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钻石戒指丢掉后,宋濂实实在在萎靡了很多天,甚至茶不思饭不想,时刻想着那不翼而飞的几百万,好久都没见她这样兴奋过的。
我站在那里有些疑惑,宋濂激动的语无伦次走上来一把抱住我说,“贵的东西就是好!你看!戒指找回来了!居然找回来了!”
宋濂在我眼前作死乱蹦,我被她蹦的眼花缭乱,有些没明白情况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宋濂将杂志摊在我面前,指着铜版纸纸质的杂志上一行报道和图片说,骗她钻戒的那小姑娘大概是逃窜到广东那边去了,才没几天就拿着这枚钻戒去典当行典当。
这颗钻戒听说是国内唯一一颗粉钻打磨而成的,在中国就只有三枚,其余三枚已被全部出售,而这一枚是许深霖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一位上流名媛的谢老太手中所竞拍到的,财经报道大肆报道了此事,因为这枚钻石戒指是当时全场竞拍价格最高,却没想到几日之后出现在广东某处小典当铺,那典当行的老板问那姑娘哪里来的,那姑娘说别人送的,许深霖买这枚钻戒的时候业内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那老板觉得可疑,既然许氏集团总经理出手阔绰送钻石,如果这姑娘钓了个富商就没道理要用钻石来出售,老板通过层层关系和许深霖的助理取得联系,并且又将那姑娘的资料发了过来,徐达看了一眼说送的不是这个人,那老板以为那姑娘是偷的,立马就报了警将人给抓住,这才登报了出来。
宋濂一边兴奋的说,“真是没想到买个贵的东西,还有种好处!”
宋濂在那里整个人笑的特别癫狂,她笑完之后见我半点反应都没有,疑惑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满腹心事的想,许深霖不会真以为是我丢掉的把,这条新闻正好是昨天登报的,而他也没有和我提过只字半语,如果不是今天宋濂发现我几乎都以为这枚钻戒找不回来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是他的,还是他的,像他们这样的人买个什么东西都人尽皆知,出现在典当行立马就有人知道出了问题。
他到底会怎么想?是不是真的在生我气。
我心里有些揣揣不安,出院后宋濂把我东西给带了回去,我去超市买了一些炖汤的东西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下午大概夜晚八点的时候。
宋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手中提着满满的饭菜,撇着眼说,“你真要去找姓许的?”
自从上次许深霖对江南城动粗,宋濂一直认为许深霖我不是个什么好人,就算知道他和我求婚了,并且我结婚戒指都收了人家的,宋濂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让我考虑清楚,她说,像他们这样的男人阅女无数,我们这样的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朵油菜花,闻闻就扔了。
宋濂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同意我和许深霖在一起,我也没有顾忌她,婚姻是我的事情,她怕的我不是不知道。
我也没和她多说什么,换了鞋站在玄关处让她夜晚记得关门,然后提着一下午劳动成果开始整理好情绪打算装孙子给许深霖赔礼道歉,不管他接不接受。
☆、63. 解释
我做贼似的绕了一大圈,等来到许氏大楼下面,从一楼开始数,数到三十五楼的时候,我有点口干舌燥,这是第一次来着地方,许氏大楼所在的商业区听说这里的房价每平米是以美金计算的,和香港最贵的商业办公楼差不多价格,保安措施也是这座城市远近闻名出了名的严厉,没有几个小偷进去了能全身而退出来。
我站在那里纠结了一段时间,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这样突如其来的来这里会不会又可能当成小偷抓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前台去询问许深霖在那一层楼,前台小姐特别漂亮,也非常有气质,面容上带着亲切的笑意,她仔细看了一下预约记录,翻了大概三页,忽然抬起头问我有没有提前预约。
我想了想说,“没有。”
前台依旧满脸笑意的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我无法为您联系许总,所有一切都需要按照程序办事。”
她刚说完,电脑旁边的电话响起,对我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然后拿起电话语气甜美道,“您好张总,是的,是的,我们这里正是总部。”
“您是说上次和许总约好谈环保科技里海园林那个项目吗?不好意思这个我暂时没有办法回复您,嗯,我明白,我会为您联系许总的助理,会尽快在两周之内给您答复,嗯,好的。”
前台刚放下电话一秒钟,立马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候着,十分钟里面,前台小姐面带微笑总共接了数不清的电话。
