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聂声晓听到没人说话一片安静了,反而觉得有点闷得慌,而且还觉得有点口渴,“沈佳?佳爷……”
没人回应,聂声晓顿了顿,换了个称呼:“严总……”
还是没人应,她开始大胆了,“景致你给我倒杯水来。”
“严景致你怎么对我越来越不好了,连水都不给我喝。”
……连续说了很多句之后她才发现,压根就没人理她。酒精上脑的人一般都比较大胆比较无顾忌,所以她壮着胆子直冲冲地朝着严景致的帐篷奔去,她这顶帐篷跟严景致是最近的,所以也不需要走多远。
“总裁,你……喜欢吗?”一种缱绻到令人发麻的声音突然从严景致的帝王帐里传了出来。
聂声晓刚好在他的帐篷面前站定,一个激灵,整个的酒杯被吓醒了一半!
而且最重要的是严景致在里面竟然没有反抗!可以听到那女人还在里面说话,夜色里,外面的月光映着,可以看见帐篷里面女人窈窕的身姿。
还有那,半躺在床上的严景致。
“总裁,您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过来了哦。”
这女人的声音一定是跟着林志玲练过的吧,聂声晓倒吸了一口气。
“总裁,我真的过来了。”
从外面可以完美地看到女人在朝着简易床缓缓地靠近,聂声晓瞪大了眼睛,抬起脚就要掀开帐门进去捉奸!
却在手指碰到帐帘的一刹那,她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拖着往后走。
要不是嘴巴被那人用手堵住了,聂声晓一定咬死他。
这是谁啊!打扰人家捉奸!她愤怒地转过头来,怒视这个在她捉奸当口愣生生把她拖过来的人。
然而这一转头,立马变成了呆头鹅,她又重新看了看帐篷里的影子,再次转头过来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然后又看了看帐篷。
“你不是在帐篷里享受着美女的勾引吗?”聂声晓说着,接着看到帐篷里的美女扑了个空,床上那刚刚像个人影的东西竟然是他用被子做出来的假象。
严景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没回答她的话,突然就这么吻了下来,还吻得特别激烈,显得他特别寂寞难耐,就像一直忍着的什么突然发泄给她。
聂声晓一股子酒精味道还没消化完,一时有些呼吸不畅,气他竟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没轻没重地一口咬了下去。
“嗯……”眼睛闷哼了一声,然后捂着半边脸盯着她,下口还真狠!
被他那要把她千刀万剐的表情盯地……聂声晓的酒又醒了一大半,连忙上前踮起脚给他摸脸,“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乱咬人。”
“我乱咬人?”严景致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来,他那是好不容易对她激情燃烧一回。
这时刚刚在里面想要扑倒严景致美女,发现那严景致是假的,正要出来。听到动静,严景致二话没说,把聂声晓拉着躲到帐篷后面,一抬长腿,便把她固定住,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聂声晓不敢出声,一出声他就咬她,最后那美女走了,聂声晓也被咬得没力气了,她吊在严景致身上,“想喝水。”
严景致皱眉,“你怎么这么麻烦。”
果然,现在是越来越不疼人了,水都不让喝,聂声晓一憋屈,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你……”严景致狠狠抹了一把她的眼睛,“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随时可能取消你待在我身边做情人的资格。”
聂声晓被这一威胁,还真没打算哭了,但是心里那个委屈,整个人的脸色比刚刚要哭还难看。
严景致把她带进自己帐篷里,拉了里面的小竹帘,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影子了,他找不到没开瓶的矿泉水,正烦躁的时候发现聂声晓已经就着他喝过的那半瓶在喝,愣在当场,他说不清楚,一点也不觉得脏,反而温馨,亲近地难以言喻。
聂声晓刚刚在外面被连连惊吓,再加上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环顾了一下他的帐篷,“如果这是古代打仗,你这个就是能议事的大军帐吧。”
严景致没说话,刚想说要她今晚留在这里别走了,手里一软,她白白嫩嫩的手已经钻进了他的手里,像两条白萝卜,在他手里滚来滚去,口里嚷嚷着:“好冷啊,景致你体温怎么这么高。”
他抓着两只白嫩嫩的手:“我体温还能在高点你信不信。”
聂声晓没说信还是不信,但是严景致都开始证明了,他强制地把自己的体温沾染给她。
正当两人沾染地不可开交的时候,听到外面似乎有喊叫声。聂声晓挣扎着推开他,“我怎么好像听到沈佳的声音。”
严景致对她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他现在雄性激素爆发,管不了其他人,重新把她压下去。
过了一会儿,聂声晓再次猛地爬起来,“景致你等等,我真的听到沈佳的声音啊,她好像还在叫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为什么哭
“沈佳真的在叫我!”聂声晓这才来得及观察自己和严景致,发现均已衣衫半褪,不太雅观了,连忙把自己衣服扯回来。
严景致红着一双眼睛,拉着她的衣服不放,也不说话,但那股气愤的情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聂声晓来劲了,“要不严总,您看这样,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厮混一晚上,然后让外面的人找我找一晚上,最后发现我在您床上,你觉得这样好吗?”
