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慎居高临下瞧着她。
“……是真的没有碰,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我在酒吧里等人,被人下了药,正好陆嘉良来了,跟他发生了一点矛盾,结果你电话打了进来,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后很生气,确实想要欺负我,可……可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容承慎眉心一点一点皱起来。
乔沫继续说:“后来他送我去医院,我打针,身体里的药效渐渐过了,也就没事了。”
霍泽说他几乎找了自己*……
乔沫心里就更加的软了,主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假,你相信我吗?”
这是在……撒娇?
容承慎愕然的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脸。
“能吗?”乔沫忍着鸡皮疙瘩四起,继续放柔声音。
容承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时竟然无法开口。
久久得不到回复,是个人都会觉得尴尬,尴尬之后就是转为暴怒,乔沫一把甩开他的手:“行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
“我信。”
呃,什么?
乔沫看他:“真信啊?”
“嗯。”
“为什么?”
容承慎抿着嘴角没说话,乔沫也不继续追问,推开他坐直了身体,整理好了衣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个,你昨晚找过我?”
“没有。”
“霍泽都跟我说了。”乔沫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还是说,觉得很关心我,让你不想承认!”
不是乔沫敏感!而是容承慎太奇怪了,明明是他先提出来签了合约就分道扬镳,结果呢,结果他推三阻四的不让她签,还每次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生气。
这是吃醋了吗?
想到这里乔沫就忍不住的得瑟:“喂,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喜欢我你就讲出来啊,不讲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还有啊,一个男人不要太*太傲娇,心里有什么感觉就都讲出来,你憋在心里不说谁知道啊,这样久而久之,你就……唔——”
唇被他堵住,她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容承慎三分气恼三分迷茫的亲吻着她,脑子里却响着她喋喋不休说的那些话。
喜欢她?不,一开始他是不喜欢她的,从刚开始的可有可无,到现在一年半后的放不开,他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习惯。
习惯了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习惯了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她明明有时候生着自己的气,却还要扬着笑脸讨好他,还习惯了那间公寓里有她的存在……
昨天晚上在找寻她的过程中,容承慎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彷徨和害怕。
是的,他害怕了,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一些什么。
他的内心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缥缈无影,那是一种他想要去抓住的一种感觉,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觉得他不能放手,放手了可能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他这辈子是第一次体会到。
这种不安的因素让他非常苦恼,从没有任何事让他这样苦恼过,所以他跟随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不安的因素,那么就毁灭吧,就放弃吧,就像生意上合同一样,只要有一丝不好的存在感,他都会终止跟对方合作。
乔沫就是那种不安的因素,她竟然成了他的不安,他不需要这种感觉。
所以他下了决心,逼自己选择一个。
放弃这个不安的因素,让自己重新走回正轨,那么他的内心依旧是那个强大而没有任何破洞的容承慎。
他选择了后者。
所以他给她发了短信,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他让她出来把合约签了。
在等待她的过程中,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麻木,喝到最后渐渐的又质疑起自己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他更加不是一个纠结徘徊不定的人,相反他杀伐果决,做任何事情从来不会犹豫……
可是再对待乔沫的这件事上,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
一个吻的时间又长又久,长到乔沫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抡起拳头她就开始捶某人。
再亲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乔沫心里在呐喊。
容承慎终于放开了她,却没有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声音也带着晴欲上的粗哑:“乔沫,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陆嘉良,我会打断你的腿!”
乔沫晕晕乎乎的:“凭……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女人!”
“……”
既然不能彻底放手,那就暂时留在身边吧。
容承慎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听到了吗?以后别给我招惹任何一个男人!合约的事你也不用想了!”
什么叫不用想了?
乔沫迟钝的思维渐渐
☆、我有个儿子了,五岁!
“乔沫,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陆嘉良,或者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我会打断你的腿!”
接吻时间过长,乔沫脑子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凭……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女人!”
“……”
“还有合约的事,你想也不用想了。”
什么叫想也不用想了!
乔沫迟钝的思维渐渐反应过来,大眼一瞪:“你想反悔?”
容承慎看着她,她此时实在勾人,衣衫半罗,头发凌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了三分*,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勾魂的模样,还拿一双妩媚的眼睛看着他……
那无辜而愤怒的小模样……他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移开视线,压下内心里的*,暗自深呼吸了两口气之后,他道:“对。”
好不要脸的男人!
乔沫火冒三丈:“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想给违约金才反悔的?!”
当初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怕两年之后她会纠缠他,所以让她签了一份合约,两年到期,他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如果两年未满,一方提出离开分手,对方必须给出数量相当可观的违约金……
完全就是周扒皮吸血鬼的手段,乔薇当年看到这份合约的时候,并不赞同乔沫答应这个男人,她担心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怕乔沫会受到伤害。
容承慎虽然没有暴力倾向,可一张嘴巴实在是毒,这一年半来她精神受到了不大的打击,比暴力还可怕。
“行,不给违约金也行,我不要了。”一想起自己这一年半受到的各种委屈,乔沫就气得不行,“你把当初我们说好的钱给我就行。”
不然这一年半她白被他睡了,白伺候他了。
她每说一个字,容承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一双眼睛盯着她,像是要吃了她。
乔沫硬着脾气吼:“你不会是连一分钱都不想给我吧?”
那么这个男人也太特么小气了,比周扒皮都周扒皮!
“你是猪脑子?”容承慎压抑不住心里怒气,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这个蠢女人还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
乔沫横眉怒眼瞪过去:“你才是猪!”
讲道理就好,人身攻击算什么。
容承慎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乔沫,我真想弄死你!”
乔沫脸一白:“杀……杀人是犯法的。”
他有时候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乔沫心底还是有点怕那样的容承慎。
容承慎彻底被她打败,有力无力出的那种感觉,“真是对牛弹琴!”
他怎么就看上这么蠢的女人了,真为下一代的智商堪忧。
等等,容承慎皱眉,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什么下一代,还是跟她的?他只不过是现在不想对这个女人放手而已,怎么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了!
心里的烦闷之气越来越重,却又无处可发,他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滴——”
悠远长鸣的喇叭声响彻街道。
……
……
晚上回到家里,乔沫感觉跟跑完马拉松一样累,她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怎么无精打采的?”乔薇从卧室里出来,看了她一眼,问。
“小宝呢?”
“在房间睡觉呢。”
“哦。”
“回答我的问题啊。”
乔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甚是苦恼。
乔薇心里也有事,白天陆嘉良去找过她,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跟这个当事人说说。
“那什么……”想了想,还是交代清楚了,“白天陆嘉良去学校找我了。”
乔沫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找你干什么?”
“别激动,没什么事。”乔薇安慰她。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找你,他找你到底干什么?”
“就是……跟我打听了你以前的一些事。”
乔沫瞪着她:“你全说了?”
“呃,说了一些吧。”
“说了什么?”
“嗯……”
“快说啊!”
“就是当年你去找过他,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很伤心之类的。”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