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竟是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女人。冬在农划。
赖一唯?
是赖一唯在开车?
陈华和赖一唯?我无法想像,她们之间有什么共通点?啊,不,她们有很多的共通点:能干,精明,又都是高挑美女,从事的还都是助理的活。
难不成,她们是同学还是好友,这会的相会,仅仅只是一次巧合而已。
我疑惑不已,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疑心真的太重了。其实,不管陈华也好,赖一唯也好,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人脉关系,甚至前尘往事,我都不知道。这样的我,怎么好意思去怀疑她们的关系。
说不定,她们,真的就是很单纯的同学,朋友,甚至是前同事的关系。今天只是赖一唯无意中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她这个老朋友。而陈华,刚好被刺激到,伤心之余,跟老朋友一起出去喝一杯,或是散一下心,都是正常的。
面对这样的正常想像,我,很想下恶意的妄论。
这时,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郑熵。
他一定是把车开到了台阶那边,看不到我,这才打电话进来。
我怕他等及了……事实上,现在的我,真的就是这样,怕他不开心,怕他烦,总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全送给他,把最不好的,隐藏起来。
我匆忙地跑了回来,喘着气,见郑熵的丰田果然就停在了台阶下面了。
“你跑去那里了?”郑熵一定很奇怪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伸出头来,双眉微微一蹙,像是想不明白,我这到底又是在闹那一般。
我不想对郑熵说实话,我只得讪笑着骗他,“刚刚等急了,去找你。”
郑熵又露出了那种看笨蛋的眼神。说真的,这样的眼神,很伤害我的。但我就是选择彻底地忽略,只一心一意要跟他好。
我坐上了他的车时,气还不顺。他却是只看了我几眼,之后,就驱车而行。
我以为,他一定会直接就把我送到唐家。
但,很意外的,他到是把车开到了河边去。
第79章 、可怕的幻觉
不久前,我才和他来过这里,当然,那会。可没有现在的浪漫,那时,我的心,还悲愤得像是全世界都对不起我似的。
根本就没法想像,没过多久,我和郑熵,会再一次手牵着手,站到这边。
后面,是沿着河岸直行的公路,两排卫兵一样的树木相伴而行。前面,水草摇曳,在风中,在阳光中,肆意地展现自己的本色。
说真的,阳光真的太烈了。可是我这会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仿佛只要跟郑熵在一起,那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在所不惜那样。
“明天,我要回米国一趟。”我以为,郑熵会对我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却是这样的扫兴,一开口,就破坏了我所有的好心情。
我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又在起变化。“为什么?”
“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一下?”
“什么样的事?”
“……”郑熵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我那里肯相信,总觉得,他非要在结婚前的这个时候去米国,一定是跟他那个未婚妻有关的。
他还在跟她来往吗?他还没有跟她断得干净吗?
这些问题,之前,我曾是那样的不在乎,哦,不,我不是不在乎,而是装做不在乎,但现,我是真的很在乎,甚至一想到他还有过未婚妻,我就止住地嫉妒,嫉妒,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办法,把他身边的这些苍蝇都驱除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法很好地掩饰情绪,表露了出来,因为,郑熵他看着我,看着看着,冰蓝色的眼睛,像是又闪过了懊恼。
我不喜欢他的这份懊恼,却,又很担心他的心又开始离我远去。我于是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郑熵一定是没有想到过,我会这么说,他微微一扼,之后,眉头紧蹙,“严莉,你在说什么傻话!”
“这怎么会是傻话?就当做是,蜜月旅行……啊,对,我和唐姬编也没有去渡过蜜月,不,不对,是我们去了第二天,他就掉太平洋里了,所以,我,我,”啊,我这是在说什么,我干什么要提到唐姬编,我这是在自找麻烦吗?
郑熵他一定会觉得我很烦的。
果然,他的脸色,又变了,“蜜月旅行的事,等我们结婚后,我会安排的,这一次,你想去那里,我就带你去那里。”
这一次?哈,他果然把刚刚的话给听了去,然后,记恨了。
我后悔极了,“郑熵,我刚刚不是有心的。”
“好了,严莉,我只不过是去两天,婚礼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何必跟着去折腾呢!”
