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才刚刚靠了岸边。就听那群士兵为首的一个人举着步枪。问道。“船上都有什么人。统统都给老子下船來。”
船主刚要回答。就见阮廷羽伸出手臂阻拦。朝着岸上的那个官兵说道。“长官。小的是从南部过來探亲的。因为我老婆怀孕五个月了。能不能长官您到船上來检查。”
那个看似是头目的士兵本來想要发作。却见阮廷羽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分明是美金的暗语。在泰国一般人都知道。那人便立刻转身和其他人说了几句。便自己上了船。
因为阮廷羽操着一口流利的泰语。又穿着当地人有些破烂的衣服。这名士兵根本沒有对他产生任何疑心。
那人才一上传。阮廷羽就偷偷塞给他一百美金。“长官辛苦了。我老婆身体不好。还请长官多多体谅。”
那人低头一看。立刻笑的眉眼全开。“好说好说。人呢。我就看上一眼。沒问題。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阮廷羽帮那人掀开门帘。可当那人看到船舱里还坐着一个男人时。脸上的笑立刻都化为乌有。“怎么回事。他是谁。你不是说只有你老婆和你吗。”
陶启刚要开口。就听阮廷羽急忙解释道。“呃……长官。这位是我在乡下的大哥。这次我就是來探望他的。我和我老婆要回去。大哥只是來送我们一程。”
话音未落。阮廷羽又掏出一百美金來。塞进那人的手里。那人虽然见钱眼开。却对他们开始产生疑心。他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顾予浓。只见她小腹微隆。倒是俨然一副孕妇的模样。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始终不肯离开。一直自己的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洞來。
顾予浓故作娇羞的垂着头。心脏却不由自主的扑通扑通狂跳着。她死死盯着那人脚上的布鞋步步靠近。不期然间。手指已经将被角搅成一团。
“几个月了。”那人忽然问道。
“五个月了。”阮廷羽急忙替予浓回答。却听那人说道。“我沒让你说。让她说呢。”
靠。顾予浓在心中暗骂。她该如何是好。此刻就连陶启的手都悄悄攥成了拳。
“啊……长官。她是哑巴啊。不会说话的。您看。耽误您这么久时间。我看后面还有好多船只要检查吧。”
阮廷羽故意提醒道。那人才放松了神情。点了点头。正准备要走。却见顾予浓的膝盖处有一小片殷红的血水。“等等。这是什么。”那人正要走过去一探究竟。予浓抬起头來。就见阮廷羽一个箭步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巴。将那人的脖颈一扭。那人便睁大着眼眸。面目狰狞的死去。
“怎么办。”予浓仓皇的看向地上的尸体。陶启却先一步将那人的尸体拖到了一旁。拿起那人的步枪。上好枪栓。说道。“估计一会儿他们就会发现有问題了。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
阮廷羽掏出手枪。点了点头。果见几个士兵已经从岸上跳到甲班上。朝船舱走來。可他们哪里会是阮廷羽和陶启的对手。一个个刚进來。就都被立刻放倒。那个船主也看出事态不对。他可沒必要为了点钱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你……你们快点走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阮廷羽又拿出自己仅剩的一千美金來扔给那个船主。“你自己上岸去。这些钱足够你再买条船了。就当我抢劫了你的船。你趁官兵沒有赶到。赶紧走。”
那船主看了一眼手中的美金。沒在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岸上逃去。
此刻。陶启已经发动了引擎。木船便嘟嘟嘟的开往了前方。
三个人总算是躲过一次劫难。可好景不长。很快又碰上了相同的官兵在排查船只。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沒有办法逃出察哈的驻地。
“不如我们上岸吧。在水上。我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陶启开始搜寻穿上所有的食物和药物。还将那群士兵的子弹都搜罗在一起。阮廷羽看了一眼予浓的腿伤。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行。她的腿根本走不了路。上了岸我们更容易被人发现。”
“沒关系。我感觉我的腿好多了。应该可以走路了。”顾予浓倔强的支撑起身体。可才一动。腿上的疼痛就蚀骨般的袭來。
“你开什么玩笑。你这叫可以走路了。”阮廷羽扫视了一眼岸上的官兵。脑中却陷入沉思。他到底要如何让大家脱险。
“这船是谁的。快点靠岸。”只听岸上的人在高声喊叫。阮廷羽突然抬起头。看向陶启。只见两人对视一眼。只消这一眼。便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陶启点了点头。便举起步枪。而阮廷羽也举起手枪來。两人从竹帘的两侧朝岸上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予浓。一会儿。你就负责掌舵。记住。一定要勇往直前。我们冲过去。”
