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太苛刻了,一般如果不涉及家族财产争端,不会有人愿意签这样的法规文件来束缚自己。”秦铮叹了口气:“让你那朋友考虑清楚吧。”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具体怎么说呢?”
回到这张图片上的文字解析,秦铮告诉我说,按照这协议的意思——作为安祈年的妻子,我同样要对领养协议上的安长宁负担无条件的刑事民事担保责任。
说得难听点——就是安长宁瞎了双眼睛,他都有权要我的挖出来给他!当然这只是个夸张的比方。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故作轻松地笑笑:“也许没那么吓人吧?可能人家,就只是太疼惜那个孩子了。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总之,经验告诉我们。要学会维护自己的民事权益,不懂的东西最好不要乱签。”秦铮一脚踩下油门,然而接下来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灵魂撞出我的身体。
等我们意识到侧腰横撞过来一辆车的时候——安祈年已经带着人从他那辆加长的……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车上下来了。
不由分说得拽开了门,我被他生生扯了下来:“下车!”
第六十三章 我只收现金
我回忆了一下,当初跟安祈年结婚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一条说我不能乘别的男人的车啊。
“安先生,”秦铮从驾驶室里下来,瞄了一眼被撞瘪进去的车身,脸上去而带着淡定的笑意:“正好,昨天腰上被人侧擦了一下,私了没走车险。一并修了吧。”
我觉得这话信息量太大,不由自主地插了一句话:“你们,认识?”
“安先生聘我去做他们公司的专职法律顾问,”秦铮挑了下唇角:“当然,说‘聘请’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了。”
“秦先生,我聘你做公司的法务顾问,职权有限。好像不包括陪聊家属这一项吧?”安祈年侧着眉眼冷哼一声,单手揽住我的腰身。
“家属?”秦铮眯了一下眼睛,看看我。
我窘迫万分,只能微微点了下头。
“恭喜……”他苦笑一声,神情里似有几分落寞:“不过,你们没有请我喝喜酒,我也没理由送红包。这车,该赔还是要赔的。”
然后我就看到安祈年出手甩了张支票在秦铮脸上!
虽然很霸气,但我很不喜欢他这样嚣张无礼的行为。我的兰家蔚一向是最绅士最友善,不管对任何人,都不可能透着安祈年这样的戾气。
“不好意思,”秦铮并没有俯身去捡拾,只是微微瞄了一眼支票上的银行签章:“嘉禾银行是贵公司的开户行,在面临资产审查和法规评估的阶段,冻结一切高管股东的私签经济行为。要等到所有实收资本清算归位后方可解冻。
所以安先生,我只接受现金。”
说真的,难得看到安祈年吃哑巴亏,我恨不得把这段给录下来!
可实在令我没想到的是,安祈年一挥手,吩咐一个黑衣保镖拉开了后备箱。就手提出一个皮箱在,摔在秦铮面前。
红赤赤的钞票洒出来,顿时亮瞎我的眼!
“一百五十万,除了赔损你的车,还有第一阶段的劳务费。”安祈年冷冷地说:“下个月中旬之前,我要以最完备的公示报告,接手整个展翔集团。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空子可被对手钻!”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个大致。
安祈年之前收购了我哥哥的扬辉酒楼,手段……恩恩,简单来说就是连坑蒙带拐骗,连威胁带陷害。
但最终的他必然还是要以大宗交易的模式对整个展翔集团的餐饮业进行全盘接管收尾,那就必须依靠一种可以拿得到阳光下的正规运作模式。
他需要一个非常专业又忠诚的团队来帮他从鬼包装成人,总不能拿着把大砍刀,登上这个月的财经时报吧!
我没有那么多脑子想这些我想也想不懂的商战,一双眼睛很不厚道地盯着这一地的钱。
一百五十万的现金扑在地上可是很有震慑力的,我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想当初跟兰家蔚吵架分手后,我被姨妈逼着卖掉了他的琴行来还债。
那琴行写着我的名字,是兰家蔚承诺许我未来的聘礼。
天知道当年的我心里有多痛多不舍,可我真的没法眼睁睁看着我姨妈的手指被斩断。
之后,我也是把这样一笔钱扔在高利贷面前的……
火红的一百五十万。现在想想,就像讽刺的鲜血,一点点带走了我和家蔚之间最纯净的曾经。
安祈年一把将我拉走塞进车里,跟绑架似的。回头不忘对秦铮冷笑一声:“当然,这么多现金是我刚结的货款。搞不好是连号,秦先生花的时候得当心点。”
我从倒视镜里看到秦铮摆了个口型,大概是‘无耻’两个字。
我收回目光,就听到身边的男人冷冷地说:“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我就毁了你的脸。”
“你觉得别人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么?”我对安祈年这近似幼稚的威胁已经疲软了,开始试着针锋相对。
“否则还有什么?你善良?”
