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不是急需一款钢材吗，用我们长圣的钢材跟他换我们所要的原料。这不算从他手中订购，只是交换而已，他不算不守信用。”卓绍喆懒懒地说。
董超眼睛大亮，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卓绍喆道：“绍喆，真有你的，这个算不算打个擦边球？”
卓绍喆说：“不管什么球，没出界就是好球。”
董超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去约何勋，看他的意思。”
董超正要拿过电话，他的手机倒先响了，掏出手机看了看，一脸喜色地对卓绍喆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何勋打来的电话。”
而后又觉得用词不对，呸呸，他才不会跟一个中年男人心有灵犀呢，跟他的侄女倒还不错。
好像也不行，他看了看卓绍喆，他如果敢对那女孩动一个念头，那家伙肯定会把他狠扁一顿。
董超接了电话后，对卓绍喆说：“何勋说请我们吃饭，感谢你对她侄女的照顾。”
听他那促狭的语气，卓绍喆凉凉地望了董超一眼，董超心头一跳，忙端正了姿态发誓：“他真这么说的。”
董超再也忍不住，好奇问道：“绍喆，你老实说，你跟姚美女发展到哪一步了？”
卓绍喆睥睨了他一眼，“你指哪方面？”
“什么哪方面？”
“是指这里呢？”卓绍喆点了点自己的心口问，又接着说：“还是指身体上的接触？”
“身体上的接触？哇，难道你真把姚美女给吃了？”董超忽略了别的，只听到后面半句，大声嚷嚷起来。
卓绍喆对他不屑地哼一声：“你脑子里除了涂满精虫外还能有什么？”
董超一噎，不满地嘀咕着：“感情与生理需要那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卓绍喆盯着董超看了半晌，突然很认真地问：“没感情的性，你真得觉得快乐？”
快乐吗？董超有些茫然，他只有暗暗苦笑。说出来，只怕都没人会相信吧。
卓绍喆说：“灵魂与肉体的相结合，才应该是被喻为高级生物的人类所追求的。”
第 48 章
接到何勋的电话后，双方见面，卓绍喆他们还没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何勋自己就先开口，“我打算按在葛家买进的原价卖一半原料给他们。”
卓绍喆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何勋说：“我之所以先找上你们，是因为你几次相助于我那世侄女，就当是报这份恩情吧。”
卓绍喆声音清冷，“我帮她是我个人的事，她不是生意场上交易的筹码。”
何勋怕他误会了忙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说……”
“我有个更好的方案，”卓绍喆知道他的意思，打断了何勋想要解释的话，直截了当地说：“何氏目前缺一批钢材，我们用自己等价的钢材换取你手中的原料。”
“你们怎么知道我目前缺一种钢材？”
“知己知彼。”
何勋了然，不禁感叹，佩服对方的手腕。
最终按卓绍喆的方案达成了协议，何勋也不用背负着不守信用的包袱。
结果皆大欢喜。
***
11点30分，下班午餐的时间到了，姚幺怜放下手头的事，站了起来，找段巧儿一块去食堂吃饭，却没见着她的人影。
她奇怪，人去哪儿了，不会自己先去食堂了吧？姚幺怜想想觉得不可能，她俩自同一个部门以来，从没有单独一个人去食堂吃过饭。
她找遍了整个办公室也没见到段巧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手机响了，却是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她没带手机。
姚幺怜只得自己一个去了。她刚走到走廊一处拐角，从那一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她拐过视线的盲点，见一男一女站在走廊上。
那女的竟是姚幺怜找而不见的段巧儿，男的是董超。
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段巧儿看上去有些激动，董超不知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剩下段巧儿一个人呆呆地原地站着。
姚幺怜走过去，叫道：“巧儿。”
段巧儿听到有人叫她，忙抬手偷偷拭了一下眼角。
姚幺怜假装没看见她的异常，拉着她的手说：“走了，去吃饭了。”
她没有问段巧儿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段巧儿的私事，姚幺怜无论多么好奇，也不会去问，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除非对方主动跟她说。
段巧儿明显得的一副心不在焉，只顾埋头挑着饭粒吃，菜也不夹一块。
姚幺怜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说：“巧儿，你吃菜啊，别只顾吃米饭。”
段巧儿似乎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碗筷，说：“你吃吧，我吃饱了。”
