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碧青要那一千万是给许得福的,不是转移程迩然的财产!
许流年愣住。
一直以来都知道邵碧青反对她和程迩然结婚,不意外,许流年措手不及的是,邵碧青明明有更多更好的办法拆开她和程迩然,为什么却走了最烂的一步棋。
邵碧青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恶毒,当年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不可能是误会!那么短的时间,邵碧青刚离开,抓绑她的人就出现,怎么可能是误会?
你太想跟程迩然在一起了,你太盼望邵碧青未曾伤害过你,那样,你就不用离开程迩然了。
许流年揉了揉额角,摇头苦笑。
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知憋得很难受,很想很想,扑进程迩然的怀里,听他有力的心跳,被他温柔而狂暴地对待。
许流年出了办公室,下了楼,跳上车,朝君豪大酒店开去。
程迩然带着程氏小组班子的成员,和高氏及凯伦的人在那边开会搓谈下一步合作计划,会议完毕后,在酒店里有个小型的聚餐。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风度翩翩的男人,或优雅或娇俏的女人,如戏剧里才有的鲜艳的梨园春-色,令人眼花缭乱。
许流年在攒动的人群里轻易就寻到程迩然,他擎着酒杯,微勾着唇,疏离而有礼地和面前的女人说着话,十分从容的姿势,他的背后,仿古的雕花木槅子屏风,精工细雕着人物花鸟,更衬得他丰姿卓然,灯火失色。
许流年的视线刚停住,程迩然就像得到感应似,抬头朝她望来。
他先是愣了一愣,接着眼波流动,许流年看到他乌浓的眉睫眨了一下,延绵的柔软的情絮荡开,隔着无数人缠缚到她身上。
许流年抿唇一笑,挑了挑眉,转身往外走。
视线的最后一瞬,她看到,程迩然一双眼已燃起熊熊火焰,热烈如噼噼啪啪在空中炸开的烟火。
出得宴会厅才走了几步,背后刮来一阵旋风,强大的冲劲袭来,许流年落进程迩然的怀抱,一带一转,他把她压到墙壁上。
如果开着车,定然是刺耳尖锐的磨擦,如果地上没有地毯,咚咚疾行的脚步声也必是震耳欲聋的。
厚厚的地毯吸去了声音,却未能让剧烈的心跳声消失。
昏黄的灯光洒下淡淡光点,带着侵略性的亲吻落到许流年唇上,霸道,专-制,粗鲁,空气在瞬间上升到吓人的热度。
这家伙都不问一声自己为什么过来找他?
也不解释刚才站在他面前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谁?
还有,聚餐到底吃的什么?不会是什么鞭啊茸啊蚂蚁啊韭菜虾仁吧?他怎么像头牲畜?
这是走廊呢,宴会厅里的人随时会走出来看到,他疯了!
脑子里许多不满,身体已酥-软得无法回答了。
廊顶的射灯像聚拢在一起的七彩鳞片,圆型的金铂边框,里面的女人也许说不上倾国倾城的漂亮,此时却绝对是正午明灿的阳光,馥郁的芬芳,妩媚的颜色团团簇簇,忽闪忽闪通透流溢着万千风情。
☆、第31章
“跟别的女人做是什么滋味?”许流年喘着气问道。
“跟别的女人做?”程迩然蓦地停住,艳丽灿烂的红还在脸颊氤氲,眼角眉梢鲜活热烈,眼神却如千百年寒潭沉淀的水,十分冷肃,“流年,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果是如此,那个孩子从何而来?
“我随便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许流年嗤一声笑,微低头,阴暗里,悲愤和激昂深深隐去。
“这种玩笑开不得,不管是试探还是猜忌。”程迩然低低道,勾抱着许流年的臂弯紧了紧,“流年,我真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他的样子不像作伪。
许流年对自己亲眼所见的鉴定书也怀疑起来。
白纸黑字跟程迩然的表白相比,她更相信程迩然,或者,是相信自己与他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无数个日夜堆积在一起的感情!
