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鲑的妻子忽然深情越来越激动了,拳头紧握,眼睛内满是恨意开口说:“他们来我们家经常性骚扰后,竟然有一天五六个人……五六个人对我、对我。”说到这里,她忽然捂着脸崩溃大哭说:“将我强奸了,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敢和谁去说,也不敢报警,他们把我强奸后,还警告我如果将事情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孩子,并且还抢走了我家里唯一的一点存款,之后我实在没办法了,也不敢再待下去。也没有太多钱去太远的地方,就带着的孩子和我婆婆躲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她单薄的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一颤一颤,仿佛随时便会坠落地,哭声满是沧桑与绝望。
林谨南静静的看着她哭了好一会儿,从桌上端起那杯我没有喝过的茶给薛鲑的妻子,他安抚了她两句,等她平静下来后,林谨南问:“你知道给你丈夫还一千万的人是谁吗?”
薛鲑的妻子满眼绝望的空洞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丈夫没有告诉我。”
林谨南说:“那他知道你们最近的近况和这些事情吗?”
她说:“告诉他又如何?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靠我们去监狱探望送点好东西,才活得下去,说给他听,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说完这句话,便将视线放到林谨南问:“现在我的话都说了,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林谨南笑着说:“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猜测,我之前提出的疑问全部都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我很普通,只是陪我朋友来处理这些事情而已,不过,我会帮你摆脱现在的状况。”
薛鲑的妻子满脸恨意问:“可以让那几个强奸我的家伙死吗?”
林谨南说:“这个我没办法给你保证,但只要你配合我,我会让他们对你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薛鲑的妻子问:“我要怎样配合你?”
林谨南说:“可以替我约一下在监狱里和你丈夫见面吗?”
她疑惑的问:“你见他干嘛?”
林谨南说:“我有点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他,你相信我,你孩子要想摆脱这样的状况,如果不将他们绳之以法,那么你就只能被他们不断凌辱欺压,你的孩子也无法去好的地方得到好的教育,你也更加没办法支撑起这个家。这些人都是一些无赖,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薛鲑的妻子担忧问:“如果这些事情被警方知道了,我丈夫会不会有事?”
林谨南很诚实说:“有。”
她立马起身说:“不行,不行,这些事情你不能告诉别人,更加不能告诉警方。”
林谨南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这一切都是你丈夫自己造成这样的,并且还拖累了你和孩子还有这个家,这个时候你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担心他,你该担心的是你的孩子还有你自己,难道你还想遭他们凌辱吗?”
她摇头说:“不,当然不。”
林谨南眼睛内满是诚恳说:“所以,你该想的事情是怎么样为了孩子摆脱现在的状况,相信我,如果要阻止他们骚扰,只能将实情告诉警方,才能够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只要你配合我,你的生活一定会比想象中好,到时候你还可以带着孩子改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活,更可以靠自己能力为他们制造更好的生活,如果你一直为了你丈夫隐瞒,你这不叫忠贞不二,而是叫傻,只会让孩子跟你吃苦,他自己的责任,当然要由他来负责。”
薛鲑的妻子被林谨南给说服了,她非常没有底气说了一句好。
这些事情聊完后,林谨南站在门口望着一株花发了一会呆,然后才侧脸看向从屋内走出来的我,他开口说:“走吧,事情解决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满是怀疑看向他问:“你是谁?”
林谨南站直身体,面对我犀利的话,他笑着说:“你觉得我是谁?”
我说:“你不是林谨南,你不是以前的林谨南,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为什么?”池豆东号。
面对我接二连三的问话,他笑着说:“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我怎么回答你呀。”
他朝我靠近时,我往后退了很多步,林谨南没在靠近,而是无比肯定对我说了一句:“放心,我不是坏人。”
197.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我说:“要怎样才能相信你,你不是坏人?”
林谨南终于再次朝我靠近,这次我没有退开,而是非常冷静看向他,他忽然挨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是想要你父亲死的真相吗?我帮你查出来。”
他见我满是警惕与惊讶看向他。笑了出来,在我脑袋上拍了两下说:“不必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总之记得我是好人就行了,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在他要走时。我立马拉住他衣服,我说:“你真可以给我一个真相?”
