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羽虽然忧心忡忡的看着顾予浓。口中说的话却是字字击中要害。陶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你总算是还沒有完全丧失理智。这我就放心了。”
“我去给她弄点吃得。你喂她吃点。折腾一夜。估计你们都累了。”陶启默默地转身离开。阮廷羽终究是沒有再说什么。
他擎起她的手。冰凉的手指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轻轻放在唇边反复厮磨。忽然她的睫毛蓦然颤动起來。
“你醒了。”他急切地问道。
顾予浓努力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向阮廷羽。只觉一阵眩晕。难道昨晚自己疯狂对待的男人真的是阮廷羽。脸蛋倏地就红得发紫。
“我……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察哈强逼吞食了大量冰毒。全身多处脏器抽搐。不过陶启已经帮你输液。现在你已经沒事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阮廷羽灼灼的注视着她的眼眸。竟然她觉得一阵脸红耳热。不觉避开他的眼神。看向别处。
“哦……沒事就好。不对。”顾予浓猛然间恍然大悟。她重新看向阮廷羽。“你刚刚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将我带离了将军府。我们现在回到自己家里了。”
她下意识的用了“家”这个词。却是让阮廷羽心头一动。更徒增几许愧疚。
“是的。我把你带回來了。”
顾予浓猛然坐起身來。“嘶。”她的头好晕。“你做什么。干嘛做起來。你身体还很虚弱。躺下。”
阮廷羽命令道。倒是如一股暖流徐徐流入她心间。“不是。你这么冲动把我带回來。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察哈他……”
“顾予浓。你知不知道。你蠢死了。为什么要不顾性命也要吞下那些毒品。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是有危险。你完全有权退出行动。先脱身要紧。为什么不听话。”
阮廷羽的几句话。看似埋怨。实则关心。让顾予浓蓦然一怔。“我……沒想到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啊。再说……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努力。总不能就半途而废吧。”
“怎么沒有方法。你完全可以假装身体不适。然后伺机逃跑。可你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不要命的选择了冒险。你个笨蛋。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阮廷羽说完。他下意识的停了下來。有些懊恼的站起身來。看向窗外。“我……要是死了。你会伤心吗。”顾予浓莫名的问道。她讶然的凝视着阮廷羽的侧颜。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不已。
“对。你满意了吗。你要是死了。我会伤心。而且会沒办法思考。沒办法继续行动。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气势汹汹的转过身來。恶狠狠的盯着她。却将她的满脸羞涩都看进眼里。胸中的愤然都竟然一瞬间被她那双含着浅浅窃喜的水眸打的烟消云散。
他盯着她。她也盯着他。四目相对。所有的愤蛮都被她打败。他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咬牙切齿的说。“顾予浓。这个时候。亏你还有心情笑得出來。”
“我为什么不能笑。我终于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我不笑白不笑。哈哈哈。”她坏坏的将他望进眼里。却见阮廷羽的瞳眸里竟染上一丝几不可察的赧然。
第四十章 山崖爆炸
阮廷羽笑弯了眉眼。却渐渐的收敛了笑容。他将顾予浓望进瞳子里。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就在看着她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的那一刻起。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原來失去她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
他慢慢走过去。用双手托起她的脸。灼灼地望着她。
此时。予浓感觉仿佛要被他的眼眸吸进去一般。头又开始一阵阵眩晕。
糟糕。他的脸为什么越來越大。他那硬挺的鼻子、还有凉薄的唇瓣。是如此性感、迷人。让她不觉沉溺其中。
当他的唇慢慢贴上她的时。触感冰凉而柔软。顿时将她的呼吸一致。这竟是她第一次不厌恶被男人亲密接触。她渐渐闭上眼眸。用心的享受着他的亲吻。
鉴于顾予浓才刚刚经受了生死考验。身体衰弱。阮廷羽只是轻啄了一下她的樱唇。并沒有做过多的举动。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傻瓜。你呼吸呀。我都还沒正式开始呢。你就已经窒息而亡了。我可不想把你给亲的昏过去。”
他不正经的调笑着。气得顾予浓猛捶了他胸肌一下。“讨厌沒正经。”心底却渗进一丝甜蜜。
“咳咳。”只听门外陶启发出一声咳嗽。顾予浓立刻羞赧地推开他。阮廷羽有尴尬的转过身。
只见陶启手中端着一碗粥。另一手正放在鼻子前。难掩嘴角间的笑意。“喝粥吧。予浓一定饿了。”
阮廷羽拿着粥碗。走到顾予浓面前。刚想喂她吃。就见她脸颊如同两颗熟透的苹果一般。羞赧地说。“不用你喂了。我自己能喝。”
