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幺怜任由她推着进卫生间,有气无力地说:“要去那儿吗?难得休息日,就想睡个懒觉。”
段巧儿牙刷往她手中一塞,“快点,一会跟我出去。”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直到走出家门,坐在车上,姚幺怜还是被段巧儿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
“巧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暂时保密。”
段巧儿看着她一副蔫蔫的模样,不由好笑地打趣道:“看看你,我哥不过两天没陪你,你就失魂落魄成这个样。”
姚幺怜似被踩着痛脚般叫道:“我哪有?”
“是,是,你没有,你只是吃饭吃着吃着,把饭喂进鼻子里而已;你只是在纸上糊满我哥的名字罢了;你只是……”
“巧儿……”姚幺怜被拆穿心事,有些窘迫。
段巧儿为卓绍喆解释道:“我哥这两天真的在忙,而且是一件事很重要的事,他不是不想陪你。”
“再忙,没时间见面,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可他不但没说自己去哪儿,每次给他打电话才说一两句话,就匆匆挂掉。”姚幺怜还是把心里的怨气说了出来。
姚幺怜不自觉地抓紧了段巧儿的手,有些不安地说:“巧儿,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是不是……”
她不敢想下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单是两天没见,她就觉得世界似是灰色的。
段巧儿看到她的落寞的神色,动了动嘴,就要脱口而出。但又生生忍住了,转而安慰她:“幺怜,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哥啊!他是爱你的,很爱!”
姚幺怜看着段巧儿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巧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知道,却瞒着我一个人。”
段巧儿忙摆手说:“没有,你别多心。”
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还没肯定,这会姚幺怜完全肯定了,“你有,巧儿,你看着我眼睛说话。”
段巧儿躲闪着,快被她逼得受不了。
车子在市内最大的和平广场前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
姚幺怜没有心思注意周围,一门心思在段巧儿有事瞒她的事上。
想到一种可能,她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段巧儿的手,急切地问:“巧儿,是不是…是不是阿喆他……他……”
段巧儿见她一脸不安,忙安慰道:“幺怜,别乱猜,我哥很好,他一点事也没有。”
姚幺怜仍旧不信。
段巧儿没再说话,拉着她的手,往前跑了一会,突然停住脚步,松了口气,指着前方说:“幺怜,你往前面看。”
姚幺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时,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张得大大着,半天也没合上。
宽大的广场中央,那段长长的台阶下方,铺着满满的玫瑰花。用玫瑰花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大大的爱心里套着一个小一圈的爱心。寓意是:同心的爱。
而在爱心中间,同样用红色的玫瑰花瓣拼着‘我爱你’三个大字。
更让她惊呆的是,在爱心正上空,盘旋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从飞机上面垂下两条绸带。
左边写着:我爱你
右边写着:嫁给我
横幅是:姚幺怜
‘姚幺怜,我爱你,嫁给我’简单的几个字,直接而诚挚,透着满满的情意,浓浓的深情。
没有骑着白马的王子,却有架着飞机而来的情郎。
此时,卓绍喆正站在飞机舱门垂下与地面联接着的悬梯上。眸波流转,盛满情意,深情款款地看着姚幺怜,唇边漾着迷人的笑容,如最炫丽的霓彩,璨烂夺目。
姚幺怜痴痴地,移不开眼去。
段巧儿把痴迷傻愣着的姚幺怜往卓绍喆的方向推了一把。
姚幺怜不由自主地迈着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向着她的王子走去,穿过铺满鲜花的通道,走向那幸福的彼端。
两人相距两步的距离,四目胶著,缱绻痴缠……
姚幺怜微为颤着音,轻喃:“你……”
“嘘…”卓绍喆伸出一根食指,按住了她的唇,示意她往左边看。
这时,广场的电子大屏幕上出现了卓绍喆的身影,他在讲述他对她的爱,从他收到第一条信开始,到他对她情种深种。
最后,他通过屏幕在向她告白:幺怜,我爱你,嫁给我吧?
