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他正好也没工作,所以我们就一起出来找工作。”云初夏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们还一起被分配到这里,真是很不错呢。我叫杜欣,你好。”杜欣露出美丽的笑容,桑经点头,继而又默默地将大件货物放上顶层,看着那很有分量的大件货物,转头对云初夏说道:“……我去和经理说一说,让我和……你互换一下。”
“怎么了?”云初夏有些诧异,难不成桑经对杜欣有兴趣,想要追美女?
“货物太大,他是担心你搬不动。”杜欣在一旁做解说,桑经面色居然有了一丝尴尬。
云初夏道:“没关系的,我搬得动。我还想跟欣姐多学点儿东西呢。”
桑经点头:“如果需要,请随时叫我。”
云初夏跟着杜欣去送货时,杜欣道:“你那个朋友还真是不错呢,是不是你男朋友?”
“哪里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他这个人很好的,很仗义。”云初夏道,此时对桑经已经没了以前那么厌恶了,反而有了几丝好感。
云初夏帮着杜欣送货物,跑上跑下的,两个人合力将一个大件货物从一楼抬到六楼,客户都惊讶了,直说现在的女孩子好厉害。
杜欣一边开三轮车一边问:“很累吧?能适应吗?”
云初夏擦了擦脸上的汗:“能。”
这时,杜欣又朝后面看了看,云初夏也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杜欣摇摇头:“没什么。”片刻又说,“从刚才我就觉得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
“啊?什么车啊,欣姐,你是不是看错了?”云初夏也转头回望,后面车很多。
“咱们刚才进出那几个小区时,我都看到那辆车停在外面。可能真是我的错觉,等一会儿再进一个小区,看看还能不能看到那辆车。”杜欣说道。
两个人进了一个小区,杜欣就把三轮车停在了一边。云初夏跟着杜欣猫手猫脚地往外走,心中充满刺激感,莫非他们遇到了色狼?
杜欣探出一个头:“你看,就是那辆车,车牌号我都记得了。”
云初夏也探身出去,一看那车就满头黑线,她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欣姐,那是我朋友的车,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云初夏只觉得脸都丢没了,杜欣这回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你朋友,你确定?”
“嗯。欣姐,你先去送货,我在外面等你,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云初夏耐着性子说道,然后朝那辆车走过去。
帝君凰此时无聊地坐在车里,车里放着音乐。他似有似无地看着前面,神态有些懒散。忽然看到自己跟踪的女人一路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脚步好像都带着火气,他一笑,开门下车。
哎,可惜,追踪游戏不能进行了。
“帝君凰!”云初夏一看到他就冒火,“你干什么来这里?干什么跟踪我?你没事干了吗?”
“老婆,你好聪明,我就是没事干,想来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帝君凰搂过云初夏的腰,“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赶紧擦擦,别中暑了。”
帝君凰伸手给她擦着汗:“我这里有水,我去给你拿!”
帝君凰拿了一瓶水给她,云初夏拿过水,她也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后:“再给我一瓶。”
帝君凰目光闪烁,又拿了一瓶水给她,云初夏这才顺气道:“你不都看到了吗?可以回去了吧?”
“我今天不忙。”帝君凰拉住她的手,“车里凉快,进去待会儿。”
云初夏忍着脾气说道:“你不忙,我要忙啊!帝君凰,我在工作,你这样,会让我没法儿工作下去!”
“你们是两个女人,就让我今天给你们做免费的劳力。”帝君凰好像完全没听到她说话似的。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今晚就不陪你了!”云初夏终于抬高声音,帝君凰将她往怀里一拽,声音异常温柔:“你说得是真的,今晚你陪我?”
“你如果再跟踪我,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云初夏绷着脸说,帝君凰两手指按着她的脸:“女人生气容易老的,你现在已经这么丑了,再丑下去可怎么办?”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难道她在对牛弹琴?
“跟你开玩笑的,你走吧,我保证不再跟踪你。”帝君凰又拿了几瓶水和一包湿巾,“天气热,多喝点儿水。”
云初夏抱着水看他上了车,又冲她甩甩手,她撇撇嘴离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还有些凉度的水,他车里怎么有这么多水?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帝君凰还在车里如她离开时的姿势瞧着她,似乎知道她会“恋恋不舍”地回头,甩甩手,意思是让她放心离开吧。
云初夏不禁有些气恼自己,加快脚步离开了。
杜欣已经在小区等着她了,一看她抱着好几瓶水回来,道:“原来是你朋友啊,真够贴心的,是不是专程来给你送水的?”
