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卧室里,何子墨不爱吸烟,现在他却吸完一根又拿出一根,脚下布满了灰色的烟灰。甘甜打开窗户,让烟味散出去,走至何子墨身边,伸手将他手上的香烟夺走:“你怎么了?”
何子墨沉默了片刻,没有吱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甘甜追了上去,拉住何子墨,有些疑惑:“你是不是在和谁生气?”
相处久了,即便何子墨没有说什么,通过何子墨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测出何子墨在想些什么,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试探性的,甘甜问道:“何子墨,你是不是在和爸爸生气?”
刚刚在饭桌上,甘甜便发现何子墨看席熙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试探性的,甘甜问道:“何子墨,你是不是和爸爸闹了别扭,工作上的事吗?”
何子墨摇了摇头,盯着甘甜,忽然间问道:“你觉得席熙是怎样一个人?可靠吗?”
听何子墨这样说,甘甜有些诧异,愈发地觉得何子墨是和席熙闹了什么别扭。
“何子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觉得爸爸人挺好。”
甘甜这样说,倒是不出乎何子墨的意料。或许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何子墨怎么看都觉得席熙可疑。
“甘甜,如果你觉得席熙好,为什么你妈妈一直没有接受他,你不觉得这很说不去吗?”声音冷冷的,何子墨说道。
甘甜眉头微微颦起,伸手试探了一下何子墨的额头:“何子墨,你是不是发烧了,糊涂了,干什么说这样的话?”
握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移开甘甜的手,紧紧地握住,看着甘甜,何子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甘甜,总之我觉得你这个继父没有那么简单。”
“他没有帮你解决问题?”想不出何子墨究竟是为何生气,这个看起来是唯一的理由。
只是甘甜的话音落下,却是看见何子墨摇了摇头。
“对方的态度很好,虽然没有继续合作,倒也是补偿了一笔资金。”或许又是他多疑,何子墨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事。
之前谈判方一人说,你竟然和席先生认识,为什么还来折腾这一出。
现在想想,何子墨竟是觉得席熙可能和幕后的人认识。只是这种想法一直被何子墨压制着,何子墨也是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看见了席熙看着甘甜那异样的目光,心里下意识地把席熙往坏处想,还希望甘甜接受他这个想法,远离席熙。
舒了一口气,何子墨松开甘甜:“没什么,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我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看着何子墨匆匆离开的身影,甘甜咬紧了唇,觉得何子墨似乎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在浴室里反省着自己这小心眼的心事,何子墨气恼地一手按在墙壁上,变成这样,似乎他的嫉妒心是那样强烈,见不得别的男人对甘甜好。
一个澡洗完,何子墨倒也是想通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小心眼的人,他觉得不舒服,觉得可以,那必然是那人出了问题,而不是他变得多疑。
走出浴室,何子墨决定和甘甜好好谈谈,新闻上不也报道过继父猥琐了养女的事。
“甘甜。”走出浴室,何子墨喊了一声,却是看见甘甜在拨弄着手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别捣乱,我把这看完的。”
何子墨有时是很吃这些电子产品的醋的,想十几年前,手机还只有打电话、发短信的功能,那个时候,甘甜的注意力哪里会时时被手机夺去。
走至甘甜身边,何子墨想要看看甘甜究竟在看什么这样专心。
俯下身子,何子墨看着甘甜在拨弄着微信,题目是最可爱的女生发型。何子墨一向是觉得这样的东西很无聊,只是甘甜似乎对这些挺在意。
放下手机,甘甜抬首看着何子墨:“你觉得女人扎什么辫子最好看?”
这个问题何子墨还没有想过,平时生意上虽然也接触过女人,但是他基本不怎么在意她们的穿着打扮。
皱着眉头思索着,何子墨想起甘甜十五岁那年,参加校运动会的长跑比赛,要他去观看。
白色的运动服,扎起的马尾辫,那时的甘甜还是无忧无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何子墨觉得那时候那样子的甘甜是他记忆里最喜欢的,看着清爽,比为了参加一些宴会刻意装扮得华丽更让人觉得看的舒服。
“马尾。”这样想着,何子墨说出了答案。
“你也这样认为?”甘甜有些吃惊,一手托着腮帮,“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样认为?”
