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慎拧着眉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看,这就是乔沫最受不了他的地方,每次只要一说起中心点,他就会沉默对着她,然后就会模模糊糊的转移话题,她简直快疯了!
“姓容的我告诉你,以前跟你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安小姐回来了,那我们以前的一切只当没有发生过!”容承慎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乔沫瞪了他一眼,他闭嘴,她继续说话,“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让我和安心都难堪!你一直这样对我,我会误会你喜欢我!而假设你又真的喜欢我,那么我拜托你不要陷我于这种境地,让我受万人唾骂!”
他如果跟安心是未婚夫妻,那么她又是身份?
她长长的一段话说的又急又快,连气都没有换一下,容承慎一字一句也都听了进去,抿着薄薄的嘴唇不说话。
他个子高,每次乔沫看他都是仰视他,这次也不例外,她抬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看他一直沉默,她自嘲一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还是这样。
她推开了他,指了指门:“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容承慎却没有走,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良久才从嘴巴里吐出一句:“不是假设。”
乔沫一愣,没听明白,皱眉:“什么?”
“我说不是假设,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来,脸色有些红,像是觉得说这话,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乔沫错愕。
“我他妈要是不喜欢你,早就让你滚蛋了,何必这样三番五次费着劲儿的巴着你!”
他走到她面前来,不自在的将她耳边一缕头发丝撩到耳后。
隔得近了,乔沫看清他脸上闪过一丝的别扭和不好意思。
乔沫脑子里‘噔’的一下,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她愣愣怔怔看着他,说:“你……这是在害羞吗?”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样,容承慎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没有!”
乔沫又惊又愕,他还会不好意思?
这简直就是世界另一个大奇迹啊。
容承慎确实是有点说不出口,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就连他和安心的关系,也是安心主动追求的他,这种情话这么多年里,他说的极少,屈指可数。
不擅长的东西会令他不自在。
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反应。
……
安心在别墅里接完霍泽的电话,开始渐渐的坐不住了,霍泽说来找他哥,可容承慎还没有回来,自从他接了他助理的电话出去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回来。
霍泽在电话里若有似无的问她,似乎是在打听着一些什么,问她有没有回过安家,以前的他们安家的人他还记不记得,特别是他们安家的一个助理。
安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却觉得格外的不安。
她开始坐不住,心里像是有虫子一样爬来爬去。
最后她当机立断就选择去医院。
不是去的乔沫那个医院,而是去找安远。
在走廊里她看到了乔沫,正在跟安远说着什么,最后乔沫离开,安心俏无声息出现,倒是把安远吓了一跳:“姐,你怎么来了?”
安心走进他办公室里,关上门,拉开椅子坐下,说:“安远,我刚看到乔沫离开。”
安远淡淡的:“嗯,她确实来找过我。”
“她来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
“你说谎!”安心突然激动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她绝对有事来找你,她是不是让你验DNA是不是?”
安远惊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安心笑起来:“果然被我猜到了,她果然怀疑起来,她为什么要怀疑?她有没有跟你说,这是她自已一个人主意,还是容承慎的主意?”
安远皱眉:“姐,你为什么来找我?”
安心沉默起来,安远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已,沉下脸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
深呼吸了一口气,安心说:“我来之前,霍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故意试探的问我,以前在我们安家待过的老一辈的人还在不在安家?问起了一些老管家,还有我们安家的助理。”
安远脑子不笨,想到什么似的问:“你……是不是记起以前一些什么事了?”
安心目光闪躲:“没,没有……”
“老实说清楚!”
安心一下子就慌了,起身抓住安远的手:“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还没有全部记起来。”
“没有全部记起来的意思就是记起一些以前的事了?”
安心点头:“有一点。”
“关于哪方面?”
安心嗫嚅:“我……”
“说啊!”
“……容家那一对双胞胎,好像不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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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叫你叔叔够给你面子了
“容家那一对双胞胎,好像不是我生的。”
安心对着安远缓缓说出来,表情有些迷茫,“我上次被容承慎救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袋,虽然记忆没有一下子回来,但是这些日子我慢慢的记起以前的一些事来了。当霍泽提到以前的助理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些画面,让我怀疑,容言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安远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翻话出来,惊愕不已。
安心紧紧拽着他的手:“所以我慌了,不知道跟谁说,就只能来找你。”
正好让她看到了乔抹来到他,并且她猜的果然没错,乔沫也开始有所怀疑,孩子母亲真正的身份。
安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来找我,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不要让别人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远皱眉:“什么意思?”
“乔沫能来找你,肯定是非常相信你,所以你给出的结果她一定也会非常相信,我希望……”安心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个假的DNA验证,把这件事瞒过去。”
安远气极:“你让我做假证?!”
安远一怔:“不可以吗?”
安远冷笑:“我是个医生,患者有求于我,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怎么可能去做一些有为医德的事?!”
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安心慌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不能帮我?”
安远一字一句:“不能!”
安心气到大叫:“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姐姐,你姓安,跟我是一家人,怎么能帮外人而不帮我!”
安远苦笑:“这不是亲人不亲人的问题,我……”
“你想过没有,如果容承慎知道了容言不是我的儿子,知道了容言跟安家没有任何关系后,知道了这么多年,我们安家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一气之下还能继续帮助安家?”
安心的话令安远一愣:“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心直勾勾盯着他:“你以这些日子我只待在容家什么事也没有做,我了解清楚了,向可儿了解到的,她都告诉我了,说这些年来,安家还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完全是因为容承慎在后面撑着。”
安家是商贾之家,顶峰时期是在安家这三个姐弟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安家在市权贵圈里还能有一席之地,后来金融不景气,安家的生意股票日渐下滑,生意一天天亏下去,几度差点破产。
后来安心出事,容承慎一直对她有愧疚,知道安家的境况后,开始出手频繁的帮助过安家,这才致使安家没有毁掉。
安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儿说,就是亏得了容承慎,我们家才能存活着,爸爸和妈妈才能继续过着华贵奢华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我‘死’的那年,可能安家也随之完了。”
其实安心‘死’的第二年,安家破产过一次,这一点安可儿可能不知道,可安远却知道,他因此差点没能交出昂贵学费而放弃学业,后来容承慎出手,把渐渐快要‘死’掉的安家起死回身,让他们家相安无事。
所以安心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接击中了安远的心上。
“可儿还说,当年安家快撑不住的时候,妈妈还闹过一次要自杀,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要死去。”安心看出他脸上的动容,继续说,“如果就是因为这次的检查结果让容承慎动了怒,从而迁就安家,妈妈会再次受不了打击,到时候她会做出什么狂的事……”
“别说了。”安远打断她的话,脸色有些白,更多的是某种妥协。
安心停下来。
……
乔沫觉得开始浑身不自在,就是从容承慎刚才说了那一翻话之后,她就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想他是什么意思?想他到底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说出来的那些到是真的还是假的?
结果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答案,还害得她心情越变越糟糕,她的脸色也就越来越不好看。
容承慎坐在*边跟乔慕说话,乔慕一直不停的在身上抓啊抓,容承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乔慕:“痒。”
他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哪里痒?”他倾身过来,试探着就要替他去挠痒。
乔慕还受不了这样的亲昵,身子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容承慎抿着嘴角看了他一眼,说:“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