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莹,他只听到自己的吞气声,几乎是像饿疯般的狼一样扑上去……
连翘嘤嘤腻腻间,哭声不断,手欲推不推,口中却含含糊糊地喊:“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用刚碰过她的手碰我……”
边喊边哭,边哭边用爪子去挠冯厉行的肩膀。
肩胛骨上很快就留下一条条血印子。
好疼,可是根本不及身体某处传来的涨烈感。
“没有…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冯厉行粗粝的声音全被自己吞在喉咙口,真是快要爆炸了,她能不能乖一点。
“连翘,你看着我…”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扶正连翘的肩膀,将她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结果那一眼过去,冯厉行的心都全部碎掉了。
那是怎样一张悲戚绝望的脸啊,双目通红,脸颊一点血色都没有,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全部黏在一起,一缕缕盖在眼睑上,可眼底还有那么多蓄不住就快要滚落下来的泪珠,晶晶亮闪着光。
她还一抽一抽,胸口因为这动作起伏抖动…
这只妖精,磨人的妖精,楚楚可怜用泪水装点自己的妖精。
冯厉行在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是她的对手?
内疚…欲念……交织在一起,只觉得自己该死,疏忽了,居然让裴潇潇有机可乘,而且还让这小妮子亲眼见到。
小妮子哭成这样,在他怀里抖成这样。
他心都要掏出来给她了。
“对不起……”冯厉行一把将战栗低泣的连翘搂上肩头,拼命压住自己快要喷出来的欲念,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强要她便是侮辱她,所以只能抱住她,像抱着一只受伤的猫咪,轻轻拍打,“我真的没有跟裴潇潇怎样…我不知道为何她也会在这里,但是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
“嘤嘤嘤……”连翘缩在他怀里还是哭,哭得好像更厉害了,“你骗我!如果你们没有怎样,为什么我来的时候她身上一丝不挂!”
“……”这让冯厉行怎么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承认我喝多了……”
“谁让你喝多!谁让你喝多!喝多了就会酒后乱性!”连翘撅着嘴,手又去捶他的胸,湿润的双眼楚楚盯着冯厉行。
简直够了!
真是白费了他这么多年留恋花丛的功力,一夜之间全毁她手里了。
冯厉行只能任由她捶,任由她撒野,只是见不得她哭,哭到后面他实在受不住了,埋头去吻她的眼睛,那双潮湿的精灵一样的眼睛,睫毛都哭湿了,眼角也湿的,他都一点点吻过去……
连翘全身的皮肤好像都皱到了一起。
在他怀里微微深呼吸,扬起脸,终于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回应。
回应的时候还在抽泣,可是吻却越来越热烈,最后停留在他左边锁骨下方三寸处……
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冯厉行…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偶尔,就当偶尔哄哄我……能不能假装把我装进你心里去……”状协每巴。
她就嘤嘤哭着,印在他胸口。
冯厉行死死将她圈紧。
作死他算了!
“你一直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在我心里…”
一不小心说了真心话,连翘顿了顿,感动似地将自己又送上去……
百般厮磨,从墙沿到床上……
衣衫一点点褪尽。
这只妖精把他身体都点燃了,冯厉行真是对她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任由她撒野。
可是最后关头,她竟然不干了。
“不行,昨天刚来过一次,孩子……”
你妹!
冯厉行被弄得不上不下,只能好声哄:“我会很小心,连翘,给我好不好?”
床头的香气一阵阵袭来,他只觉得声音暗哑难耐。
连翘咬着下唇摇头:“真的不行,再忍忍,太频繁真的会出事!医生也说过,我如果流产很容易大出血……”
真是……
冯厉行一拳捶在床靠上,剧烈的声响,可于事无补,他只能从她身上下来,仰卧粗重地自己喘气。
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汗了,连翘心疼似地抽了纸巾帮他擦,他一把推开:“别碰我,离我远一些……”
连翘瑟瑟退到床边角落,抱住自己的膝盖,看着不远处冯厉行因为粗粝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脯,脸上唯唯诺诺,心里却凉寒一片……
真解恨!