阮廷羽点了点头。“嗯。那你就自己喝吧。”将粥碗交到顾予浓手里。就和陶启走了出去。
顾予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执起勺子。一口口喝起粥來。现在的她可沒有时间矫情。后面还有艰巨的任务等着她。
陶启纳闷的看着阮廷羽。“刚才怎么不亲自喂予浓吃粥呢。她才刚醒。你要对她温柔点懂吗。”
阮廷羽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來。抽出一根递给陶启。自己也留了一根。他拿出打火机來。啪的一下。将陶启的烟点燃。又将自己的烟也点燃。才慢悠悠的说道。“阿启。我很抱歉。”
“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陶启不明就里的问道。阮廷羽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吐出若干个烟圈后才慢慢回答。“因为我不打算把予浓让给你。”
“噗。”陶启立刻嗤笑一声。“你小子不会是误会了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顾予浓那个假小子。”
阮廷羽愕然看看向陶启。“沒有吗。那你沒事总跑我们家去干什么。七叔说你似乎对顾予浓有不一样的感情。”
这句话让陶启的眸色变得幽深起來。他不由看向远方的天空。那个暗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來的。只希望阮廷羽可以善待予浓。他相信缘分就是缘分。老天爷终究还是让阮廷羽爱上了这个女孩。
他拍了拍阮廷羽的肩膀。说道。“廷羽。你要好好对待予浓。她绝对是一个值得你深爱一辈子的女人。在我心里。现在只有破案才是最重要的。瓦解察哈和柯先生的集团。才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目标。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她只有兄妹情。沒有其他。”
阮廷羽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心情莫名的晴朗起來。所有的顾虑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点点头。转身返回了屋里。只留下陶启一人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神思飘远。
七年來的卧底生涯历历在目。让他更坚定了自己伸张正义的决心。
他吸了几口烟。吐出浓浓的烟圈。终于还是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才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响起杜莎莎呱噪的声音。
“陶启。看看我今天给你送來了什么。”杜莎莎兴冲冲的跑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陶启根本不用猜也能猜到。这个杜莎莎还能送來什么。除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就是她亲手编织的毛衣、围巾等等。让他不胜其烦。
陶启烦躁的看向杜莎莎。一双浓眉不禁拧成川字。“杜莎莎。你烦不烦。我和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随便來这里。更不要随便來找我。你以为我是闲着沒事干的人吗。”
他无奈地拂袖而去。却被杜莎莎一把拉扯住袖子。“你别走嘛。我只是看你每天忙于工作。最近又瘦了。沒有人照顾你。你反正都要去吃饭。外面的饭都是味精、香料。哪有我的营养健康。还有那些毛衣、围巾。都是我亲手打的。至少是一片心意嘛。你就不能高高兴兴的接受。”
“对不起。杜莎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论是你带來的食物。还是你编织的毛衣、围巾。对我來说都只是多余的废物。你懂吗。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做这些沒用的事。”
他的声音格外冷酷无情。犹如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锋。狠狠戳中杜莎莎的心口。眼泪一瞬间就滚了下來。她委屈的抽搐着唇角。抖着声音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哪怕是废物。它们也能让你吃饱穿暖。你就算再不喜欢。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或者你现在收下。转身就把它扔了。我也不在乎。”
杜莎莎将食盒塞到陶启的怀里。气呼呼的转身就跑。他刚想离开。却听远处传來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分明是杜莎莎的。陶启急忙追了过去。却并未见到一人。连杜莎莎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实在是太诡异。这里是半山腰。杜莎莎即便要离开。也需要先经过大路。乘车或徒步走下山。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在茫茫的山间小路上。
多年的侦查经验。让陶启突然警觉起來。他机警地看向四周。确实沒有任何动静。看着手中的食盒。他忽然惶惶不安起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杜莎莎刚刚为什么要惨叫一声。她现在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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