我说:“上车。”
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时,我身体抖了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我快速又胡乱的点点头,随着齐镜的动作进入车内。
司机站在门外接过齐镜手中的雨伞,车门关上后,车子从赵毅身边开走,我回头去看车后的赵毅,他站在蒙蒙细雨中,路灯在他身上洒上金色的光影,他握着拳头站在那儿,低垂着脸,有阴影覆盖住他脸,我看不到他是怎样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这样绝情的与冷酷,对我们双方都好,我们双方都会过的很好,真的,会特别好。
车子开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赵毅身影,我也依旧保持望向窗外的动作没动,直到身边的齐镜开口问啊一句:“舍不得?”
我才转动了自己僵硬的颈脖,对他故作轻松说:没有啊,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说完这句话,忽然低垂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很难过,这种难过并不是因为赵毅,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觉得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想过以后得我们都会变成陌生的仇人,难过是必然的,并没有不舍得。
我沉默了一会,车子绕了一个弯后,坐在副驾驶前的米诺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她手中握着一只黑色的手机,回过头对齐镜说:“齐总,黛西小姐来电话,让您接听。”
齐镜伸出手,米诺将电话递过过去,齐镜接听后,第一句话便是:“我刚开完会,之后还有事,别等我,早点休息。”
我坐在他身侧隐隐听见电话内传来微妙的女声,齐镜嗯了几声后,便将挂断,将手机重新给了米诺。
031.扫荡完毕
大半夜女人打电话给男人,不是情人就是老婆。
为了不妨碍齐镜时间,我非常善解人意指着车外不远处的路灯对齐镜说:“齐叔叔,您去陪女朋友吧,将我放在那儿,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反正这里离我们家住的小区不远了。”
齐镜笑了笑,没有答我,车子一直将我送达到我家门口,外面已经从毛毛细雨发展成倾盆大雨,马路边的树在一片狂风中嗖嗖作响,车子停下后,我对齐镜无比有礼貌说了一声:“齐叔叔,麻烦您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要去推开车门下车,可手刚碰触车门,齐镜忽然在我身边说了一句:“等一下。”
我动作一顿,侧脸看向他。
齐镜的手,慢条斯理解着自己西装扣子,他将外套脱下后,里面紧着一件白色衬衫,将外套罩在我身上,笑着说:“今天降温了,明天同样是,记得穿棉衣,别感冒。”紧接着他又将一把黑色的伞递给我说:“齐叔叔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
我望着他手中握住的黑色雨伞,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脑袋说:“谢谢。”才伸出手接过雨伞。
他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我莫名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根本不敢看他眼睛,拿着伞推开车门,便撑着伞站在雨中朝车内的他挥了挥手。
车内的他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向车外的我,他微微一笑后,车子引擎重新发动,消失在一排排路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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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摸摸到达家里,客厅内的灯在我即将进入卧室房门后便亮了,我妈披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才回来……”她这句话一出,眼睛内寒光一闪,忽然定在我身上披着的外套,在她开口之前,为了杜绝我妈乱想,我将身上的衣服从肩头一扯,往怀中一抱,对我妈解释说:“这是公司同事的衣服,你别瞎想。”
我妈朝我走来满脸暧昧问:“这大半夜的,什么同事送得你?”
我说:“反正就是同事送我回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清了清嗓音说:“你要是没事我就去休息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先发制人快速将我妈给关在了门外,我妈被关在门外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死心在门外热情叮嘱了一句:“宴宴,如果公司内有有好的男同事追你,你别一口拒绝,和人家多接触接触知道吗?如今你也不小了,有好的,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她叮嘱完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后,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许久,才抱着怀中的西装转身来到床边,将衣服摊平在床上。
我站在床边研究了那件西装好一会儿,又重新拿起那件西装穿在自己身上,抬手看了一眼长得过分的衣袖,又看了一眼无比宽大的腰身,在心内想着,男人的衣服怎么比女人大那么多?
我抬起衣袖鼻子在宽大的袖口处四处嗅了嗅,当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独特淡雅的木香钻入鼻子内时,我脑海内在那一霎那忽然闪现齐镜宽大的手掌捂住我耳朵的画面。
浮想联翩三四分钟,我回过神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大声说了一句:“周宴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便三下五除二快速将身上的男士外套往床上一扔,揉着有些发疼的脸,快速入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因为那件男士外套在刚才回来的路上,被雨打湿了,我拿着外套想扔进洗衣机内清洗时,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里面是一些少量的现金和卡。
我拿着皮夹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将外套扔进洗衣机内搅拌着,便出了浴室,想着,反正索利目前正在收购宝文,以后齐镜就是宝文公司的老板,这几天他肯定会来宝文处理事情,到时候我找个时间还给他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后,昨天因为收购而引起小小的骚乱,只一天便恢复了原样,所有人仍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该工作的工作,该干嘛就干嘛,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员工来说,只要不是裁员与政策变动,谁当老板其实都差不多。
反而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和主管,过得比我们没有安全感多了,虽然脸上没表现什么,可很显然都有些人心惶惶,以前还时不时都要喊我进他办公室内坐坐,调戏一下我的曾源都没了这般闲情雅致,这几天他非常忙,经常一天时间不见人。
大约一个星期,宝文被索利完全收购成功后,员工福利与政策方面并没有改变,只是非常大手笔换掉了几个部门的主管,重要的五个部门中,动的人很少,除了行政部换掉了几个大小员工后,其余四个部门,基本上没有裁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