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正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回头看向秦婉,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揿灭香烟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
秦婉还没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霍启琛将她放在床上,修长韧劲的手指解开浴巾别住的地方,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腰肢。
秦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我累了。”
“又不需要你使力气。”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朝着她吻过去。
秦婉抬手阻挡,手不小心遮到了霍启琛脸上,无力地出声,“Sorry,现在没有兴致…”
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地看了一阵秦婉,将她抱入怀底,“那睡吧。”
秦婉没有出声,闭上了眼睛,能闻到他身上强烈荷尔蒙气息,很浓烈,一时心烦意乱,竟没有了睡意。
许久之后,听他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
而秦婉,还是睡不着,男性的呼吸萦绕耳旁,像强烈的干扰波,引得她心室的监控画面出现了波纹。
不管怎么说,她都得感谢这个男人,一年前帮她解围,一年后也是,最近,廖志斌就没有骚扰过她。
抬手打开壁灯,凝眉望着他。
他睡得高,被子只盖住过小腹。
秦婉的视线落在他半裸的上身,浅白肤色,搭配纹理分明的肌肉,男人味十足!
看了一阵,她转身,刚要关灯,背上突然袭来男人炽热的吻,抬起的手无力地落在床上,抓紧了床单,抓出一圈圈旖旎的折痕。
他的薄唇在她背上游走,不停地烙在她骨肉相连的地方,全身就像有道强烈的闪电窜过,脊椎尾端迅速窜起一阵颤栗的酥麻,散开在血液里。
她的青涩身体,仿佛瞬间被点燃了,荷尔蒙在燃烧,类似烟花绽放的声音!
..
☆、惹霍上身048:听人家说爸爸是从窗户上跳下去
……
缱绻过后
他从背后环抱她,秦婉没有动,觉得暖暖的,有点喜欢这样的时刻,特别是短暂的分离后。
虽然他们是熟悉的陌生人,却有种甜蜜的味道,在慢慢地氤氲。
大概是太久没有温暖,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即便窗外有寒冷的风,这个夜也是暖的。
秦婉转身,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娑滑过她的脸颊。
秦婉没有出声,突然眼角湿润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依稀记得,这样的温暖,很遥远很遥远的时候曾经也有过,那时候,她还小,爸爸还在……
虽然数不清的年头了,却清晰地记得那天,爸爸刚刚升职,她刚上小学一年级。
日子如果就那样平平静静地流淌该多好!
可偏偏,命运总是善妒,总猝不及防地把人一下子塞进过山车,任你如何恐惧挣扎也不肯轻易停下来,非要将圆满颠簸成支离破碎!
爸爸参加大学同学毕业十年的聚会,半夜回来带了一身酒气,她叫了好几声“爸爸”,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安安静静地进了小房间。
第二天早上,她推开门,满地的碎纸片和烟蒂。
爸爸盘坐在纸片堆里,一嘴燎泡,满眼血丝,周围都是烟灰,衣服上烙满了烟头烧出了的洞。
她吓坏了,傻傻地站在门口,不敢去抱爸爸,手指抠在门框上,一用力抠断了指甲。
一阵血肉剥离的痛,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那哭声似乎惊醒了爸爸。
可是,下一秒,爸爸突然站起来,失控地将她推在门角上,手掌按住她的脸,按得她后脑勺磕到门角上,立马鼓起了一个豆粒大的包。
从小到大,那是爸爸第一次对她动手。
她大哭起来,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拖得长,一声比一声委屈。
在她的哭声里,按着她的力气渐渐变小。
她跑出了客厅,跑到小区的院子里,心口依然砰砰砰地狂跳,要跳出胸膛一样。
妈妈不在,她也不敢回家,坐在小区的一个凉亭里,爬在石桌上睡了**。
……
后来,爸爸的情况越来越槽糕,认知能力也不断地下降。
妈妈回来,把爸爸送到医院,一个阶段的电抽搐治疗后,医生并没有给她们乐观的答复,说爸爸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症。
那时候,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翻字典也没有查到,只是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从那以后,爸爸眼睛再也不看人,不看任何人的眼睛,就像陷入了一场梦靥,一直醒不过来。
她经常哭着问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每一次,妈妈总是良久地沉默。
再后来,她被妈妈从教室里叫出去,听到了爸爸去世的消息。
到医院的时候,听人家说爸爸是从窗户上跳下去。
..
