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笑,“换一个你那样的?你当我是弱智吗?”
    “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好难……”
    “你刚才问的那些我也不知道,还不是照样猜了?”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会有摩擦,就好比给彼此猜的谜语。
    左晓露的全是些无厘头的东西,北堂墨出的题则逻辑性很强,这就是区别和不同,如果连这个都无法磨合的话,还谈什么以后?
    所以他耐下性子和她玩,并且从她的角度把那个游戏玩得得心应手,现在当然也希望她能走进自己的世界。
    他的坚持,她或许感觉到了些不同。
    “那能不能有提示?”他的世界对她来说真的太难了。
    北堂墨无奈,只好再描述道,“有三个人对不对?每个人戴一顶帽子,剩下两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有三红两绿,但是过了二十分钟,有个人忽然知道了。”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另外两个人带的是什么颜色?”左晓露开始去思考了,用她许久没动过的脑筋……
    “对。”北堂墨循循善诱,“你可以再想,因为只有两顶绿色,假如另外两人带的都是绿色,那么猜对的那个人戴的就是红色,剩下的两顶也是红色。”
    这几乎是可以立刻判断的。
    但是因为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沉默思考,也就是说他们看不到自己帽子的颜色,看到对方的,而对方两人的情况也一样,大家都不肯定。
    那么那种‘不肯定’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生呢?
    “那就是……看到的对面的两个人,一个人戴着绿色,一个戴着红色?”左晓露猜到。
    “那三个人的情况还不是一样的?”北堂墨像老师似的指导她。
    左晓露干脆瞎蒙道,“那另外两顶被藏起来的帽子都是绿色的!”
    “为什么?”她是猜对了,原因呢?
    心虚的左晓露同学羞愧无声。
    北堂墨倒没戏谑她,而是分析说,“我原先不是说过了吗?三个人都不确定,大家看到的情况都是相同的,但是为什么二十分钟后有人先猜出来了,那是因为那个人从另外两个人的脸色里看出,大家都在互相猜,他只用分析为什么没有立刻说出答案,而是陷入互猜的情况,就能找到答案。”
    “你这也太难了。”她由衷感慨。
    北堂墨却轻笑了下,似乎能听到某种类似宠溺的声音,“你不是猜对了吗?”
    “那也是瞎蒙的……”左晓露怔了下,不敢相信的问他,“那也算我赢?”
    她指的是他们十比一的赌约。
    “是。”北堂墨从来说一不二。
    他可没说不让她作弊啊……
    况且,偶尔让她赢一次也挺好的。
    只有她能赢他。
    “哈哈!”天然呆果然得意起来了,“那我要问咯。”
    某种程度上来说,北堂墨身上的谜题太多了,很多问题她想问又不敢问,生怕不小心惹他不高兴,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嗯,你问。”北堂墨也好奇,这家伙会问怎样的问题。
    “先说好,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嗯。”
    “问什么问题你都要实话回答。”
    “嗯。”
    “没有范围的问哦?”
    “你到底问不问?”
    “让我再想一想……”
    “左晓露!”
    北堂墨下意识抬手想敲她的头,左晓露感觉到他的动作,同样下意识想把手抬起来抱头躲闪,两个人动作间,就被她碰到他左肩头……
    为什么感觉很湿润,那种湿度,贴合着他的皮肤,黏黏的,就像是……
    “你受伤了吗?”左晓露心头一颤,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肩头上了。
    被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本来已经痛得麻木的肩头又传来剧烈的痛感,北堂墨‘嘶嘶’吸了口气,强忍着尽量显得平静道,“我哪有受伤?你看到了?”
    她不死心,右手努力往上抬,想仔细摸索他的左肩,不小心按到痛处,血肉模糊的触感,吓得她缩手的同时,再听到北堂墨痛呼,“笨蛋!再按真的要废掉了!”
    “你真的受伤了!”平静的心跳在忽然之间就加快了速度。
    怎么办怎么办……
    一定是他抱着她跃下楼道时候被炸伤的,怎么可能没受伤?那么大的威力……
    “痛不痛?除了肩膀还有哪里?”左晓露要哭了,之前猜谜语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剩,他们到底被困住多久了?为什么还没人来救他们?