她揪住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直到香炉里的那半截木根烧尽,房间里的香气渐渐散去,冯厉行才晕晕乎乎地缓过神来。
翻一个身,满身的汗,虚乏无力,却发现连翘已经靠在床角睡着了,双手抱着膝盖,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团红晕。
他叹一口气,过去轻轻拉着她的手臂,将半梦半醒的连翘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躺下……
☆、199 陌生人,触手可及
连翘睡到半夜醒过来,头一偏,看到的是冯厉行熟睡中的侧脸。
鼻梁英挺,冷眉入鬓。暗哑的灯光下他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那感觉恍惚间让连翘觉得不真实。
她还记得自己在巴黎关注这男人的日子,留意他的每一条新闻,研究与他有染的每一个女人的喜好和品味,甚至背熟他的体重身高和血型,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像现在这样成为他的枕边人。
可那时候觉得好难啊。
他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入他的视线,让他注意自己,渐渐喜欢然后被自己吸引,一点点,最终达到她最初的目的。
是,她办到了。这个男人给了她所要的一切,她也一步步将瞑色和思慕都夺到了手里。可是结果呢?
结果她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了一切。
到头来,如梦一场,她又再次躺回他身边。
带着他的孩子,带着她的仇恨!
对,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连翘不由将手又盖到小腹上,那里面的小生命流着与他同样的血,可是她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他也不配知道。
冯厉行感觉到臂弯里的人有些不安分,于是侧身过来,将连翘圈紧。
睁开眼。看到她正精神奕奕地望着自己。
不由睡意朦胧地一笑,嘴角便陷下一个很深的笑涡:“怎么了,不睡觉?”
连翘觉得呼吸蹙紧。还是有些不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太蜇人,几乎可以勾起所有他宠溺她的回忆。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还在想裴潇潇的事?”冯厉行动了动身,抽出一条手臂举起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她,虽然我喝多了,但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况且她现在是杨钟庭的人,我不可能去动他的女人。况且我也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这话连翘又不爱听了,娇眉皱着:“你确定你不会吃回头草?那我算什么?”
“……”冯厉行只能干瞪眼睛。
这女人野起来的时候真野,可娇气的时候又特别磨人。状叨东划。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
“那说错话就该受罚!”
“罚什么?”
“罚宝宝出生之前你都不准碰我!”
冯厉行当然不肯:“会憋出毛病!”
“可今天你都憋住了!”连翘假装撒娇,心里却暗想,这男人的功力不一般,忍耐力极其强悍,居然在燃了东革阿里的情况下他都能控制住自己。
这可是之前她在地下赌庄见过的最有效的催情剂啊。
冯厉行还不知道他今天被这女人下了套了,只知道极其不想答应她这个条件,于是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下探。
“你自己摸摸,像今天这种情况再来几次,我肯定就废了!”
连翘心里偷乐,可脸上却佯装生气:“今天这情况你也怨不得别人!活该,我是为了罚你,而且如果我今天再晚些到,估计你就和裴潇潇发生关系了……”
想到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冯厉行自知理亏,只能讨价还价:“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但你真不能让我憋这么久,要不这样,如果真刀实枪不行,那我们就换种方式?”
“换什么方式?”
“换……”冯厉行邪惑笑着,一根手指在连翘的唇上抚过去,“用你这里!”
“滚!”连翘迅速踹了他一脚,冯厉行可劲笑出声来,再次将她搂到自己怀中:“开玩笑而已,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么做,你放心,如果这几个月实在有需求,至少我还有左右手!”
这话说得好心酸啊!
连翘忍不住嗤嗤笑出来,娇嗔般在他怀里蹭了蹭:“混蛋,这些话你跟我说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你怎么解决!”
“你当然应该知道,而且必须知道!”冯厉行抓住她的手又在自己小腹下方紧了紧,吓了连翘连连缩手,他却痞子一样坏笑。
“臭东西!”她又气又羞地去挠他。
冯厉行捏住她的腕笑出来,连翘见他心情甚好,突然将头斜斜靠入他怀中,试探性地问:“对了,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自从弋扬离职后,思慕创意总监一职一直空着,长期下去对公司发展不利,而且你也知道,圈内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可以胜任这一职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