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祀曌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声叫声,会让原本温馨的三人中两个人陷入沉默,不过这也好,没有了让他不喜欢的排斥感那就好。
“少主,我先进去了。”祁连祀曌不知道他在这里有什么用,只能先进空间。
即使是想要推开镜翊寒,离开邓萸杫的世界,但是开开在这里,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恩。”祁连祀曌的声音来回了开开的注意力,他高冷回了一声,颇有一种王者风范。
镜翊寒看着开开更加喜欢,刚才的感觉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
只见绿光一闪,祁连祀曌就消失不见。
镜翊寒一直都知道邓萸杫有空间的事情,就和隐世的那些上古家族的空间很类似。
只是,他们空间最多只可以放东西,却不可以放人,说实话,有些惊讶。
“粑粑,是你吓跑了那两个坏人吗?”开开在空间看到外面的一切的时候,心里好开心。
他的粑粑真霸气。
闪着两个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镜翊寒。
“坏人?”镜翊寒伸手摸摸开开的头,他的洁癖似乎在邓萸杫和开开的身上,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是啊,就是那两个被你打在地上的坏人,粑粑,你知不知道,他们刚一进来,那个小的就对麻麻大吼大叫,还要对麻麻动手,那个老的,竟然给麻麻下黑手,太可恶了。”开开愤怒的对着镜翊寒极其夸张的说着。
邓萸杫都有些愕然,开开太夸张了。
“是吗?”镜翊寒勾唇一笑,笑的有些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他的惩罚太轻了。
邓萸杫急忙开口,“没有那么夸张。”
“恩?”镜翊寒只是淡淡的看着邓萸杫,什么话也不说。
“他们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出手。”邓萸杫想到刚才镜翊寒对那两个人毫不留情的出手,她真害怕被他打破了她的计划。
“我没有想过要出手啊。”镜翊寒淡淡一笑,他当然知道邓萸杫怎么想,他不过是在想,等到邓萸杫处理完之后,他应该怎么处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招惹他的女人。
“……”邓萸杫语塞。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待在你的身边,守护你,不会让他们有伤害你的机会。”镜翊寒极尽温柔的说道,眼里满满全是真情。
“不需要。”邓萸杫心底忽然一冷,沉沉的应声。
这种温柔她不需要。
镜翊寒皱眉,邓萸杫对他似乎排斥的有些明显,而他,竟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她。
“既然镜少是上官家的座上客,那一定有地方住,还请镜少离开我的房间。”邓萸杫现在不想面对镜翊寒。
说真的,她累了,好累。
虽然她掌管的域社和公司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但是她基本上重生以来就没有停歇过,一直在训练。
她心中一直压抑着自己。
很多时候,心中有着沉重的枷锁,人就会格外的累。
她的心累了。
现在还要面对不可能接受的人,明知道不可能给他回应,难道在这里享受着他的付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丑陋。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镜翊寒邪魅一笑,有些霸道,本就格外俊美的脸更加耀眼,夺目。
说完,竟然直接坐在桌子旁,开始自顾自的喝起茶来,那悠闲的淡然样子,真的让邓萸杫好想杀了他。
开开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跳起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小脸,幸福的说道:“粑粑,我陪你。”
“……”邓萸杫真的语塞了,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耍无赖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三个人还在这里为着自己心底的想法打着小算盘的时候,那边离开的三个人格外的沉重。
“大哥,你是说,那个人是传闻中,那个地方的冰皇?”上官瑞文审度着自己的词语,确定没有犯了忌讳,这才慢慢出口。
“是。”上官瑞龙有些复杂。
冰皇,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他会来这里。
而邓萸杫,竟然还是他的爱人。
如果邓萸杫真的是那个盗走妖娆花的人,那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要回来了。
否则,很有可能整个上官家都会被毁掉。
“那,我和允儿冲撞邓萸杫,岂不是死定了?”上官瑞文同样心中对镜翊寒存在着深深的忌惮,刚才那强大到让他窒息的气场,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应该不会死,你难道忘记了,邓萸杫现在有求于我们。”虽然处在优势区,上官瑞龙依旧有很不好的预感。
“对,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上官瑞文显然想到邓萸杫来这里的目的,脸色微微好了一点。
“静观其变。”上官瑞龙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深思。
“静观其变?”这个词,他上官瑞文怎么都想不出来会是从那个一直都很神奇的哥哥嘴里说出来。
“这是冰皇的要求,咱们只能服从。”虽然很不愿意说,但是这是事实。
“是。”上官瑞文皱眉,沉沉的应道。
心里却在想,难道,邓萸杫想要毁了整个上官家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吗?
