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景盛没有正面回答,继续给薄欢夹着小汤包。
盛伊在这件事上坚决不退步,“你要没做能有人说?”
“还真就是不能说了!”毕竟没做。
“哦~?”盛珊像是听懂了似的,朝对面的男女挤眉弄眼,“没做不能说,我懂的。”
盛伊一经提点,也是明白过来,噗嗤声捂住轻笑,“背后说你没回房的人简直太坏了,毁了我们家小二爷的清白身谁赔得起?”
景盛扫了眼她二人并不吭声,倒不是没话反驳,只是不想开口。
薄欢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带耳朵,她吃包子很快,那种小汤包基本上一口一个,她熟练地倒拿着包子一口就将汤包的肉馅汁水咬去,剩下的面皮堆一边如同小山包。
她好些天没好好的吃东西了,早餐也是这些天来的唯一一次,低头吃的很快,偶尔景盛会在她耳边轻说声慢点吃,她听话地点头,可不知不觉里又变快。
盛伊只觉得这个未成年弟妹吃东西跟老鼠似的,有种不声不响一个人躲着吃的感觉,不免笑问道,“阿欢姓什么?”
倒是好奇谁家的姑娘是这样吃东西的。
薄欢正一口吃完最后一个,抬起头来就对上盛伊打趣的目光还有那个问题,她恍然无助地朝景盛看去,“小叔叔。”
☆、第4章
004
盛家姐妹没认出薄欢来,毕竟她两人比薄欢大了不少岁,再加上薄家与许家往来密切,而许家和盛家向来不对盘。
因此,能遇上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在某些宴会上同时出席,盛家女儿从来都是宴厅里最优雅高贵的红白玫瑰,而薄欢谨遵家里人教导在僻静的角落掰手指。
说白了,不是一路人。
盛伊在问完她姓什么后,薄欢那声软糯的‘小叔叔’接得很是巧妙。桌上的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景盛,寻思着盛家哪来的侄女怎么不认识还是说从景家带过来的?
景盛抬眸扫了眼那三人,径自将自己手边的温牛奶递给薄欢,而她那杯在吃汤包时就喝的一滴不剩。
女人抱着玻璃杯笑了,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害怕像刚才那样几大口就喝完。
“阿欢是哪里人?”开口的是老爷子,他正拿着双凹陷的眼打量被孙子带回来的女人。
景盛知道老爷子想问的是薄欢的底细。这不是一个可以搪塞过去的话题,如果他打算让薄欢在盛家住下来的话。
“y市人,”景盛压根没想隐瞒,“姓薄,御墅临风的薄家。”
盛伊脸色一怔,惊诧地看向还在喝牛奶的女人。如果真是这几天被议论的那个薄欢,那她怪异的举止以及景盛突然对女人上心的态度——
瞬间都解释的通了。
老爷子亦是当场变了脸色,重重地搁下筷子。
薄欢给吓得一抖,惊恐地看向脸色不复和蔼的严肃老人,她轻轻地将玻璃杯放到桌上,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在她印象里薄父突然动怒的征兆就是拍筷子。
景盛也放下了筷子,却是对身边战战兢兢的女人说道,“去楼上等我。”
薄欢巴不得离这桌子远远的,也离面含愠色的老爷子远远的。虽然他是小叔叔的姥爷,但她刚才真的被吓到了,潜意识将老爷子和薄父归为一类人。
直到女人纤弱的背影完全地消失在餐厅,景盛才移回视线,也冷下斯文清俊的脸。
他抬眸时,那没有温度的目光正巧落在坐他对面的盛伊脸上。
“二哥,你怎么把她带回家了?”从知道那女人姓薄后,盛珊就皱起好看的小脸,这会儿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埋怨。
“嗯?”景盛懒得移动视线,冷眼望着对面的盛伊却是对盛珊道,“我带人回来有什么问题。”
盛珊柳眉一皱,语调泛着些许嘲意,“二哥难道就不知道她前些天被许家退婚的原因吗?”
“退婚原因?”景盛沉声冷笑,“许昊天见异思迁和嫩.模搞到一起算不算?”
盛珊将杯子往桌面上重重地一搁,杯内的乳白色液.体荡出杯沿,向来骄纵的她朝景盛不满地大声起来:“薄欢是个傻子!”
“小妹!”
“小珊!”
