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骨头要断掉的痛楚,生平第一次尝到。
冲过来的时候心思里还想着耍回帅来着,却把对手忽略了,北堂墨跨坐在他的重型机车上,肩膀头都没颤半下。
“北堂……”想和他搭讪的女人汗颜着,不敢再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指着段诚好心道,“他好像很痛哦……再不松手胳膊会废掉的。”
戴眼镜的小哥一看就细皮嫩肉,没什么战斗力可言嘛!
“你找死?”松了手,接着就是威胁。
今天晚上喝了酒,倒说不上醉,人独独有些昏沉,看到张和左晓露有关的脸,厌烦的情绪从心底涌出。
段诚好不容易勇敢一次,当即就冲他大吼回去,“你除了这样对人说话还会什么?把你的女人孤零零的扔在她根本不熟悉的城市,任凭她自生自灭?”
站稳,他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被喜欢的人拒绝就算了,都过了那么久,左晓露回S市那么久了,北堂墨对她不闻不问,真的打算就这样算了?
“什么……自生自灭?”
北堂墨对他的话似懂非懂,自认为今天没喝多少酒,不过……
段诚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你是说那个笨蛋回来了?”
他怎么不知道?
……
在悉尼那天,北堂墨走后,段诚果然带着钻戒和玫瑰花向左晓露求婚。
简单的人做简单的事,喜欢就娶她,然后给她安稳的生活,两个人,一辈子,就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左晓露和段诚是同类人,如果左晓露没有生在那样的家庭,也不会有复杂的后续故事,更不会遇到北堂墨。
也许遇上个平平凡凡的男人,过岁月安好的日子,对她来说才是幸福。
但已经发生的,不可逆转。
段诚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面……
他慎重的单膝跪在左晓露面前,捧着鲜花和钻戒,虽然没有西装笔挺,她更没有穿着漂亮的礼服,然那一刻,气氛因此变得神圣。
国外最注重的就是这个,当时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在鼓掌,用祝福和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段诚感到心跳如雷,完全没底,在他视线里的那个女孩子,不知在何时,变得与他脑海里早已不同。
她就坐在他面前,淡淡的姿态,平和,毫无一丝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
注视着他,平淡礼貌,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无害。
“段诚。”左晓露开口,不再如往常那样轻易让人听出冒失,“抱歉,我不能……”
“我知道!”都不用等她说完,段诚早就心知答案,手里的花和戒指还举着,已经不需要送出去了。
“我只想凡事有个真正的结束,然后才能安心再次启程,从新开始。”
每段感情,单恋、暗恋,柏拉图的长跑,或者闪电的一见钟情,若有结束,无关好坏,总是要为自己在心里画下句号。
对左晓露的反映,段诚根本不意外。
“你喜欢的人是北堂墨吧?”那是一心一意的喜欢,那份心意不会比任何恋上的人差,他站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再看看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戒指上的小石头闪闪发亮,但今夜,这份光辉注定无法将他笼罩。
挠了挠头,他憨笑着把盒子合上,说,“我就在楼下的珠宝店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也用不上了,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不死心要试一次,哈哈哈……”他尴尬又爽朗的爆发笑声,“那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再看向左晓露,似在祝福,“你要为自己加油!”
天然呆通常都和死心眼挂钩,离开了北堂墨,她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再次爱上一个男人呢?
况且刚才看那个人的反映,他对她的心思,外人心里清楚得很。
明明互相牵挂的两个人,为什么没在一起?
段诚百思不得其解。
吃过一顿饭之后,送左晓露回了家,他知道第二天北堂墨就走了,隔天,是他和她一起回的S市。
“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这里,每天工作,生活,身边没有亲人,朋友什么的,你觉得我算得上吗?”段诚今天就是来质问北堂墨的,就算打不过他,明知道他的家族有多厉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在这里无依无靠,本来可以在澳洲和她母亲一起,为什么回来,你还不清楚?”
北堂家的势力大了去了,人就在眼皮下活动,外人权当北堂墨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左晓露回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平白无故被不相干的男人‘教训’,那种口气,如果说的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他早就给他好看!