甘甜觉得披着头发才更有女人味,长发飘飘,婷婷玉立。或者是侧边盘发,搭配上一个精致的头饰,也是很好看。
低头看着手机,甘甜看着分析为什么马尾是最可爱的女生发型,
绑马尾的时候,耳朵后发的绑线是萌点,还有就是绑马尾的时候,留两边鬓角收脸绑马尾,萌点是中间的缝隙。
“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何子墨的话还未说完,甘甜抬首看着何子墨,有些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女人又不是为男人打扮的。”
何子墨本来是想说,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再怎么打扮都已经是名花有果,被甘甜这样一说,似乎他成了甘甜偶尔提到过的直男,要求女人这女人那的。
“打扮好了,自己心情也好。”甘甜准备继续看下一条的时候,手机被何子墨拿走。
以为何子墨是因为刚刚她的话生气,甘甜伸出手:“给我,何子墨,你什么时候这样斤斤计较了?”
将手机放在了一旁,何子墨凝视着甘甜,缓缓说道:“甘甜,你妈妈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关于席熙的,太过于低微,反而让人怀疑。”
甘甜愣了下,盯着何子墨,说道:“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109有什么看法?
何子墨有些纠结,他该如何开这个口,直接告诉甘甜,他怀疑席熙对她别有用心,只是说出来,怕甘甜都不会相信。
握紧了手,何子墨看着甘甜,一字一句地说道:“妈的意思是,他大概心机很深,所以我觉得还是防着一些为好。而且,我感觉到,妈更生他的气了。”
听何子墨这样说,甘甜倒是没有多吃惊:“是妈和你说的?妈心在会生爸爸的气,很正常,说了什么坏话你也别当真,八成是气话。”
杨蔓那时候看起来的确是很生席熙的气,但是无风不起浪,何子墨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依旧眉头紧皱的何子墨,甘甜笑道:“你不会因为妈妈和你说了什么起疑心了?妈妈这个时候要是说了什么关于爸爸的坏话,那是因为,可能我们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什么?”一时间何子墨没有反应过来,盯着甘甜,“什么弟弟妹妹?”
甘甜舒了一口气,瞪了何子墨一眼:“你不会自己想啊,那样的事,一定要明说吗!”
半响,何子墨才转过弯,明白了甘甜话语里的意思。只是这样,并没有完全打消他的疑虑。
“甘甜,男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刹不住闸,甚至有可能去寻找类似的猎物。你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会不会对你也起了心思?”
到底,何子墨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紧紧地盯着甘甜,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对刚刚他那话有多大的反应。
“何子墨,不会这也是妈妈告诉你的?你不也对我用过强的,那你对别的女人动过同样的心思吗?”
提起这事,何子墨有些郁结,她消失了五年,再次见面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一副记不得他的样子,一气之下做了冲动之事,但是何子墨可以发誓,他这辈子只对一个人耍过流氓,也只会对她。
何子墨也是见过在妻子怀孕生子期间耐不住寂寞出轨的。他们说的理由在何子墨看来,完全不是理由,只是男人为自己找的借口。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为了有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而去找别的女人的想法。
遇到性子倔强的女人,就算曾经再怎么喜欢,再怎么相爱,怕也只有分手一个结局。
不知道为何,何子墨想到了甘欣。她那般的性子,就算季霏凡后悔了,也是难再走到一起。
见何子墨一直没有回答,本是随口说出那话的甘甜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推了推何子墨,质问道:“一个问题要考虑那么久吗?何子墨,你不会真的想过吧?”
“我又不是季霏凡。”心里想着事,何子墨想也没有想的就说出。
话说出口,想要收回也难,索性,何子墨伸手将甘甜揽在怀里,紧紧搂住她:“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等了你十年。”
“但是你身边莺莺燕燕的也不少。”
何子墨微微眯起眼眸,猛地将甘甜压在床上:“但是让我冲动的只有你一个。”
双手被何子墨扣在床上,看着如此暧昧的姿势,甘甜心中有些慌张:“门没有锁。”
何子墨低低地笑了:“你是怕景睿进来,放心,门我已经锁上了。甘甜,我没有想做什么,不过既然你想歪了,不做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
“何子墨!”剩下的话语被何子墨堵在了口中,说不出来。
身子里的*被何子墨撩拨起来,何子墨却是忽然间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