顾予浓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急忙起身。拖着伤腿。一步一挨的跑到驾驶室。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只见那岸上的官兵似乎察觉了不对劲。一声枪响划破天际。只听他在岸上喊道。“开枪啊。拦住那艘渔船。”
这时。岸上船上枪声四起。可予浓顾不得回头看向后方。只能一个劲的拉动发动机的引擎。加大船只的马力。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那条船冲破前方数条船只的封锁。直冲冲就突破了重围。
顾予浓才刚送了一口气。去见岸上一个士兵正举起枪來。将枪口对准了她的胸口。糟糕。她现在根本來不及闪躲。驾驶室狭小。除非她跳下船。可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枪声响起。她只觉有人扑到她身上。她却丝毫沒有感觉到疼痛。
她一低头。才发现。竟然是阮廷羽扑到她身上。那子弹……她不禁呼吸一窒。抱住阮廷羽大喊。“廷羽。你怎么样。”
只见阮廷羽朝她扬起唇角。“傻瓜。我沒事……”可话音未落。他已经晕倒在她怀里。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手指上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她心惊肉跳。顾予浓急忙抬起手來。看去。她的手上竟然全部都是猩红的液体。
小船早已冲出重围。驶向远方。一切归于平静。可阮廷羽的肩膀被子弹击中。
“陶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再这样下去。廷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她甚至不愿将那个字说出口。心脏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疼痛。
陶启检查了阮廷羽的伤口。“子弹已经深入骨髓。光凭我是无法取出子弹的。我们必须赶快找一个当地的医生。为他动手术。予浓。你别着急。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安全了。你看到河边有农舍。我们就靠岸。”
“好。我这就去观察一下岸上的情况。”顾予浓擦了擦自己眼底的清泪。现在不是她掉眼泪的时候。阮廷羽还等着她想办法救他。
此时一个女人正在河边洗衣服。予浓急忙朝那女人喊道。“大嫂……”
那女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声。却因为语言不通。沒有什么反应。
“大嫂。我老公受了伤。你能帮帮我们吗。”顾予浓将船轻轻靠了岸。那女人被她拉上船來。虽然语言不通。可当那女人看到阮廷羽陷入昏迷的样子。立刻就朝顾予浓打着手势说。“你们跟我上岸吧。”
予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陶启依旧是保持着警觉。两人便一起将阮廷羽搀扶到那女人的家中。
这女人的家里有两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农舍。房子很是简陋。但好在还算干净。那女人让顾予浓将阮廷羽放在床上。又抱來了一床干净的棉被。盖在阮廷羽身上才说。“你的老公看样子伤势很重。我建议你们去村子北面找那个坤隆查。他是这里的医生。只有他能治好你的老公。”
陶启虽然不会说泰语。但却可以听懂泰语。他目光深邃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慈眉善目。丝毫沒有恶意。才放松了警惕。
“她说村子北面有个叫坤隆查的医生。他应该可以帮廷羽动手术。我去把他请來。你來照顾廷羽。”
予浓点点头。陶启便藏好手枪。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第五十一章 万念俱灰
予浓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阮廷羽。他由于失血过多。早已经昏迷过去。肩膀上勒着的绷带都变成了血红色。浓稠的液体顺着衣襟往下淌。
农妇给予浓端來了一大盆热水。让她给阮廷羽清洗伤口。通过农妇的发音。她猜测那个女人叫阿帕雅。但其他的话她就一句都听不懂了。
“谢谢你。阿帕雅。”
那农妇似乎是听懂了。朝她温婉的笑了笑。一句话沒说。就转身出去了。
予浓小心翼翼的解开阮廷羽衬衫上的扣子。才发现她根本无法将衬衫帮他脱下來。她突然就想起五年前。他也是为她挡了一颗子弹。造化弄人。如今他又为挡了一颗子弹。看样子。这辈子她是注定要欠他一条命了。怎么还都还不清了。
不一会儿。她已经将一盆清水都变成了一盆血水。可陶启依旧不见踪影。顾予浓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她焦急地守望着门外的方向。只希望在天黑前。能看到陶启的踪影。
突然门外传來一阵诱人的香气。那是她久违很久的大米饭的味道。只见阿帕雅端着盘子走了进來。用泰语说了几句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但从阿帕雅想要表达的意思來看。是请她吃饭。看着这盘子香气诱人的白米饭。即便只是淋上了一点酱油汁。还是能让人食指大动。可一想起还躺在出血不止的阮廷羽。她的心就跟着流血。哪还能有胃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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