听到‘左晓露’三个字的时候北堂墨就刨燥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对……
人似乎想通了什么。
段诚还在大声的责难他,被他喝斥闭嘴,掏出手机拨通澳洲那边,电话是刘克接的。
“少爷,有什么吩咐?”
“左晓露在哪儿?”
“……”
对方沉默,北堂墨知道自己被手下套了。
冷笑,“你们本事了啊,连我都敢骗?”语气里是浓厚的威胁,想怎么死呢?拿他来开涮?
那端默了会儿,才道,“少爷,晓露小姐的安全您尽请放心,这两个月人一直在我们的‘关注’下,这件事情是老爷吩咐的,老爷也说过,以后晓露小姐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察觉我们也不能向你汇报任何,不过……”
并不是只听从命令的手下才是好手下,有时候,还要会审时度势。
……
夏夜,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繁华的星,不必城市的光辉逊色。
左晓露回S市有两个月了,这段日子,连她自己都没想过,可以靠一个人生活得那么顺利。
回到椿惠姐的养生馆上班,还租了一处不错的公寓,离市中心有些远,要坐两个小时的地铁,走小段路才能到。
这已经很好了。
离开澳洲时,和妈妈也说得很清楚,她不是相原琴子,北堂墨也不是直树,只不过……这次她想做一回自己,按照心里想的去做。
乖宝宝也会萌发任性的念头,偶尔一次,大家都会由她。
回来没有去找北堂墨,他的脾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把自己安顿好,生活,和他在同一座城,暂时这样就可以了。
对于那个男人,她不确定是否还能再次靠近……
所以简单来说,这两个月她过得很安静,也可以说是有了成长。
属于周末的夜晚,有些习惯和喜好是成长之后也不会改变的,比如看泡沫剧和吃宵夜。
左晓露最近迷上一部古装剧,吃饭睡觉都在想,就连上班的时候都和客人讨论,也幸亏客人们觉得和她说话有趣,没别的影响,好容易等到周末的晚上,可以毫无顾忌的看电视到深夜,最可惜的就是每天只有两集的联播,多抠门啊,两集塞牙缝都不够!
意犹未尽,又看了综艺节目,换台间吃零食,在这座城,她认识的人全都从北堂墨那边来,没朋友很正常,养生馆认识的同事叫出去玩也没心思,唯一的缺憾是到了吃宵夜的点,一个人有些寂寞罢了。
都快凌晨一点,天然呆穿着拖鞋和那种卡通睡衣,揣了钥匙和零钱才口袋里,直接下楼到对街的夜市觅食。
一个人住之后,胆子大了不少。
况且她住的这条街区治安不错,她公寓对面的马路边就设有警察叔叔的治安点,二十四小时值班,为她的小心脏打了有效的强心针。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点,会在自家楼下遇到北堂墨……
……
两个月,左晓露不是没见过北堂墨,只不过她见到他的时候,他根本没留意到她的存在而已。
记得那时她回来将近半个月,刚在这里安顿好住宿问题,工作照旧,那天天气特别好,太阳大得吓死人,椿惠姐请她帮忙到城西家具市场拿一套预定好的瓷器,来回打车报销,吹着空调也不觉得多热。
喝茶用的瓷器器皿很快就拿到了,她人矮小,抱着一大盒,看上去真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就在她把东西搬上车,抬起头来擦汗的空荡,一辆重型机车从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呼啸而过,之后利落的停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她对那道黑影太熟悉了!
视线不由自主的跟随,看到的是一张宽阔的背影。
似乎北堂墨也是来拿什么东西,人连车都没下,老板就面带讨好笑脸双手捧着个包装古典精美的盒子送到他面前。
果真是身份地位决定一切。
她以为他拿了东西就会走,她在后面看不会有什么,没想到突然北堂墨就莫名其妙转过头看向她的方向……
当时,他们大概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吧,左晓露吓得浑然轻颤,僵在车边,打开了车门忘了要钻进去,单方面的和他对视。
心脏跳动得剧烈又带着期待。
兴许下一秒,他就会向她走过来,用他一贯的坏语气,拽拽的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然而,那些只是左晓露的遐想。
两秒之后,北堂墨又转头回去,和送东西给他的老板说了句什么,把盒子在后座固定好,带上头盔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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