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荷花玉兰啊!我说怎么从你们一进来,便闻到淡淡的花香,长公主有心了!九公主,回去之后替我谢谢长公主!”姜老夫人脸上堆满笑容道。
“姜老夫人您客气了!”姬佳旋说着将那棕色的瓷瓶拿出来,“对了,长公主还有一件事让我转告姜老夫人。”
“何事?”
“前些日子,姜老夫人向文太医索要的金叶草,哦,因为宫中的金叶草都在长公主府,所以文太医便去问长公主要了一些!那个金叶草的汁液可千万不要接触这些花草!”
一丝狐疑之色不由闪过姜老夫人的脸庞,什么金叶草,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会派人向文太医索要?莫非是文太医打着她的名声在外面肆意而为?
正疑虑间,便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桂枝一掀门帘进来通禀道,“老夫人!三老爷,三夫人回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姜老夫人忙道。
等姜德义与秋挽禾进来,众人一番见礼之后,姬佳旋这才继续道,“姜老夫人,您看,若是这金叶草的汁液碰到了这些植物,”说话间,姬佳旋便将棕色瓷瓶中的液体滴出了一滴到其中的一盆荷花玉兰上。
“嘶——”
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老夫人的眉头不由蹙起,杏枝忙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夫人,那金叶草的汁液滴到荷花玉兰上,瞬间那荷花玉兰就整株枯萎了!”
“好厉害的金叶草!”姜老夫人不由赞了一句,“那对别的东西也有用吗?”
“没有!只对活着的植物有用,长公主有的时候厌烦除那些藤蔓,或者粗大的树木,只需一滴金叶草的汁液,那藤蔓和树便会立刻枯萎!所以,长公主让我转告姜老夫人一声,这金叶草不可滥用!”
“多谢长公主的好意!”姜老夫人应付道,她都没有见过这金叶草,谈何滥用呢?
“那,佳旋便不打扰姜老夫人享受天伦之乐了,只是不知道可否让暖烟小姐陪我玩一会?”姬佳旋不忘将姜暖烟带出道。
“好!既然九公主喜欢烟丫头,那烟丫头你便去好好的陪着九公主吧!”姜老夫人忍着心中的不满道。
听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姜老夫人才向姜德义与秋挽禾道,“义儿与挽禾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只是母亲,您的眼睛?”姜德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
“不妨事!人老了,那能什么毛病都没有?我这身体康健,就这眼睛看不到也罢,省得每天看见这些糟心的事,难受!”姜老夫人说着便露出了几分哀色。
姜德义叹了口气,却也没敢接着姜老夫人的话往下说,这姜府的事情刚才一路上姜明哲已经给他讲了不少,别说是姜老夫人了,谁看着不糟心啊?
众人正沉默之际,门口便又传来一阵噪杂之声。
“老夫人,二少爷说有急事要见您!”桂枝从门外进来通传道。
“让他进来!”姜德武抢先开口道,他回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这儿子呢。
“思聪见过祖母,见过父亲!见过大伯父,三叔!”姜思聪进来一看到姜德武,眼圈不由就有些发红了!
“什么事你这么着急?”姜德武也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思聪问道。 香色生活:傲娇女财迷:. .
一听发问,姜思聪当即跪了下去道,“祖母!大事不好了!新月池的那棵***树死了!”
“你,你说什么?”姜老夫人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新月池旁的那棵***树,还是她大婚之时,与姜永一起栽种下的,到如今都已经将近四十年了!
“新月池旁的那棵***树死了!”姜思聪咬牙又说了一遍。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姜老夫人好半天才喘允了气问道。
“孙儿不知!只是刚才去新月池的时候,见那***树整棵全部枯死,孙儿已经找人打听了,说是暖烟小姐每日里爱去新月池旁看那棵***树,其余再也没有他人!”姜思聪忍着秋挽禾那满是怒火的目光将话说完道。
“呵呵!”一直没有出声的秋挽禾不由轻笑一声,“思聪,你是说整棵树都是枯死的?而且昨日还是好端端的?”
虽不知秋挽禾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姜思聪依旧如实答道,“是!虽然这有些匪夷所思,但的确如此!”?
☆、第一百七十一章 紧逼索要银子
? 秋挽禾不再说话,只冷笑着将目光放在那案上枯萎了的一盆荷花玉兰上。
姜思聪顺着秋挽禾的目光看去,心中不由一惊,这,这荷花玉兰的死状怎么与***树一模一样啊?
