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里面的衣服几乎撕的有些惨不忍睹,站在那里有些为难,可怜巴巴看向那保安,而且又无法言说,只能企图用眼神攻陷他。
可惜他不吃这套,依旧是一板一眼说,“小姐,我们这是高档小区,任何一个人从这里出去进来都是要经过盘查的,请不要让我为难。”
我估计他是怕我偷了什么东西藏在身上,苦恼了半天,也不可能真的就将被子给脱了,光天日之下衣衫不整让别人看了去。
刚想张口想要让他通融一下,身后开过来一辆车,停在后面,紧闭的车窗缓缓往下降,许深霖对着保安招招手,指着我说,“我认识。”
那保安行了个礼走了过去两个人交谈了几句,便转过身对我笑道,“小姐,请上车。”
我看了保安一眼,又看了坐在车上的许深霖一眼,只能心甘情愿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次许深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将方向盘打了一个弯开了出去,车子一路顺着绿化地带走了出去。
折腾了大半天,现在早已经成了晚上,天空呈现一种不像灰色的灰色,我望着车窗外许久,觉得自己生他气或许有点莫名其妙。
便开口说了一句话,“公交车站停一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他看了我一眼,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脸颊旁碰触了一下,“红了。”
他手指尖有些冰凉,我躲了躲,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他也没有在坚持,真的就将我送到公交车站,然后知道我身上几乎也没什么地方能够放钱,又从自己皮夹里抽出了一张一百的,刚想塞给我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什么。
然后将车停在一家便利店前,并且让我在车上等他一下,锁上车门便离开了。
我坐在车内等了他一会儿人,五分钟后,他手中提着一个袋子从光亮的便利店走了出来,边走边按了一下电子解锁,车子滴答一声。
他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来,然后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腿上,从里面拿出一盒膏药内的东西,低头仔细阅读了一下说明书,觉得无误后,才拧开口子,车内一股淡淡的药香,我皱了皱鼻子,他将药盒在纤长的指尖挤出一滴黄豆大小淡黄色药膏,知道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躲他,伸出手强硬的一把将我即将要逃开的脑袋压住在我脸上涂了上来。
药膏抹上脸那一刻,一股清凉感传了出来,他一边在我脸上抹了一圈后,药膏的清凉将脸上的火辣掩盖了下去,他一边专注轻轻的的抹着。
一边叮嘱我说,“早晚两次,后天大概就会消肿。”
他一边抹着,一边细心的为我涂均匀,直到我不在反抗,他才满意看了我脸上一眼,然后将剩下的药膏放入塑料袋内。
又从里面将找剩的零钱递到我手中说,“坐公交车的时候,别忘记投钱。”
塞到我手中后,然后伸出手想要将我身上的羽绒被扯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立马防备的紧靠在车门上,将自己缩在小角落防备的看向他。
他对着我笑了笑,伸出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完后,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汗衫,平时被衬衫遮掩的上身,此刻暴露在车内暗黄的灯光下,我有些脸红的移过去。
他强制性将我生活上的羽绒被拽下来,将他身上的衬衫拿给我穿上,他看着我身上衣服被撕破后,还有几处和江南城挣扎之时不小心勒出的勒痕,一边为我扣着扣子,眼神暗了暗。
最后一颗扣好后,才收回手对我说,“好了,这样就可以回家了。”
他按了一个键,本来紧锁的车门发出一声响,他看向汽车站说了一句,“下去吧。”
他说完后,我们谁都没有在说话,也没有动作,我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公交车站,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许深霖。
忽然想起什么,喊了他一句,“总监。”
他,“嗯。”了一声。
声调在车内显得有些散漫与慵懒,我看向他那一瞬间,做了一个平生最胆大的动作,那就是把刚才他压住我脑袋的动作还了回去,我整个身体压住他,然后脸对着他薄薄的唇就强吻了上去。
他有些震惊,我心里有些小得意,强吻后,趁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抽离,小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把抢过他忘记递给我的塑料袋,推开车门就狂奔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干了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长到那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会那样细心对我那么好,我和林安航结婚了五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承担,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细心,将我当成孩子一样宠爱着。
这是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遇见的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来到我身边时出于怎样的目的,我觉得似乎心有些复活了。
等我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一班车,我一气呵成投币后,坐上靠窗的位置,脸依旧是红红的,感觉刚才那胆大的动作,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太不矜持了,太没有半点做女人的骄傲了!真是该死!