“欣姐,你别取笑我了。他也是我一个朋友,听说我在干快递,就好奇过来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我让他离开了,他不会跟着我们了。”云初夏将一瓶水给杜欣,杜欣接过来,笑道:“朋友真多啊。”又补充一句,“我朋友也很多。你这个比我遇到的还差一点儿呢,以前有个男人天天在我三轮车后面追着跑。”
“啊,那后来呢?”
“让我找人抽了一顿,再也不敢追了,现在见着我都恨不得扎进墙缝里。”杜欣帅气地说道,云初夏捂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比我那个可帅多了,开的还是名车,艳福不浅啊。”杜欣转头看着依旧停在那里的帝君凰的车说道。
云初夏一看他还在那里,颇觉有些头疼:“别管他了。欣姐,咱们不是还要去送货,走吧。”
终于下班,云初夏在公交车上捏着酸疼的肩膀,相比之前,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看到桑经还是笔直地坐着,她拍拍他的后背,桑经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满是惊色地看着她,让她感觉像是欺负了小孩儿一样,说道:“我是看你做得太直了,想拍你两下,让你放松放松。这里不是部队,我也不是帝君凰,你没有必要一直这样严格要求自己。我们工作一天,我想你再能干也会觉得累,这样靠一下,会舒服很多。”
云初夏给他示范靠在椅背上,又对他道:“试试看。”
桑经似是在做思想斗争,云初夏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被帝君凰那无赖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他连自我都没有。就在云初夏放弃“改造”桑经时,桑经轻轻靠在了椅背上,但那表情像是怀里揣着一个炸弹,模样甚是让人想发笑。
云初夏大气不敢喘,生怕让他受惊。只是直直盯着他,桑经脸上居然浮出一丝羞涩。云初夏索性就闭上了眼睛:“我睡会儿。”
桑经看着她抱着包,头歪在了一侧,疲惫之色可见,他渐渐望出了神……
云初夏醒来后,问道:“桑经,到站了吗?”
“还没有,还有两站。”
云初夏发现桑经还是像从前一样坐得笔直,不禁想笑,一个人的习惯怎么会轻易就改变呢?
今天是她和帝君凰“新约定”执行的第一天。帝君凰在书房忙,她则躺在了书房的躺椅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帝君凰走到了躺椅旁,拉过薄毯给她盖上,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见她已熟睡,无甚反应,又啄了她的唇一下:“让自己这么累,你到底在图什么?”
当帝君凰抱起她回房间时,她都没醒。云初夏睡到半夜时,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推开,又贴上来。尼玛,难道是一堵自己会移动的墙?
云初夏转过了身子,那面墙似乎自己长了手,搂过她,又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初夏这回清醒了,她伸手打开壁灯,就看到帝君凰抬手遮着眼,被吵醒的样子,咕哝道:“夏夏,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云初夏噌地坐起来,“你怎么又在我床上!你回你房间去!”
帝君凰像猎豹一样,忽然迅速出击,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哪里还有半点儿睡醒的样子,双眼贼亮贼亮的:“今天是你自己说晚上要陪我的,我还又确认了一次,你仍说晚上要陪我。你是要反悔不认账吗?”
“帝君凰,你还要不要点儿脸,我是说按照约定晚上陪你待两个小时,没说过这样陪你!你放开我,回你房间去!不然我就大喊了!”云初夏扭动着身子。
帝君凰翻身将她压下,神情有些压抑:“你喊,我看谁会进来!”
云初夏冷着脸色盯着他,他这话没错,在这个家里,就算她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进来。即使她和桑经的关系现在缓和了,友好了,桑经也不可能因为她背叛帝君凰。
“帝君凰,你是个男人,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你就不会内疚?”云初夏不想硬碰硬,只能和他“谈判”。
帝君凰来回地看着她,让她又毛了:“你看什么?”
“我想看看,你哪里还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