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您认不认识邓萸杫。”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不能放弃,某人不怕死的问道。
这话一出,镜翊寒那实质性的犀利的眸子带着无数瓦的亮光狠狠的凌迟着叶曦苓。
她知道,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岛主的反应会这么大。
薄问枫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邓萸杫而来,那邓萸杫究竟什么身份,竟然连叶家少主都认识,看来,想要对付她还要花点大功夫。
可能是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叶曦苓自己解释道,“她是我的同桌,刚才岛主去我们班级的时候,我正好也在,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您就不在了,我的同桌也不在了,所以我想,您是不是有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这话说的,那叫个小心翼翼。
镜翊寒只顾得找邓萸杫了,又怎么会看得到别人。
薄问枫也光顾得看邓萸杫了,他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对付她,也没有注意到别人。
“她在我这里。”镜翊寒不屑于撒谎,更何况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对邓萸杫的关心,虽然心情有些不爽,但总归是为了邓萸杫好,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那,您是不是应该放她走了?”听到他承认的话,叶曦苓又是开心又是揪心。
“不可能。”镜翊寒直接回绝,看着叶曦苓的眼神有些不善,什么叫做放她走,她本来就是他的,就应该和她在一起。
好吧,听到这句果断的话她再一次蔫儿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想见一见她可不可以。”
“你要做什么?”直观,标准,一下戳中重点。
那桃花眼似乎是雷达一样就能照耀到叶曦苓的内心深处。
她干干的笑了两下,“没有什么,只是找她说说话罢了,我要确定她的安全,她是我的朋友,否则,我不会离开。”
反正在他的地盘就她这么一个小孩,还不可能带走邓萸杫,看在叶霖的面子上,就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恩。”
镜翊寒的通情达理有些出奇,而叶曦苓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薄问枫就去见邓萸杫。
在房间里无聊的邓萸杫正在和开开大眼瞪小眼,她看着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一直停不下来的开开,“开开,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
好吧,她这纯粹是在让开开做决定,到底跟谁,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她走。
开开兴奋的小脸一下耷拉下来,一只手扯着邓萸杫的衣角,撒娇着,“麻麻,留在这里陪粑粑不好吗?”
邓萸杫没有正面回答,“那你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想看麻麻了就回去好不好。”
“不要,开开想要粑粑,麻麻,开开,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呜呜。”扑到邓萸杫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
邓萸杫拍着他的背,好心疼啊,但是她不可能答应他,她不可能被镜翊寒囚禁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就留在一个人身边,她有她的人生,不可能为别人而活,即使这个人是开开。
虽然无情,但她不会那么限制自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或许开开的身世很可怜,但那也终究是他的人生,或许她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不可能一直留在镜翊寒的身边,这个小孩太危险,太诱人,她怕她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沉迷在他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况且,爱情这种东西,这一世的她从来都不打算涉及,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的她被人玩耍以后可笑的挽回,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开开知道麻麻的规矩,她不在意的事情或许可能因为自己一个举动会这样那样的改变,但是若是她真的做了决定,真的在意的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就想当初舍弃他,毅然决然的去追寻姨姨的脚步一样。
没有办法,就算一直哭都没有用,开开真的伤心了,为什么这一世的粑粑和麻麻就不能在一起呢,他真的真的,好想一家人团聚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次,却听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呜,同桌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惊天动地的声音让邓萸杫很疑惑,她,叶曦苓?
接着,一个身影就扑到邓萸杫的怀里,夸张的哭着。
薄问枫眼角一抽看着叶曦苓那样子,这是在,哭丧?