我应该等他强吻我的。
这样懊恼了一路,我往车后一看,公家车站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车,正是我刚下来的那一辆。
我偷偷看了一眼,电话在此时响起,立马掏出来按了一个接听键,许深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电话里恍恍惚惚响起,第一句话就是,“宋文静,你要对我负责。”
☆、47. 债务
夜晚回去的时候,我和宋濂相互不理,她洗完澡出来关门的动作无比大,我自然也不服气,她将门关的砰砰作响,我在厨房洗碗。
洗到一半,宋濂忽然在房间里冲出来,一把将厨房的门踢开,凶神恶煞问,“是不是你碰我电脑了!”
我将洗好的碗打算收好,淡淡说了一句,“今天白天碰的。”
宋濂走上来将我狠狠一推说,“宋文静!你太不可理喻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去碰我电脑!”
我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来火了说,“平时可以碰,今天为什么就不可以碰了!”
宋濂凶神恶煞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许深霖。”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却装作不认识!”
宋濂冷笑一声,说,“宋文静,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毫无遮掩的说,“是,我就是喜欢他。”
宋濂大笑几声了,她声音里满是嘲讽的说,“宋文静,你太拿不清楚自己身份,你以为他们这样的富家公子真的会喜欢你吗?你去做白日梦吧!他喜欢的不过是你手中的股权。”
她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就想走,我直接从后面揪住她,将身后厨房门死死一关,将她拦住问,“你刚什么意思,什么股权。”
宋濂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她一向都是口直心快,特别是在气愤的时候总会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刚才在她嘴里吐出股权几个字,宋濂似乎知道很多。
我挡在她面前,没有半分退让的说,“宋濂,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们今晚谁都别想睡觉。”
宋濂大概从里没见我这样执着与严肃,她本来盛怒的脸在此刻竟然有些逃避,我心里更加狐疑握住她手臂,再次逼问了一次,“你要是不说,明天我就把你和江南城还有旧情的破事戳破到爸面前。”
宋濂脸色一滞她有些不敢相信问,“宋文静,你居然拿这样的事情来危险我?”
我说,“我不威胁你,你会和我说么?”
她说,“你想我说什么,告诉你你爸是个杀人犯,告诉你许家是来寻仇的?宋文静,你别再做白日梦了,许深霖不会喜欢你的,他永远都不会!”
宋濂说完,将我狠狠一推,我脚上穿着拖鞋滑倒在地板上,膝盖撞上柜脚,宋濂夺门而出,却在夺门而出跑到客厅那一刻,她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跌坐在地板上疼的抽泣,起身想要去看怎么一回事,站在客厅里的宋濂都不见说话,许久才背对着站我在阴影口迟疑的喊了一声爸。
我一惊,站起来就想追出去看到底发生什么事,玄关处正好站从医院回来的父亲,他满脸阴郁的站在阴影里,稀疏的头发上有两三点的雨水,他直挺挺站在宋濂面前,身体没有半分松动,平时佝偻的腰在此刻却散发着无线的压力。
本来一向热闹的大厅在此刻竟然安静的可怕。
宋濂颤着声音,全身有些不经意间的颤抖,她咬着唇许久才挤出了一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爸依旧站在阴影里,姿势都没有变动半分,他声音和平常一样的音调,说出的话却让人惊讶不已,他说,“是不是我是个杀人犯让你觉得丢脸,所以这么多年你始终就是要和我们对着干,是不是我是个杀人犯你就觉得我压根就没资格当你父亲!”
宋濂双手持在半空焦急的比划着什么,似乎是竭力想要解释出来,却由于太过紧张说出的话却远不是那样一回事,只是反复的说着,“我不是这样想的!爸,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