姚幺怜看了看她碗里剩下的大半碗饭，又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问：“巧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段巧儿抬眼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姚幺怜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也许可以跟你分担一下。”
段巧儿还是开口了：“我想了几天，没也想明白自己是真喜欢董超还是对他只是内疚。所以，我刚才就拦着他了。”
“你拦着他说什么？”不会直截了当问他吧。
果然，段巧儿说：“我问他，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我当年做的错事。”
“那他怎么说？”
“他说不关我的事，叫我别多想。”
姚幺怜说：“或许他说得对，这真的不关你的事。”
“可是，在我逼问他为什么一直不交女朋友时，他一开始不肯说，被我问急了，他说他心里有人了。”
“那岂不是更说明不关你的事了，你不用内疚了。”
段巧儿咬了咬牙说：“我想了几天，可我对他并不只是内疚，我…是真的喜欢他。”
姚幺怜拍了拍她的手，叫了声：“巧儿……”
“我没事。”
整个食堂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她俩。两人也站起来，回办公室。
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早，两人慢悠悠去走楼梯而上，美名其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段巧儿抛开了自己的事，转头看着姚幺怜，如奇地问：“幺怜，你是不是跟我哥在交往啊？”
“啊？没，没有啊。这是听谁说的？”姚幺怜吓了一跳，疾口否认。
“哪里用得着人说，那天在酒吧，从他对你的紧张程度来看，就知道了。”
“他是我的上司，自己的下属遇到危险，自然会出手相助啊。”姚幺怜试图打消段巧儿这个离谱的念头。
“我哥是个怎样的人，我比你还了解。他不是个热心肠的人，更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保持着距离，一直以来，他都没传过什么绯闻。可是，我看得出，他对你很不一样。”
姚幺怜想反驳，可又想不到话，张了几次嘴，均未成句。
因为他确实抱过她，搂过她，亲过她，吻过她。可她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他们的身份太悬殊了。
至以他那些亲密的举动，她理解为是他一时的兴起，只为逗她玩，就像猫儿一样，想起来就逗上一逗。
段巧儿又自顾说着：“我哥是个难得一遇的好男人。”
末了又调皮地加了一句：“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姚幺怜被她说得有些不自在，低哝着：“他哪里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人。”
段巧儿听清了她的低喃，“爱情来了，什么都不成问题。”
似乎是想到自己的事，语调幽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两人心思各异，一直回到办公定都没有再说话。
刚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办公室的人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姚幺怜和段巧儿好奇地走了过去，段巧儿问一个同事，“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你自己看。”同事让开位置，把段巧儿拉到电脑前，姚幺怜也伸过头去看。
原来是公司通过邮箱发出的一份通告，通告上说，快到到年底了，公司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赛事，以庆贺公司诞生百年。因此，每个部门最少都要出两个节目。
公司百年庆典，这是一件大事。而且距离现在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上就显得尤为紧迫。
因此，下午一上班，黄经理就招开了会议，专门讨论这件事，要求大家踊跃参与，可直到下班都没有人报名。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第三天了，他们企划部有了一个小品，但还差一个节目。
离庆典没多少日子了，却仍没有人报名参加，黄经理有些急了，一年都下来了，不能在最后一关，没能完成任务啊。
他招集属下，要求他们必须再出一个节目，不然就不准下班。
同事都面露苦瓜像，出了个小品后，他们真的没别的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色降临，还没选出节目，黄经理说到做到，不准大伙下班，饿得大伙嗷嗷直叫。
段巧儿在跟姚幺怜咬耳朵，“幺怜，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姚幺怜看了一眼段巧儿不耐烦的神色，笑笑说：“要不你报名参加，马上就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