上官瑞文根本不知道,他随意的想一想,都能够猜测的到邓萸杫来这里的意图,只是他并没有在意,只当自己随便一个例子。
却不知道他以后会后悔莫及。
上官瑞文虽然答应,但是并不代表另外一个人也会答应。
上官允躺在床上,腹腔中强烈的疼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隐约中就听到了父亲和家主的这一番对话。
那什么冰皇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仇不报,他心里不甘。
仇恨的因子忽然腐蚀了他的大脑,那个叫镜翊寒的人,他,一定要杀了他,给自己报仇。
仇恨永远都是最恐怖的东西,上官允在做出这件事情之后,他才知道,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让他可以嚣张的资本,也并不是所有的人,他都惹得起。
只可惜,现在他不会知道。
邓萸杫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主。
现在上官瑞龙因为镜翊寒的到来放松了警惕,而上官瑞文这几天都在养伤,显然镜翊寒伤他伤的不轻。
她趁着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寻上官家的根基到底是什么,要怎么样才能毁了它。
上官家之所以被称之为上古世家,即使一直后退,也能够在二流世家,甚至一流世家中占有有利地位,就是因为上古时期,他们的根基是祖先亲自定好的。
足够上官家辉煌数万年,屹立不倒。
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邓萸杫即使用了绿色雾气,同样丝毫找不到。
邓萸杫有些焦躁,怎么可能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是她的行动方向从刚开始就错误。
虽然知道有些丢脸,她说过要靠自己,然时间不等人,整整半个月过去,都没有丝毫的进展,她有些忍不住了,还是去找了祁连祀曌,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点提示。
祁连祀曌是上古神兽,一定知道的很多。
但是,等到邓萸杫找过去的时候,祁连祀曌还是惊讶了一番。
邓萸杫竟然会来找人帮忙。
“我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而且没有丝毫的头绪,我对这方面不太懂,还请你给我一个提示。”邓萸杫直接开口,没有丝毫的借口。
人,一旦着急了,就会忽略很多东西。
终究还是希望靠自己,即使她知道,只要一问祁连祀曌,他一定会告诉她如何破解上官家的命数,甚至于帮她解决,不需要这么麻烦。
但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这么做,虽然,她知道,现在在祁连祀曌的眼里,她很弱。
“上官昕。”只说了这一个提示,祁连祀曌就不再开口。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邓萸杫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有些狐疑的看着祁连祀曌,思索他说神婆的名字的含义。
难道,他是说,神婆知道原因?
但是现在的神婆早已经离开人世,即使现在灵魂还存在,如果没有镜翊寒的帮忙,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看到。
只是,如果神婆真的知道,那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还是说,这个原因,神婆并不知道,那就是说,很有可能和神婆有关,这也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死神婆的原因。
越想,邓萸杫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现在想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杀死神婆的那些人也都是上官家的人,因为,他们不可能让一个可以影响他们家族这么深的人存在,而神婆,很有可能清楚是上官家人对她下手,所以才要邓萸杫毁了整个上官家,一个人都不放过。
邓萸杫深呼一口气,忽然感觉有些沉重,果然,仇恨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邓萸杫来到上官家之后,她遇到的这三个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却不一定是别人也都是坏人。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滥杀无辜,现在,她想,如果到时候解除了上官家的根基,她只想杀该杀之人。
然,有的时候,理想很完美,现实却很残酷。
命运的抉择会逼着她,毁了整个上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