“同桌,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救你脱离苦海了。”乱七八糟的用词让众人齐齐滑落一滴汗,有没有那么夸张。
“行了,不要玩了。”邓萸杫直接推开她,很不给面子的揭穿她,心里划过一道暖痕,淡淡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嘻嘻,当然是伦家知道偶家亲耐的乃被人掳走了,来英雄救美来了。”被推开她一点也不生气,只是那一张脸,果然一点泪痕都没有,就是在装哭。
看着邓萸杫毫发无损的样子,她才放了心。
自然看出来她不愿意说,邓萸杫也不愿意勉强她,现在的时间还是上课时间,而叶曦苓在她消失的当天就能过来,说明两点,一,她很有能力,她背后的势力说不定和镜翊寒有关,二,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想到这,邓萸杫脸上的表情也真实了许多,看着一旁一直在监视她们的薄问枫,自然也知道叶曦苓也只是能看看她而已,不能带着她走,笑了笑,“谢谢你。”
没有说为什么而谢,但叶曦苓却听明白了,只是受之有愧,她嬉笑着,“同桌,乃和偶走吧,就算是和他作对,偶也要带你走,呜呜,偶们这对苦命鸳鸯。”
这话一落,瞬间感觉整个房间下降了几十度,然后就听到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声音,“苦命鸳鸯?”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叶曦苓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冰着一张脸的镜翊寒走进来,很冷。
“既然看过了,那是不是就应该走了。”已经没有什么好的语气了,鸳鸯这个词也是可以乱用的么。
叶曦苓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镜翊寒充满威胁的眼神,只能顺从,转过头,对着邓萸杫狠狠地一挥手,一步三回头的这才离开,“是,同桌,偶走了,灰灰。”
邓萸杫带着丝丝暖意的眼神看着叶曦苓,很可爱。
或许是感觉到心里不踏实,镜翊寒竟然再一次宣布一次,“明天跟我回去。”
说完,竟然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离开,薄问枫看的都有些傻眼,这背影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落荒而逃。
看来,这个邓萸杫对少主的影响更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跟着走出去。
邓萸杫自然察觉到薄问枫对自己的厌恶感,只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反正过来今天她就要离开了,之后和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接触,况且,这世上讨厌她的人很多,她不介意多上那么一两个。
这边邓萸杫盘算着该怎么‘处理’开开,那边,她的家里却上演着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办法亲眼目睹的一幕。
前些时间高玉兰病了,得了高血压,还是急性的,被送到了协爱医院里,叶凡村人都有一个习惯,做农民做了一辈子,就算临老了,孩子有出息,也不舍得花那一天几百的住院费,更不喜欢住院,老人们的思想,只要住院的人,都是一些快要死的,很避讳的,所以,她也就第一天住了院,第二天就被接走了,但是因为叶凡村的路不太好走,每天都要打点滴,而且叶凡村也治不了高玉兰这急性高血压,邓水平分家之后在县城有买的房子,相对离医院比较近,所以就住在他的家里。
而邓水平的妻子自然也只能担任起了照顾高玉兰的责任。
原本就不和高玉兰亲近,更不要说还要照顾她,邓水平的妻子更加不情愿了,也就要向别人诉苦,她的女儿自然成了诉苦的对象。
邓水平的女儿邓艳丽,早已经结了婚,今年孩子也该有四五岁了,只是,家庭影响的缘故,邓水平的妻子的性格就很不分轻重,说话也是,她女儿邓艳丽也就随了她。
只是,很奇怪的是,她的女婿,竟然也是和她一样,说话不经大脑,做事也不经大脑。
在他们结婚的第一年,大年初三来邓启明家来看他们的那一年,新婚燕尔,情绪激动一些比较正常,两个人就粘的分不开,就在中午做饭的功夫,他们两个一粘,直接粘到床上去了,不顾外面那么多小孩,不顾只有一个门帘的阻挡,就开始嘿哟嘿哟,这可算是什么样的姐姐和姐夫,真算是言传身教啊。
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邓艳丽的老公石东听说了邓水平管邓启明,邓水清管高玉兰的说法,再想起妻子对自己说的,丈母娘照顾高玉兰的事情,杨子贤有邓水清,这个全家挣钱挣得最多的人支持着,他自然不敢骂,而已经七十多的高玉兰自然成了他‘说教’的对象,不顾场合就对着高玉兰指高气昂的职责,还一脸的理所当然,“奶奶,我记得我爸和小爸已经决定好分开照顾你们,年前你生病了,却到我爸家里,让我妈照顾你,既然你是我小爸管的,就应该让我小妈管你,这么老的人了,做事都分不清楚人,我看,还是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