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叶栖雁也懵了。
她皱眉的不禁问他,“那怎么办?”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凝着她,没有回答。
“给房东打电话吧?她那里一定还有钥匙的!”叶栖雁连忙说。
“现在?”池北河瞥了眼窗外的夜色。
叶栖雁也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外面繁星闪烁的,哪个房东会大老远折腾的跑来给一个租户开门?好像这个办法有些不太实际。
“那要不找开锁公司?”叶栖雁又想起来说。
“太晚了。”池北河蹙眉表示。
“那……”叶栖雁也犯难了起来,脑袋里琢磨了半天,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对着他说,“我们的卧室应该是挨着的,要不从窗户过去?应该差不多吧!”
池北河闻言,瞥了她一眼迈着长腿朝着卧室走。
将两扇窗户全部都打开,他侧过身,脸廓上阴郁着神色问,“你打算让我从五楼爬窗户去取钥匙?”
呃……
跟进来的叶栖雁,也是欠身看了看窗外的情形。
这才想起来自己所住的是五楼,而且老旧住宅楼没有那种链接着的大阳台,只有随着窗形的铁架子,勉强能作为一个支撑点,虽说两个卧室的间距并不大,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踩空的掉下去,连个抓点都没有。
“你要不怕摔死,你去取!”池北河声音沉沉的。
叶栖雁听后,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活够了么!
轻咬这嘴唇,她犯愁的看着他,“……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了。”池北河沉吟的说了句。
“什么办法?”她讷讷的问。
就看到他黑眸里闪着漆黑的光,薄唇扯动出一句,“留下来和你睡。”
叶栖雁脑袋都跟着“嗡”了一下。
“不行!”她被踩到尾巴一样的拒绝。
“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办?”池北河就那么倚在窗边的抱着肩膀看她,低沉的男音像极了个无家可归的人,“我就穿着这身,你让我出去住酒店?而且房门锁着,我的车钥匙钱包都在里面,没有身份证,我也住不了。”
内双黑眸里的瞳孔漆黑明亮,映着她素净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看了眼他此时只围着条浴巾的模样,叶栖雁背在身后的手攥起又悄然的松开,再攥起时,她被迫的横下心来说,“……你住沙发!”
灯光打在她娟秀的五官上,眼神轻晃间那么羞涩,让人心湖一动。
“可以。”池北河扯唇,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
“你只能住沙发!”叶栖雁又说了遍,在跟他变相强调什么。
“嗯!”池北河勾唇笑了。
舔了舔嘴唇,她有些无法和他的目光对视了,“那我去帮你把沙发收拾一下!”
匆匆说完这句,叶栖雁便率先扭头往卧室外面跑,可是因为心里太慌乱,脚步走的太急,快到门口时被绊到了脚,“扑通”一下的扑倒在了地板上。
身后传来池北河的脚步声,以及掩饰不住的低沉笑声,“有没有摔疼?我只是在这儿留宿一晚,又不是和你上牀,你紧张什么?”
叶栖雁真是羞恼的不行,一张脸都直接红到了耳根子。
“我没有!”
挥开扶过来的大手,她连滚带爬的从地板上起来。
*********
外面的悬月挂的更高,屋内亮着暖暖的光。
叶栖雁将沙发上的杂物全部都收拾走,然后再去卧室里抱了个枕头和凉被走出来。
在她将枕头和被子都铺好在上面时,池北河迈着长腿走过去,身上还是只围着那条浴巾,坐下时小腹上面没有多余的释放,都是一块块的肌肉。
叶栖雁尽量让自己的视线看起来自然一些。
“麻烦你了!”池北河表现的完全就是借住的客人。
她摇了摇头,只是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在单人沙发里显得有些拥挤,感觉躺上面都够呛能伸直长腿。
“要不你睡卧室的牀吧?我比较矮,睡沙发差不多。”
“不用。”
池北河摇头,并没答应。
看着她站在那,伸长了手臂的将她拽到沙发上,“一起看会儿电视吧,好像挺有意思的!”
“嗯。”叶栖雁点点头,隔了些距离的坐下。
出租房里,只剩下客厅亮着盏灯,老旧电视机里放着吵吵闹闹的连续剧,他们靠坐在沙发上看着,谁也没跟谁说话,宛若普通夫妻间的生活。
叶栖雁刚开始时是怕睡不着,答应的坐下来看,渐渐的也被电视剧情所吸引。
是一档新上映的电视剧,才刚播放了没几集,剧情虽然老套了一点,但好在节奏很快,只是演着演着,电视里面男女主的氛围变得暧*昧起来,先是深情对望,然后接起了吻……
关键是吻的尺度越来越大,广*电总局这是怎么了!