林谨南侧过身看向我,说:“对,我会给你一个真相。”他将视线远远投向已经黑下来的天边说:“真相已经不远了。”
我们到达旅馆那一夜,我几乎一夜无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林谨南这个人太奇怪了,至于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在鸭店遇见太奇怪了,因为他今天白天和薛鲑妻子说的话,极其有逻辑,推理性强,循循善诱。
如果是按照他以前的职业,根本没有可能当齐严身边的助理。他再次出现过去全部抹掉了,谁有这么大能力能够帮他把过去抹掉?而且他是怎么搞定齐严当上他身边的助理的?
就这几点,都非常值得让人可疑,我想了许久,没想明白,便干脆从硬邦邦的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发呆。
几天过后,林谨南果然在监狱内见到了薛鲑的本人,他带上了我进审讯室,我们双方坐下后,薛鲑还一脸茫然的看向我们,显然脸上满是疑惑,他不认识我们。
林谨南笑的有礼说:“薛先生,您好。”
薛鲑看向我们问:“你们是谁?”
林谨南说:“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来代表您妻子来告诉她们最近的生活近况。”
提到他妻子,薛鲑看起来非常紧张。破口而出一句:“她们怎么样?过得好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看我?她……是不是跟了别人?”
林谨南说:“并没有,你妻子没有跟别人,而是为了你努力支撑这个家,她和你的孩子过得很不好。”
薛鲑一听,脸上满是内疚。
林谨南对于薛鲑的神色,眼睛内闪过一丝嘲讽,但这丝嘲讽很快便被他脸上的笑容所代替,他继续说:“我觉得有必要和您说一下您妻子的最近的遭遇,她被人轮奸了。”
薛鲑听了这句话忽然大呼了一句:“你说什么?!”紧接着便从椅子上一冲而起,脸上是杀人般的愤怒。
相反我和林谨南就显得淡定很多,对于薛鲑的神色他并没有太在意,又说了一句:“是赌场的人干的,五六个人经常对你妻子进行骚扰凌辱,你的母亲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妻子,目前正过着逃亡般生活。”
薛鲑破口而出一句:“赌场的钱我不是……”他这句话还没完全说出来,脸色便煞白。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快速收住嘴后,便坐在我们对面默不作声。
林谨南打量了他神色一眼,说:“你妻子都告诉我了,关于赌场那一千万,你撞死刘骜的事情,薛鲑,你为别人办了事情,可对方并没有为你将事情办好,你却要坐上二十几年的牢房,你妻子还被人轮奸了,你的妻子整日生活在恐惧中,你的老母亲有病无法医治,你的牺牲只是替别人做的嫁衣,难道你还想为对方包庇下去吗?”
林谨南这些话一出,薛鲑忽然埋在双手间呜咽的哭出来,哭的时候话语内还夹杂了一两句模糊不清的话,我勉强听清楚了,他说:“不是说好我替他杀个人,他帮我摆平赌场的事情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谨南嘲讽一笑说:“你太天真了,你信守承诺,别人不一定会信守承诺,难道你想一直吃这个闷亏吗?”
薛鲑听了林谨南这句话,埋在双臂之间哭了很久,几分钟过去后,他明明才四十多岁的脸上此时却皱纹纵横,他脸上满是仇恨说:“我能够做什么?”
林谨南似乎早就猜到薛鲑会这样问了,一旦对方没有遵守承诺,另一方鱼死网破也要让对方不要好过,人都是这样,这心里拿捏的很好。
林谨南说:“我们不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告诉我们给你还钱的人是谁。”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林谨南乘胜追击说:“你要知道你现在身陷牢狱之灾,你为别人做好了事情,可别人却没有信守承诺,你还想包庇他们吗?”
薛鲑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那天也没有告诉我名字,只是告诉我可以为我还债,让我帮他杀一个人,当时是他主动带我去赌馆还了五百万,另外五百万他说等我把人给杀了后,自然会帮我还上。”
林谨南皱眉问:“他是什么长相?年龄多少岁?大约有些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