☆、惹霍上身049:我只习惯了帮你脱衣服,看来还不够
她站在病房里,突然浑身找不到了重心……
命运的过山车慢慢减速,日子慢慢地回归了平静,爸爸变了一个符号,不深不浅地烙印在往昔的岁月里,一直到妈妈改嫁……
爸爸去世的这二十几年里,她只去看过他两次,一次是妈妈出嫁的那天,一次是邵莫庭变成她妹夫的那天……
秦婉紧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第一次这样哭泣是爸爸出事的那天,第二次是知道爸爸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那天,第三次是爸爸去世的那天,第四次是妈妈改嫁的那天,第五次是邵莫庭的变成她妹夫的那天,第六次是今晚,想到陌生的男人那样强横地对待自己……
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泪痕,用手背擦去。
秦婉咬着唇,一直没有出声,木木呆呆地一坨,只是缩在他怀底,感受着那股温暖,她知道,这件事事不能告诉他,哪怕烂在肚子里!
……
翌日清晨,秦婉感冒了。
寒气最盛的时节从来不是隆冬,而是初春,这忽暖忽寒的时候,一不小心着了凉,几个喷嚏一打,就是一场重感冒。
她在霍启琛怀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囧迫地看向霍启琛,“Sorry,你的睡衣,我一会儿帮你手洗。”
霍启琛看着秦婉发红的鼻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想到她昨晚在他怀里哭了半夜,眸色不由地浓稠,拢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雾,“你这个样子还能洗衣服?”
他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秦婉躺在那里,浑身无力,凝眉看着,他的眸色那样深,深到他的眸底,除了浓墨,什么也看不清
她想试着接受这个丈夫,可是,她又对他一无所知,如果他愿意,会让她了解,显然是并不太愿意。
霍启琛穿好衬衣,眸色浓稠地看了一眼秦婉,走到衣柜的方向,挑了几件,“我只习惯了帮你脱衣服,看来还不够,还需要习惯帮你穿衣服。”
看到他手里多了女人文胸、衣服,秦婉动了一下,刚要起身,霍启琛走过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突然俯身,上半身倾压在她上方,嗓音无比嘶哑,“勾住我的脖子。”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
霍启琛将她抵在枕头上,狠狠地亲吻,唇,脖子,胸,一切她身上柔软可口的地方。
他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压得胸口窒息。
秦婉被动地躺在那里,看着他在她身上肆虐。
一直到她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霍启琛才喘着粗气停住,声音更显低哑,“这段日子,想我了吗?”
秦婉凝眉安静地看着霍启琛,想起过他,不止一次,虽然不是那种想念,但是他回来,打开门的那一刻,除了愧疚,心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喜悦。
她朝着他点了点头。
霍启琛搂住她的腰将秦婉抱起来,放在腿上,拿起旁边的文胸,修长的手指勾着带子挂在她肩膀上。
..
☆、惹霍上身050:花开的声音
秦婉被迫地挺直背,方便他系后面的扣子。
感觉到男人沁凉的手指落在背上,那一截脊骨,就像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一样,骨髓一点点抽尽,酥软异常,背也无法挺直了。
霍启琛拿起旁边的衣服,捏住她的手臂,套上袖子,动作娴熟。
以前承翰这么闹脾气的时候,都是他这样强行帮小家伙穿衣服,强行扭送到学校,或者将小家伙带到他的办公室,丢在那里,开始工作。
看他拿起了裤子,秦婉连忙出声,“裤子我自己穿!”
霍启琛放开了秦婉,站起来,看着她,从旁边拿了一盒烟,看她脸色欠佳,修长韧劲的手指抽出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在指尖打转。
秦婉看霍启琛根本没有打算出去,两眼落在她腿上,来回打量,呼吸有些紊乱。
她背过他,没敢站在床上穿裤子,坐到那里,穿好裤子后,下床穿了拖鞋。
霍启琛将手里的一支烟放回烟盒中,揣入西裤,从旁边拿起钱包,跟着秦婉到了客厅,提起西服,“我送你去医院。”
秦婉头有些胀痛,揉着鬓角出声,“不用,不是太严重,公司还有事忙。”
“告诉我你上司的电话号码,我帮你请假。”霍启琛看向秦婉。
秦婉说了廖志斌的电话,霍启琛低视着手机屏幕记下了号码,却拨了年富的电话,“秦婉今天不过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