    她开始焦躁不安,北堂墨又不会安慰人,大大咧咧的道,“你别搞得好像我在和你生离死别好么?就是擦破皮流点血而已。”
    实际上伤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确定,被碰到的时候剧痛非常,也不知道会不会废掉,有趣的是这时候他反而不是很关心自己,反而因为左晓露的态度,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算起来已经过了6个小时有多,他一直在心里计算着,而且隐约能听到有电钻和敲打的声音,然后……
    思绪拉回来时,发现左晓露在嘤嘤的哭,他顿感无奈。
    “我还没死……”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所以她都难过得哭了,虽然,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连哭都是浪费体力的事。
    “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北堂墨想拉开她的注意力。
    也许是左晓露太专注于自责,什么也没听见,“我听不到,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救我们出去,要是出不去怎么办啊……”
    这个笨蛋,刚才还挺高兴的,得知他受伤之后有哭得天昏地暗的趋向,北堂墨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郁闷。
    对女孩子哭什么的,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电钻和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北堂墨都能听到隐约听到外面的人在喊话,他懒得回答,反正他们搬开碎石也就能发现他们了。
    现在关键是和他困在一起的爱哭鬼……
    “喂,我说,你就那么肯定我受伤很严重?”
    “那不然刚才碰一下你都痛成这样……”左晓露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
    北堂墨就笑了,话语声轻松无比,“我逗你玩的呢?”
    “我不信。”她想再抬手去碰,就呆成了这样。
    北堂墨可不想再被她弄痛伤口了,忙抓住她的手,“别动了。”
    “你不让我碰,一定是受伤了!”她肯定。
    “你猜呢?”越关键的时候,他越是没个正经。
    “我不猜!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左晓露,别忘了你只有一次机会。”北堂墨提醒她。
    刚才的游戏还没做完。
    “是问别的,还是浪费在我有没有受伤这件事上?”
    左晓露呆了呆,只犹豫了半秒,“你有没有受伤?”
    随着她问题出口后话音落下,身侧有什么破裂的声音,她被惊得浑然颤抖,接着自然的天光不由人准备的刺入眼帘,几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灰尘和新鲜的空气,还有日出时金灿灿的光辉……
    得救了吗?
    忽然就耳鸣。
    她再去看北堂墨,被阳光刺得几乎半失明的眼眸映入红色的一片,就在他受伤的肩头,看起来不真切,却着实伤得不轻。
    可是他却在笑……
    那样的笑容,她以前见过的,温柔同时刚毅,只给她一人。
    一瞬,她感受到心跳的剧烈,以前没有意识到的感情如泉涌,顷刻将她淹没。
    “还好,你没事。”
    三天后。
    这几天左晓露都住在别墅里,白天就到医院照顾那只越来越傲娇的喷火龙。
    爆炸使得他左肩被碎屑锋利的石块化了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被施救人员从纷乱的楼层里抬出来后,到就近的医院缝了三十多针,后背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医生的建议是留院一周看看。
    入院第三天,北堂振才来看自己的儿子。
    左晓露见到那位比儿子还傲娇的老头终于肯屈驾前来,非常识相的找借口说去医院外买水果,阿星很想告诉她,在她们被救出来那天的前一刻,他们家老爷得知两人都没事才离开。
    当然,她们谁也没发现。
    私人病房里,父子相对,十分钟都没句对路的话。
    “其实你用不着来看我,我好得很。”穿着病号服,北堂墨靠在床头,精神气都不错。
    北堂振站在床侧,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两句的意思,只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如果……”
    “如果这点程度就要了我的命,只会给北堂家丢脸是吧?”他抢白,对自己老子会说出来的话早有预见。
    眼看着父子两要吵起来,猫在门外偷听的左晓露想进去缓和气氛,身后却冒出一只手把她肩膀按住,回头看去,是庄生和叶涵!
    “你们……”
    庄生对她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三个人在外面大大方方的偷听……
    北堂墨继续用不屑的语气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怎么样我都不会浪费你栽培我的时间,死在这种小事情上,我可是北堂家的继承人。”
    “那是当然。”北堂振自然的接道,“对你我还是有这点信心的。”
    “说穿了你还是怕左晓露没了,你不好跟她妈妈交代。”
    “这是一方面。”事到如今,北堂振也不想隐瞒什么,“晓露不会保护自己,你和她在一起,自然要有做男人的担当,如果她出事,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妈妈交代,不过换做出事的人是你的话,我连交代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北堂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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