严景致眉毛拧成了一个不善的弧度,“聂声晓你敢威胁我?”
聂声晓凑近他,“这不是威胁,这是建议啊,我倒是觉得让大家都发现我们的关系挺好的,往后我可以飞黄腾达,飞上枝头直接坐拥整个辰东后宫。”
严景致放开她,接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要坐拥我整个辰东,你还不太够格,走吧。”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又重新变成了一个禁欲系的冷酷总裁,就仿佛刚才猴急的是别人。
聂声晓眉毛也不经意地拧了拧,她突然想放任外面的人再找她一会儿,她想要问严景致一个问题。
“在你眼里,你的辰东就真的那么重要?”
严景致眼也没抬,“是,很重要。”
“比我……”
“当然比你重要得多。”严景致直接打断她的话,甚至还显得有点不太耐烦。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一再试图挑战自己和辰东的重量,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聂声晓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看了他几秒钟,然后默默地转身走出帐篷,腰杆还挺得很直。
但是也只有聂声晓自己知道,她的心痛得在滴血,就像刚刚被拧过的毛巾,干涩地看不懂这个世界。
一开始,她觉得严景致一定会想起她,想起她们的那四年,想起他们那个宝贝儿子。
后来,她像个牛皮糖一样的粘着他,觉得他也许能想起自己,想起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舞女,在他有兴趣的时候随之一舞,没兴趣的时候看也不看一眼。
真是什么狠话也说得出来。
沈佳终于在一块大石头上找到了聂声晓,带着一群人,都快急哭了,抱着她一个劲地看有没有摔着哪里。
一边骂一边吸鼻子,”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喝醉了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帐篷里不就好了,还跑过来这里悲秋怀伤的,你以为你是李清照呢!”
她刚刚只不过接了个前男友的电话,回来便看到她不见了,醉得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跑出去找,突然听到别人说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山谷去了,立马就吓哭了。
聂声晓看着她哭,刚刚在严景致那里被恐吓回去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严景致说他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她以前每一次哭,他都不讨厌,反而哄着爱着,从来没这么冷过。
沈佳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也抹了抹她的眼泪,把她拉进帐篷里,累得瘫倒在地上,这才问她,“小聂我哭是因为我伤心,你为什么哭啊?”
聂声晓看了她一眼,也瘫倒下来,“我也伤心。”
沈佳哼了一声,“你有我伤心吗,刚刚我前男友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把以前借他的五百块还给他,我是没在他跟前,我要是现在能见到他,我一定踹地他断子绝孙你信不信!”沈佳整个人散发出很强的戾气,是被气到了极点才有的心绪。
聂声晓也哼了哼,“你那算什么,五百块而已,扔给他五百零一块,撑死他!可是你知道吗,有的东西是无论什么也买不回来的,记忆啊,多么珍贵的东西,我就这么单恋着,总有一天我的心会痛死,到时候你可以给我烧你那个前男友的照片,我做鬼帮你去找他算账。”
沈佳看了聂声晓很久,“你不要告诉我你单恋的对象是总裁。”
聂声晓也不否认,“怎么,不能吗?他那么优秀是吧,单恋他很正常。”
沈佳用手枕着头,“我总觉得总裁那种人,适合一见钟情,命中有人能够收服他,完全不适合日久生情,他能一直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你可以做他的女仆,做他的跟班,做他的情人甚至一夜情对象,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把你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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