老爷子和盛伊几乎是同时开口,老爷子是呵斥,盛伊是担心,但都没能阻止盛珊冲出来的话。
桌面上有人明白:景盛久经商场,阅人无数,他敢带薄欢回来自然是将她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现在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盛压根没瞅盛珊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没动一下,跟雕塑似的坐着,唯独望着盛伊的眼越发森冷,语调却是无关痛痒的风轻云淡。
他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盛伊却知道那个男人是在问她。
桌面上默契地安静下来,连盛珊都在老爷子斥责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餐桌上残留着早餐的温暖,但气氛冷了。
“呐,”景盛见没人说话便自己出声打破了沉静,“那就这样吧,人你们也见着了,以后都是一家人。”
“二哥!”
“啪——”
老爷子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餐具从桌脚滚落。且不论薄欢是不是一个刚被许家退婚的傻子,单从她是薄家人这点,老爷子就对景盛口中那个‘一家人’不同意。
银器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老爷子面容阴沉,背手起身,“跟我去书房。”
说完他就抬脚走了,步子又快又稳,风风火火整个人朝外翻涌着怒火。
景盛倒是不急不慢地起身,跟对面两个女人说道,“我是不在乎外人知道昨晚和她睡在一起的事,左右不过我早点娶她罢了。”
“二哥,”男人的威胁让盛珊愤怒,“你是不是忘了八——”
“你先去书房吧,爷爷还等着呢。”一直没开口的盛伊突然柔声地开口,“我等会去给她挑选几件衣服。”
在桌下,盛伊用力按住盛珊的手,跟妹妹使了个眼色。
景盛轻嗯了声,转身离开。
“姐!”盛珊不悦地甩开盛伊的手,“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给她买衣服?”
盛伊平静地看了眼盛珊,而后也起身说的理所当然,“既然是打算住下,她穿你的衣服像什么样。”
“八年前的事你难道忘了?”盛珊声音不再是火气冲冲,满怀恨意,“薄家是怎么对二哥的。”
盛伊朝前走着的脚突然一顿,八年前的事情她自然是没有忘,对于薄家这些年来她也没什么好感。
抿了抿唇盛伊许久没出声,思量了好一会儿后只轻声说了句,“你二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本该是欢欢喜喜地看景盛带回家的女人,却闹得都不愉快。早餐过后胸口憋火的盛珊开车离开盛家。盛伊去了百货大楼挑选衣服,薄欢个头比盛珊高一点也瘦一点,没多久就买好了。
和老爷子拉扯地聊了很久,几乎全程都是老爷子开口,景盛只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最后重申了遍观点后便出了书房。
正巧盛伊拎着几个大袋子进来,她将东西递过去,“要是不合适可以去换。”
男人深看了眼盛伊,接过来便准备上楼。
“等等。”盛伊突然出声叫住他。
一直没能猜透景盛的行为,突然间将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女人带回盛家,甚至还说出要娶她的言论,因为愧疚?如果不是认识景盛三十年,自己真的会以为他对薄欢的是愧疚。
“那时候,你说想结婚了?”盛伊问的很小心翼翼,尽量避过景盛的逆鳞。若是盛珊问,必然会是: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傻子?
景盛回头垂着眼,眸子有些沉,连带着眼下的痣都清冷了。
在盛伊记忆里,景盛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清雅模样,连眼神也是冷清清的。对家里人向来不会如此,但从他回y市后就变得不冷不热,今天也是第一次拿这种眼神看她。
“小盛。”
“薄欢成现在这样,怪谁?”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疑问,没多少情绪在里面,就跟随口问天气似的无关痛痒。
他拎着精美的袋子上楼。男人心里思忖着阿欢一个人该等得焦急不安了吧,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小孩子都喜欢闹腾怕寂寞。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他没发出一丝动静地进去,入目的情景与想象之中相差甚远。
薄欢端庄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窗外。
从景盛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坐姿确实能用得上端庄这个词。秀气的眉有些不平整的轻蹙,微挑着小下巴,柔美的脸庞神情太过纯真透着股稚气,也难怪他们会说像是个未成年。
“在看什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薄欢一大跳,惊恐地转身望着站她身后的男人,抚着胸口道:“小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或许是女人受惊的表情让他心情莫名的一好,景盛抬手碰了碰她的侧脸,掌心贴了上去,“胆子这么小?”
薄欢扭了扭脖子,将脸从他掌心移开。因为姐姐交代过,不能让男人碰自己的脸和身体,所以昨晚没让小叔叔帮她脱秋衣。
景盛轻微挑眉,她这个行为是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他收回手瞟了眼窗外的雪花,“看了一上午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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