可是我,我不想离开他,那怕一刻都不想。
我想这样对他说,但我又很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他笑话我,甚至又那样的瞧不起我。
我只得把话吞了回去。
郑熵又对我说,“不过,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回米国的事。”
我很疑惑,“为什么?”
“我担心李嫒她们知道后,会动手脚。”
我很认可郑熵的观点,事实上,现在的我,不仅仅只是认可他的观点,就连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是奉若神喻。
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
郑熵见我这样,终于是云消雾散,又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爽朗的笑容。他把我抱在怀中,对我说,“等我回来,严莉。”
我点头,很伤心。
“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的。”他这样承诺。
我相信,打从心里相信并期望。
我们享受着难得的独处的浪漫时光。他也表现出对我的依依不舍,这又让我感觉到满足又伤怀,我真想就这样陪着他,由着他牵着我的手,一直,漫步在这水色阳光之中。
这样的浪漫幸福,深刻地刻入了我的脑海之中,耀眼的波光潋滟更是深深地植入了我的心里,以至于,我在做梦的时候,还梦到自己一直跟着郑熵手牵着手,走在湖光十色之中。
梦中的郑熵温柔多情,他不止是牵着我的手,还总是附下头来,对着我情意绵绵地倾诉衷肠。
他说,“严莉,我爱你。”
对,他一直在对我说,他是爱我的,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我。
于是我问他,很久有多久。
这时,他笑了,笑是明媚,明媚得不像郑熵,倒像是,唐姬编的样子。对,是唐姬编的笑,像明星甚至比明星还要灿烂的笑容,却,只止表脸上,不达眼底的。他的嘴角,缓缓地上扬,无声地张开,像是在说着,“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郑熵,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禁不住问了出来,突然间,感觉到波光潋滟得太过于厉害,一下子,竟把郑熵给吞噬了去。我突然,大声叫着,“郑熵,郑熵。”
“你这是在叫谁呢,严莉?”郑熵站在水中,回答着我时,我害怕得发抖起来,我竟然指着他,大叫了一声,“唐姬编!”
我大叫着醒了过来,猛地坐起来,好一会后,才确认了自己正身处梦中。
做梦?
为什么偏要做这种不吉利的梦,竟然把郑熵的唐姬编合而为一。
我讨厌梦里给我的感觉,于是,我迅速下床倒了一杯水喝着。
正喝着时,突然,感觉到房间里面有些不对劲,像是,有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偷偷地躲在暗处那样。
这种感觉十分的诡异可怕,甚至是让我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总是幻想着,身侧,在我看不见的窗台沿,窗帘后面,正躲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这样躲在黑暗之中,不让人看清楚他的长相。
他是不是留着一头长长的头发,满脸的胡渣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还十分诡异地披着黑色大氅,就躲在窗帘后面,用一双憎恨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感觉到他的憎恨,是的,他是这样的恨我,恨不得从窗帘后面跳出来,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愤怒地责问我,“为什么,严莉,你这个贱妇,你非但背叛了我,还要断送唐家的一切。”
是唐姬编,他就躲在窗帘后面,那里,一片的黑暗,从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的光芒,根本没法把他和黑暗分解开来。他也不愿意从那里面走出来,他只想把自己,身和心都溶入黑暗之中……
我害怕得发抖,却,竟是不敢转过身后,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站着一个人,真站着唐姬编。
我用力地喘着气,直到,呯的一声,我的水杯掉到地上,溅了一地的水珠。
我像是被惊吓过度那样,尖叫着蹲了下去,只用眼神飘了过去。
啊,我看到了,微弱的光芒之中,那荡起了的窗帘后,真有就有一道影子。
影子在拉长,拉伸,像是一双可怕的手,正在我伸了过来。
我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就在这双可怕的手快要抓住我的时候,突然,门呯的一声,被猛然推开,紧接着,啪的一声,灯亮了,一下子将黑暗的双手给清除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