“越来越像老头子了,开玩笑都不行。”许流年嘻笑,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似,手指勾挑程迩然脸颊。
白皙的手指上新买的红宝石戒指随着轻佻的动作晃动,陈年干红佳酿的颜色,诱人沉迷。
“你可不能嫌弃我。”程迩然撒娇,脖颈微倾在许流年手指上蹭动。
有服务员推着餐车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许流年推程迩然,“你进去,我回去了。”
这会儿显然不是亲热的好时机,程迩然想拉许流年进去,又不想勉强她,那服务员就是给程氏宴客的宴会厅上菜的,遂招手让过来,看了看,端起一个白瓷炖盎,里面是燕窝。
“吃点东西再走。”
怕许流年不肯,又笑道:“贼不走空哦。”
“你才是贼呢。”许流年被他逗笑了,瞪了他一眼,终究没舍得拂他的好意,接过燕窝,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燕窝炖得粘稠软滑,清甜香腻,吃进口中顺着食道滑下,不只心,手足也温暖开来。
粘粘稠稠好一会,程迩然才依依不舍进了宴会厅,出了电梯,许流年给高伯傭打电话。
“你母亲还能再找到那孩子吗?帮我再弄一根那孩子的头发来。”
“干嘛?上次要了没去做鉴定?”高伯傭奇怪地反问:“你还真以为那是程迩然的孩子啊?怎么可能呢!程迩然对你那么好……”
“行啦,你只说能不能办到。”许流年不耐烦地打断她。
“能,我让我妈去办。”高伯傭没敢再追问。
“你爸和你妈要离婚的事现在怎么样?”要挂电话了,许流年想了想又问道。
“离婚手续办完了,我妈已搬了出去。”高伯傭声音有些颓丧,道:“这一离婚,严家丢尽了脸,以后怕是不会插手我的事了。”
“但是你爷爷让你负责和程氏合作的事,不是有意让你上位了吗?”许流年不解。
成方周也这么认为,显然是从高庆明那里听来的内部消息。
“我爷爷一压一抬的,如果他不同意我爸和我妈离婚,再加上最近对我的器重,差不多就可以算定局,谁知他又来这一手,我都搞不清了,总不成他同意我爸跟我妈离婚,是为了帮我找一个比严家对我更有帮助的靠山吧?”高伯傭埋怨道。
当年高老爷子越过高庆阳指定他进入董事局,他也以为高老爷子有意让他这个嫡长孙接班,谁知几年下来,高老爷子总是对他和高庆明两个又抬又压的,弄成一碗水端平的姿势。
除了母族,最有力的另一个靠山就是妻族,高老爷子却没逼高伯傭和谁联姻的举动,许流年也糊涂了。
跟高伯傭的合作虽然没达到目的,不过,合作过程中高伯傭没将她当利益伙伴看待,许流年也便不想将他推入死地,提醒道:“程氏我势必要弄垮的,跟程氏的合作你最好考虑好退步。”
“你怎么这么固执,程迩然对你够掏心挖肺的,我真不是为自己,为了你,我也不赞成你这么做。”没看到,也可以猜出,高伯傭的眉头皱得很紧,似乎在斥责恶作剧的妹妹。
许流年实在不习惯他如此亲昵亲密的口气,霎地挂了电话。
跟他父亲一样,有病!
出了大堂,许流年烦躁得想甩手机。
不该提醒高伯傭,也不该再让她帮自己要那孩子的头发,不管程迩然在外面有没有一个私生子,她不会改变既定目标。
来时满天霞彩,此刻却夜色深深,阴影下有奢靡,也有万家灯火的温馨。
许流年抬步,忽而顿住。
孟子梓就在大厦一侧一棵树下,树冠像一把巨大的黑伞,将夜空本就飘渺的光明阻隔,看不清眉眼,连身形都微有模糊,能认出来,委实是奇迹。
看到许流年望过来,孟子梓僵了僵,抬足朝前迈了一步又退回。
盼相见,怕相见,便是他一直以来的矛盾心思吧。
许流年走过去,坦然道:“迩然在十七楼参加宴会。”
“我……我不是找他。”孟子梓嗫嚅,低低道:“你下午为什么哭?伤心什么事?”
不想他再陷进去,不想陈思怡从他那里感觉到什么然后被成方周利用,许流年低低笑道:
“我伤心什么事也是应该向迩然诉说,你说是不是?”
若有若无的调侃,清楚分明的拒绝,孟子梓低低嗯了一声,黯然转身。
少了程迩然,房子寂寞空旷,许流年给自己随便煮了碗面条吃完便出了门。
本来打算去看望儿子的,半路上又改变了主意进了生鲜超市。
留给她和程迩然的时间都不多了,此后,她们将相逢如陌路,回想起来,在一起的这些年,一直是程迩然在照顾她,最后,最后为他做一件事吧。
许流年在超市买了鲜鳙鱼头、嫩豆腐、冬笋等,回家做醒酒汤。
十几材料精心烹煮,计算好时间,程迩然进门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恰好端上餐桌。
红油麻油香醋调和,香味浓郁,冬笋丝香菇浮在汤面上,色泽鲜艳,看着便开胃可口。
“我怎么觉得像死囚犯临刑前那一顿美味?”程迩然在餐桌前坐下,拿着汤勺苦着脸看许流年。
“说的没错,那你吃不吃。”许流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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