叶栖雁不由屏住了呼吸。
一时间电视机里,播放出来的只有男女主的接吻声音,很激*烈。
她想要从屏幕上移开目光,但是眼角余光里又是池北河赤*裸的胸膛,简直是要了命,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真是脸红透了。
池北河忽然说,“他们接下来会上牀。”
“……哦。”叶栖雁敷衍了声。
她没有很想要跟他讨论剧情好吗,尤其是现阶段这个剧情!
看了眼放在茶几桌最边上的遥控器,叶栖雁犹豫着要不要拿过来转个台。
还没等拿定主意时,就听到他低沉的男音再次响起,像是不经意的在说,“我听说个事,说是女人不会随便跟一个男人做,除非是很喜欢,才会跟那个男人上牀。”
不紧不慢的说完后,内双的黑眸斜睨向她。
“你认为呢?”顿了下,他才又说了句,语气颇显的意味深长。
认为?认为什么……
叶栖雁在他夜色一样黑的瞳孔里无所遁形,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跳再急遽加快。
轻咬着嘴唇,她呼吸在变慢,“我不知道……”
“呵呵。”池北河故意笑出了声。
叶栖雁收回视线,挺直着背脊的不再接话,想要忽略这个话题。
电视机里男女主的身体双双倒入了大牀,衣服一件件的丢在地板上,镜头渐渐往远着拉,最后定格在窗外面的夜色,终于画面一转的切换到了白天剧情,广*电总局还是比较正常的!
只是叶栖雁再看着,就怎么也融入不到剧情里了。
“时间很晚了!”
恍惚间,忽然听到他这样说了句。
“嗯。”叶栖雁闻言,看了眼墙壁上的钟点头。
池北河一条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那姿态像极了是将她整个拥入在怀里的,眸底荡漾着让人脸红的神色,“我们该睡了。”
☆、123,
池北河一条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那姿态像极了是将她整个拥入在怀里的,眸底荡漾着让人脸红的神色,“我们该睡了。”
原本只是句普通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似多了层深意。
或者说是他此时看着她的眼神,里面饱含了太多的内容。
“嗯……是该睡了。”叶栖雁再度点点头。
舔着微干的嘴唇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尖轻攥住了睡衣的边角,“那我回房间睡觉了,你……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啊!”
她支吾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一声低呼。
在她脚步刚要挪动时,旁边的池北河也忽地起身,长臂穿过她的腋下,就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放我下来啊!”
叶栖雁睁大了眼睛,颤声的说。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这会儿她双脚都离地,重心只能放在他身上,手掌心碰触到的温度都令她烫的想要缩回手,几乎瞬间她素净的小脸就红得快要滴血。
池北河像是看不到她的抗议,径自迈着大长腿就往卧室里走。
眼看着卧室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这样近,眨眼间他的长腿就已经进到了房间里面,里面的空气都好像在隐隐昭示着什么的一触即发。
当脖颈枕到枕头上时,叶栖雁的一颗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都还是暗着的,所以他内双的黑眸就显得更加亮。
叶栖雁仰头警惕的看着他,“你……”
刚要张嘴,却因为他忽然俯近的脸廓以及大手戛然而止。
池北河薄唇边噙着丝笑意的看着她,此时她连动一下都不敢,眼睫毛紧紧翕合着抖动,双手握紧拳头的缩在那,害羞的样子像是三月里花木新发出来的嫩芽。
身上一暖,是他拉起的薄被。
屏息的紧张中,预想的热*吻以及发生的事都没有。
池北河的鼻息那样重,却只是在她嘴角边上轻啄了下。
“晚安吻。”
拇指轻按了下,他低沉的声音在说。
叶栖雁睁开眼睛回过神时,池北河高大的身影以及走出了卧室。
她愣愣的看着,抬手摸在了上面。
那样温柔的一吻。
*********
朝阳悄然爬上,晨光透过窗帘吻醒着牀上的人。
叶栖雁翻了个身,两条胳膊从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整晚好眠让她气色看起来都非常的好。
说来也奇怪,她已经连着好几晚辗转难眠了,偏偏昨晚在池北河留宿时,明明是该担心受怕的,可她竟能安稳的沉睡,连个梦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