我想说我本来就善良啊,我工作认真负责,对孩子亲和友善,很明显是人格魅力更加分啊。安祈年你眼珠子给猫吃了么!
他瞄了我一眼,神情里都是鄙视。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惹气,他今晚的航班就走了,万一怨念太大,飞机掉下来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 血
安祈年的衣装行李不用我收拾,他一向轻车简从。像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客。
“杰西卡会带人二十四小时守在别墅外面,你的手机要保持畅通。”临出门前,他转身嘱咐了最后一遍:“长宁要是身体不适,立刻叫李医生上门。如果还有其他事,你可以找安照南帮忙。”
“诶?”我惊诧万分:“安照南,他可以信任么?”
“信任和利用是相互的,没有一种关系会永恒。”安祈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还有别的事么?”
“哦,没有。”我咬了咬头:“那个,你……当心点身体,之前伤的不轻,别再——”
“我不用你操心。”
“那——”我吃了个瘪,不愿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但有件事,我还是坚持想问问:“下周一校庆,你会赶回来么?”
“尽量。”
三天后的一大清早,安长宁就跟定了点的闹钟似的,咣咣凿我卧室门。我朦朦胧胧出去,看他已经穿好了昨天选定的演出服。
是我专门去店里给他订做的,一件又萌又帅的黑色小燕尾。
“才六点啊,你起那么早!”
“睡不着,夏老师,你说三叔会回来么?”孩子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昨天我跟安祈年通了电话,他说他今早的航班,能赶在登台前到学校。
我说我无所谓,你别叫长宁失望就行。
叹了口气,我揉揉眼睛:“放心,他的承诺应该还是值几个钱的。”
我发现我开始在不知不觉中相信安祈年了——因为他答应会罩着扬辉酒楼的,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真的没出什么事。他答应不碰我的,也真的就……没碰过我。
“好吧。如果他骗我,你就跟他离婚吧,我跟你过。”安长宁说。
“小坏蛋,瞎说什么呢。”我嗔笑他一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漱打扮好。
临出门的时候我牵着安长宁的手说:“紧张么?”
“当然不紧张,我只有三节小音要按,是你紧张才对。”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坏坏的。
有点像安祈年,也有点像兰家蔚。
我笑话他说你还说自己不紧张,领结都打歪了。
于是我蹲下身来帮他系。系着系着,啪嗒一声,一滴红红的东西落在我的虎口上!
“长宁?!”我吓得一抬头,看到男孩赶紧扬起了小脑袋。
流鼻血?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抱着他到沙发上:“长宁,我带你去医院——”
可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衣袖:“不用的,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其实我知道小孩子流鼻血本来就是很常见的,天热一点打闹推搡一下,班级里的学生也常有这情况。
可安长宁……我一点也不敢怠慢。
“真的,”孩子用纸巾压了压鼻翼,然后冲着我眯眼笑:“是你穿的太性感啦。”
我:“……”
个熊孩子!连婶婶都敢调戏!
他一咕噜翻起来,把纸巾摘下来吸了吸鼻子:“真没事,咱们走吧。”
此时司机已经备好了车等在院子外面,我把长宁送进后座。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我说:“要不,唉,长宁还是算了吧。一场演出而已,就算没有伴音也不会影响人家钢琴大师的发挥水准的。
我打个电话给李大夫,让他过来看——”
“你怎么这么烦啊?”安长宁瞄了我一眼,有点不耐烦:“我真的没事。你也知道,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三叔肯定饶不了你。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逞强的。”
这小东西,倔起来还真是够劲儿。
我牵强地笑了一下,告诉他要是不舒服要赶紧告诉我。
拉上副驾驶的车门,我刚要摇上窗。突然之间,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女人像中邪了一样扑到我面前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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