广场围观的众人均被这浪漫而深情感染,有些年轻的女孩子更是为这一幕感动得哭了起来。越聚越多的人在一起纷纷叫起来:“答应他,答应他……”
几千人一起呼喊着,场面热烈。
姚幺怜转过头,对上卓绍喆深情而宠溺的目光,眸底深邃如海,深海却如藏着一颗闪亮的夜明珠,发着熠熠的光芒。
卓绍喆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下,“幺怜,嫁给我!”
周围是千人的叫唤声“答应他……”
眼前是深情却因她久而未决而显略微有些不安的男子。
姚幺怜早已经被这一幕幕情景震得说不出话来,她激动热泪盈眶,泣不成声,雾濛濛的美目更是清澈晶亮,她点了点头,哑着声:“好。”
缓缓伸出纤纤玉指,套上了幸福的光环。
卓绍喆也是激动难制,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还有口哨声,起始彼伏,久久不息……
终于,卓绍喆放开了她的唇,拉着她上了飞机。
姚幺怜被幸福击得晕乎乎的,任由着卓绍喆把她带离。广场的人在渐渐变小,最后完全看不见。
她从震撼中醒过神来,发现已经人在高空中,她疑惑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卓绍喆一直与她十指紧扣,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略带神秘地说:“一会就知道了。”
飞机停在了海边的一幢别墅前的空地上。
卓绍喆拉着姚幺怜下了飞机,带着她走到别墅门前。
姚幺怜突然惊叫起来:“阿喆,这,这……”
别墅门前赫然嵌刻着‘沁心园’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那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迹,正是她的。跟那本抄录他们信息的字迹一模一样。
卓绍喆为她解惑:“没错,这是你字迹。”
又带着她在别墅各处看了看,一草一木,一瓦一石,都如同姚幺怜的梦幻中的家园一模一样。
姚幺怜的心情激动得难于覆加。
最后,他们站在一扇房门前,卓绍喆,这是卧室。
门被推开,是一间欧式复古的装饰,保留着复古的精髓,又镶入了些现代的元素,古今结合,完美得只有童话世界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却在她的眼前出现。
宽大的柔软的床,精致的壁饰,华美的地毯,无一不是经过精心的凝积。
姚幺怜跑到海风拂来,绡纱帘子舞动不停的窗前,心如海中波浪,不能平歇。
卓绍喆跟过来,揽着她,低眉轻问:“喜欢吗?”
“阿喆,我是在做梦吗?”姚幺怜喃喃地问。
卓绍喆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吸了一下,吸得她直吸气,才放开她,“这是梦吗?”
“会,会痛,那么不是梦……”
卓绍喆深眸锁住她的美目,深情而郑重地说:“幺怜,我会给你打造一生的沁心园,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在里面,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姚幺怜突然掩而而泣,吓得卓绍喆慌忙问:“幺怜,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再……”
嘴被她的玉掌掩住,姚幺怜带着哽音说:“阿喆,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何能何德,能得你这般深情相许。”
卓绍喆吻了吻她的手指,似解释似轻咛:“你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上天只是为了考验我的毅力,才把它抽了去。如今我找回了本就属于我身体的东西,我怎能不爱惜?”
据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做成的,所以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个与之相切合的男人。
只是,在红尘世俗间,许多人找偏了,错过了与之相切合的那个人,所以就有了这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
幸好,他与她,没有错过彼此。
姚幺怜美目又起雾气,她惦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吻,乱咬乱啃,却让清冷沉稳的男人乱了呼吸,乱了心绪。
男人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柔软的长舌,卷起女人的丁香小舌,嬉戏交缠,娇媚的吟哦,粗重的喘息,是世上最动人的交响。
温度在提升,火在燃烧。纤纤玉指扯着男人的衣扣。
男人将她的手按住,女人不满,轻咛。
男人好不容易控制住要爆炸的血管,喘着粗气,沉哑声“乖,等结婚……”
女人知道男人的心意,她心痛他,娇娇软软,柔柔黏黏地哼哼:“我们两个人…两个人的洞房…要有…要有两次,两次意义都不一样的……”
两次……洞房……,这说法……
女人的贴心,男人没再异议,低头,遵循心意……
凌乱的衣裤散落一地,男人的,女人的,由外到内,一件一件,由窗前到床前延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