我觉得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于是偷偷转身自己走到电梯口看了一下电梯的楼层正在等待中,电梯叮当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有秩序的走出一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各自都是面无表情情手中提着公文包,还有一些人手中直接捧着一大堆文件。
我让了让路,等他们出来后自己才走了进去后面接着也跟着走进来一些职员,身上穿都是非常正式,从我走到这里面所看到的装潢都是非常商业化,也不华丽也不寒酸,反而看上去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严肃,无端让人神情严肃,这和羽林广告公司真没法比的,听说这里的职员年薪都是上百万的,每年重点大学里面刚毕业的学生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面进,可许氏总部有个严厉的规定,除非你有什么特别天赋异禀的地方,不然的话,必须一步一步从最底层开始,听说许氏集团的项目经理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才爬到经理这个职位上。
曾今有个财经节目采访他,问他在这十七年里觉得最残酷的事情是什么,他说大公司里的制度是严肃的没有半分松懈的,每个成功人的脚下都堆砌着一栋楼房高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顶峰的时候还要担心后来居之的人把自己踩下去,这是一场并驱争先的时代,留不得半分松懈与放松。
可想而知大集团里福利虽好,可福利成对比的就是残酷性。
电梯门口进来的人几乎都满了,大家依次按电梯楼层,我站在他们身后因为身高太矮,完全被人群给淹没了。
只能从缝隙里伸出手一只手来按了一个最高楼层,我刚想收回手,忽然发现本来麻木看着前方的人,视线一下子全部都投放到我身上,我有点奇怪,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还特意摸了两下,看到电梯门上的反射又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便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站在我身边各自有些高挑的一位女白领说,“最高层是总裁办公室。”
我意识过来,立马又按了一个数字,那位白领继续提醒说,“这是总经理办公室。”
我说,“我就是要去总经理办公室的”
高挑白领身旁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打量了我几眼,停在我手中的提的保温盒上,“你是送外卖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
高挑的白领轻蔑一笑说,“小姐,你来错地方了,总经理办公室没有预约是不能上去的。”
我刚想说什么,电梯门停了下来,打开之时,走出去一些人,门口也进来一个人,正是许深霖的助理徐达。
本来都投向我的视线立马看向走进来的徐达,各自微笑对着徐达问了一句好,便很主动的让出一些地方方便徐达进来。
我被挤在里面立马对着徐达伸了伸手说,“徐达,我在这里!”
徐达不知道是不是看见我了,在满电梯异样的眼光向我说了一句,“宋小姐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我来找许深霖的。”
徐达点了一下头,便不在看我而是随着所有人面无表情盯着电梯门一动不动的看着,电梯合上又关上,关上又合上,反复几次后。
停在了最后一层楼上,电梯里只剩下我和徐达,他看了我一眼,手中抱着一叠的文件,说了一句,“许总还在开会,宋小姐请先随我来。”
我点点头,随着他处了电梯,他将我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然后让我坐在里面等,并且离开的时候还嘱咐我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他说,许总不喜欢别人乱动。
我点点头,徐达便抱着那一堆文件走了出去,并且走的时候将门关好。
我站在那里无聊,左右环顾了一圈这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个大的出奇的办公桌,其余的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靠墙边上有一排大书柜,里面满是书和文件。
不过最值得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办公室有一个非常大的落地窗,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遍这座城市的全景,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只小鸟飞过。
我有点恐高,看了几眼后,自知无福消受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外面美丽的秘书小姐给了我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我去了一趟又一趟的厕所,有点腿软,然后就躺在皮质的沙发上全身无力,最重要的是冒着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