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便特别的奇怪,那种感觉仿佛有虫子在她身上细细啃咬着,每一下虽然不疼,却难受。
关锦庭看着自己身下,面色潮红目光懵懂又无助的姜维尼,他心里有千百个声音叫他住手,可现在的自己却像是被人蛊惑了心智一样,自控能力崩塌的一塌糊涂。
他不是毛头小子,这么多年对待这样的事情一向是自控有度,他也不是特别沉迷于此类事情,可是到现在他除了按捺住自己的动作,基本上想要抽身都很难。
身下这具稚嫩莹白的身体有些难受的缠紧着他,姜维尼大汗淋漓,她乌黑的瞳孔里满是无助与迷茫。
关锦庭忽然新生一股罪恶感,唇从她肌肤上抽离,就想起身下来。
在他即将离开之际,姜维尼脑海里那根线一下就绷紧,她一把缠住他嘟着自己红艳艳的唇立马凑了上去,关锦庭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在那一刻终于像是一根被洪水冲刷,像是沉浮在水层面上的浮萍,漂浮了几下,一个大浪席卷过来,终于被淹没在在黑暗里,无法救赎。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温柔的倾泻在暗红色木质地板上,只看到凌乱的大床上团着一床黑色的丝绒被。
丝绒被中间像是裹着一只蚕,一直有东西在那里不安分的涌动着,从床头涌动到床尾,又从床尾涌到床边,意识到快要接近悬空时,立马想要往后缩,那时适时出现了一只手挡在她的面前。
那团东西立马又往床头涌去,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面色潮红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之时,立马又想要钻进去。
那男人看着她许久,怕她憋坏了,才终于将想要躲进被子里的她给一手扯了出来,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莹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痕,她被他扯入怀中,伸出手便急着要去拽被子,声音里面满是焦急的说:“我没穿衣服呢!”
关锦庭将我她揪到怀中,声音里满是正定自若,淡淡道:“昨晚该看的,该摸的,全都看了,也全都摸了。”
然后拿着手上的药膏扯住她瘦弱的手臂涂着她皮肤上的吻痕,姜维尼被那清凉的药膏涂在皮肤上,觉得自己体温再次升高,还是有些害羞的钻在他怀中,始终不敢看他的脸。
目光有些怯怯的看着他手中沾着药膏在她肌肤上轻柔的涂抹着。
一直到他伸出手扯着她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姜维尼心里那警铃大作,伸出脚顺势就要给他一脚,关锦庭随便一下便将她支付的服服帖帖的。
姜维尼面红耳赤在那里吼着说:“你这死变态!你给我放开啦!那些地方你不要涂!”
关锦庭冷着脸完全不顾她挣扎,把她按在怀中面无表情,姜维尼那点三脚猫功夫全部师承关锦庭,她那点功夫或许还可以唬唬外行,可对于熟悉她一招一式的关锦庭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半点反应也没有拿着手中药膏便快速的在她腿的内侧和大腿根部全部涂了一遍,跟刷辣椒酱的小龙虾一样。
姜维尼已经被他气哭了,她从小到大身上就没有半点伤疤,就因为昨天一夜,她皮肤上面就成了这副鬼模样,他一早上还摆着这样的臭脸给她看。
等他全部涂完,姜维尼眼眶里的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面对起身要走的关锦庭,她立马在他身后喊住他,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我现在都和你干了那样的事情了,你还这么对我,关锦庭,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可你现在连话都不和我说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这样说着,眼泪稀里哗啦一堆流了下来,特别是看到自己一身的淤青后,哭得更加止不住。
关锦庭提着药箱,最终脚步顿了顿,来到她身边把哭得伤心的她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许久才说了一句:“我在怪自己。”
☆、194. 甜蜜
姜维尼觉得自从和关锦庭发生了那一层关系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哪点变了呢。
就是在她闯祸干了坏事,他也不会骂她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也没有严厉的语气。
这让习惯了关锦庭严厉式的教育方法的姜维尼有着很大的恐慌,她陷入反复的猜测里,时刻担心着他是不是随时就想要把她丢掉。
他们两个人发生了这样实质性的关系,关锦庭要想甩赖肯定是不行的,姜维尼虽然恐慌,可一向知道他为人非常负责,便又万分放心。
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也并不破坏姜维尼的好心情。