众人自然也想明白了这之间的端倪,姜德武不由一阵恼怒,该死的九公主!都是她送来的这两盆荷花玉兰碍事!
“思聪,你可知这荷花玉兰是怎么死的?”秋挽禾柔声问道。
“我,我不知!”姜思聪心惊肉跳起来!
“滚出去!还不给我滚出去!”姜老夫人忽然拍着榻上的矮几吼道。
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心不瞎!很显然,是他这个孙儿向文太医讨要了金叶草毁掉了***树,想嫁祸给姜暖烟,不过却没想到棋差一招,如今,他再这样诬陷,与别人眼中,只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
“祖母!孙儿真的……”
“二哥!”一旁的将楚晴刚忙上前将姜思聪扶起,在他耳边低语道,“刚才姜暖烟已经向老夫人演示了金叶草的功效,而且说文太医也向长公主讨要了金叶草!”
姜思聪顿时恍然,难怪父亲一直不替他说话?难怪老夫人会如此愤怒?难怪秋挽禾看他的目光满是嘲弄?
他一个字也不敢再多少,步履踉跄的、狼狈至极的退了出去!
这烛火摇曳的大厅瞬间变陷入了一种尴尬、冷寂的境况。
好半天,姜德义才转眸看向一侧坐着的姜德武开打破沉默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午时到的!三弟!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你家那丫头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一开口,姜德武的火气就向往涌,止不住抱怨道。
“不知那小丫头何事得罪了二哥,让您生这么大的气?”姜德义对祠堂的事情故作不知的询问道。
一旁的秋挽禾却不由垂下了头,这姜德武还好意思告状,烟儿只不过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要一大嘴巴子抽上去,若不是明哲,烟儿此时还不知怎么样呢?
“她哪里是得罪我,她是目无长辈,目无祖宗!”姜德武当即红着脖子喊道。
“二弟!”一旁的姜德文忙打圆场,“这事情也怪不得侄女,你说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呢?”
说着,姜德文便将今日下午祠堂中发生的怪事给姜德义讲了一遍。
“唉!实在是明哲与烟儿冒失了,他们不该去祠堂啊!”姜德义言不由衷道!
“我看不是如此!”一阵沉默的姜老夫人忽然插话道,“昨晚,我明明梦见你们的父亲,他说想见见你们!我看,这种情况一定是你父亲冥冥之中再告诉我,他很生气!”
“生气?父亲生什么气?”最沉不住气的姜德武接口问道。
“生什么气?”姜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怕是在生我的气吧!我没有把他交给我的姜家管好啊!”
“今天是除夕之夜,一家团圆的时候,可明儿呢,却独自在监牢里,还有武儿的夫人——幽兰,与我们已经阴阳两隔!还有容丫头、莹丫头被带去了南邵,静丫头又闹着出家,悦丫头暴毙,柔丫头、梅丫头嫁的也……”
姜老夫人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好似再也说不下去了!房中那本就沉寂的气氛更加压抑,仿若空气骤然被抽走了一半似的,让人憋屈的厉害!
“母亲!您别再说了!”姜德武开口道,“我们还在啊!”
“是啊,可是文儿他,他……”姜老夫人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三弟!”姜德武终于跳了出来道,“大哥的事情你究竟帮不帮?给个痛快话吧!”
姜德义暗暗的叹了口气,一切果然如自己儿子与女儿的猜测,他们是在这里等着向他索要银两啊!可是他身上毕竟流着姜家的血脉,怎么又能说出个不字!
“二哥!大哥的事情他写信给我了,可是三百万两,我真的一时拿不出!”姜德义据实道,三百万两,若是他嘴巴一开一合,便能有三百万两,他还会这般辛苦?常年与家人聚少离多?
“义儿啊!”姜老夫人开始打起苦情牌,“当年你父亲给你取名德义,便是因为看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如今你大哥这般境况,你不会不管吧?我这一大半年纪,还有几天好活?不就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平平安安的在我面前!”
说到这里,姜老夫人便开始抹起了眼泪,“你今日父亲动怒,怕是就因为你不肯帮你大哥啊!”
“母亲!”这帽子扣得,姜德义可承受不起,“我没有说不帮啊!只是三百万两实在是太多了,我……”
“好了!三弟!”姜德武不等姜德义将话说完,便打断道,“那你说说,你究竟能拿出多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