第二天姜维尼去学校上课,在浴室换衣服的时候磨蹭了大半天,看到身上淡化下去的吻痕之时,捂着脸在那里痴痴的偷笑着,笑着笑着她又对着镜子里眉目含情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看。
难怪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粉面桃花,半点也不需要化妆品去装饰的,姜维尼听见关锦庭浴室门外问她好了没有,她赶紧将校服床上,然后随意扎了一下头发,像只快乐的小蜜蜂一般小跑了出去,看到正站在玄关处拿外套的关锦庭。
她蹦蹦跳跳的走上去,便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关锦庭揽着她腰际,看着她在她怀中蹭啊蹭啊,始终不肯离开,便有些无奈的在她侧脸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了一句:“早餐带到车上吃,上课快要迟到了。”
姜维尼喜滋滋的,她腻歪在他身上,摇着头说:“我不想去上课。”
关锦庭立即皱眉道:“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认真读书的。”
姜维尼怕关锦庭以为她反悔了,立马从他身上起来:“我现在就去拿书包。”
关锦庭将转身就要走的她一拽,按住她身体,从衣架上再次拿下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说:“书包我已经给你拿好了,早餐也在你书包的第二个夹层里,趁热吃掉。”
他手指从姜维尼柔软的衣料上离开,然后弯身从衣架旁的雕着法式花纹的白色桌子上提起书包和公文包。
姜维尼身高不算高,但不算矮,可每次说话如果在稍微嘈杂一点的人群里,都需要关锦庭微微倾下头才能够听得清晰,她仰望着他,心里是一种巨大无比的幸福,那种安心又快乐的感觉,以前她是从来无法体会到的。
关锦庭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姜维尼小跑跟在他身后。
下楼后,关锦庭去车库提车,因为这里的地下车库离住得地方挺远,走路都需要十分钟左右,姜维尼在小区楼下等着他。
自己一时无聊蹲在路边上看着花池里有蚯蚓在黑色泥土里摸爬打滚的,顿时玩心兴起,也不嫌脏,光溜溜的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便在那里使劲戳着蚯蚓,戳完后,便从后背上取下书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找到自己的笔盒,里面什么笔都有,她全部倒掉在书包里,腾出盒子来,便将那条黑乎乎硕大无比的蚯蚓放了进去,还堆了些泥土。
姜维尼同学有个特殊癖好,别人养狗养猫算是正常,她却偏偏喜欢养蚯蚓,养蜗牛,还有养蚂蚁。
曾经有一次她从楼下小区抓了三十多只蚂蚁带了回去,放在一个铁盒子里面极其宝贝安置在自己房间里面养着,时常丢一些瓜子糖果放到里面,半个月后,她那间卧室蚂蚁成群,夜晚睡觉的时候经常睡着睡着感觉有蚂蚁在咬自己屁股。
之后一个月,基本上不踏入她房间的的关锦庭都觉得家里有些地方不对劲,他们住的楼层高,楼上要是有一两只蚂蚁不算奇怪,可要是家里三五成群的出现了蚂蚁,那就是大大的奇怪了。
关锦庭推开姜维尼的房间,看到她书桌密密麻麻的一片蚂蚁后,顿时眼角抽了抽,在那里叹了一口气,下一秒拨通了灭虫蚁人的电话,把姜维尼房间来了个大扫除,等姜维尼放学回家后,满世界找到处着自己的蚂蚁。
问到关锦庭的时候,他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指着垃圾桶里一堆密密麻麻的蚂蚁尸体,说:“都在这里。”
她当时为了这堆蚂蚁差点和关锦庭决一死战了,和他冷战了两个星期,蚂蚁的事情才算翻篇过去了,只是关锦庭已经下了严谨的命令,禁止她再次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
如今她又开始养蚯蚓。
关锦庭开车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正看见姜维尼蹲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上在那里自言自语。
手中握着一个文具盒,手指正在泥土里面翻着什么。
关锦庭眉头一皱,按了一下车子的喇叭,姜维尼听见后立马手忙脚乱将手中的文具盒塞到书包里面,拍了拍手中的泥巴,若无其事的爬到车上坐好。
关锦庭看着她白皙的手指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巴,还有她粉红色指甲缝里也未能幸免,这对于有轻微洁癖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能忍,她看着姜维尼有些心虚的眼神,又看了一下她有一半拉链没拉上去的书包。
姜维尼见他眼神停留在她书包上,以为他知道了,伸出手就要去死死的护着,身体往车门上缩了缩。
谁知他看着她警惕的眼神一句话也没说,伸出长长的手臂,从车窗前的抽纸盒里扯了几张白色的纸巾,握住她黑呼呼的手便低着头专注的擦着她指甲里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