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微脑袋一片空白,她的脸红扑扑的,傻愣愣地点头。
“第二个错,就是今天在医院失态。”沈黔城埋进韦微的脖颈,叹了口气,“傻微,韦伯父年纪大了,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在你爸最脆弱的时候你应该坚强,而不是跟着脆弱,懂吗?”
沈黔城一条一条罗列韦微犯下的错误,搞得韦微仿佛犯了滔天大罪一样,“沈黔城,那个……什么结婚?”
沈黔城听后低沉地笑了,他的胸膛抵着韦微胸前的柔软,炽热滚烫。
“傻微啊,饿了吧?做饭去!”沈黔城没待韦微反应,他就将她拦腰抱起,这吓得韦微尖叫一声,“沈黔城你吓死我了!”
而后,韦微靠在男人的胸膛边,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淡淡的烟草味道钻入她的鼻间,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兔子上窜下跳。
晚上,一切陷入沉睡,只有马路上不时地响起车笛声。
沈黔城躺在床上,一双湛蓝的眼珠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福利院的设施并不完美,虽然安装了地暖,但是这间客房依旧是有些冷。
腊月天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下了,雪花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大地上便白茫茫地一片。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沈黔城打开门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韦微。
韦微怀里抱着被褥,一身雪纺的睡衣衬着她的身段若隐若现。
沈黔城盯着她移不开视线,韦微低着脑袋,有些羞窘地说:“天冷了,客房地暖不好,这是棉被,你拿去。”
沈黔城低头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脚,眉头一皱,他不满地拿过棉被扔到床上,下一秒韦微就被抱了起来。
“沈黔城你干什么?!”韦微又羞又恼地压低声音嗔怪,沈黔城抱着她进了房间脚将门带上。
韦微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因为白天哭过,现在还是有点肿。
沈黔城将她放在床上,整个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喂!”韦微窘迫地用双手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她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急得胸部一起一伏。
因为挣扎的缘故,她胸,前的衣襟有些凌乱。
“别动!”沈黔城面色突然一变,韦微感觉到沈黔城身体的僵硬,她脸一红,听话地不敢再动。
两个人目光炯炯,沈黔城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唔……”
韦微感受着他的气息如兰,不禁有些沉醉,沈黔城温柔地吻着,撬开她的贝齿便开始攻城略地。
房间里的情,欲渐浓,灯已经不知被谁关上,外面的雪还是下的悄无声息,偶尔传来的车笛声越来越少。
☆、第二十七章 :肾好啥都好
第二十七章:肾好啥都好
清晨醒来,韦微正枕在沈黔城的怀里,她身体有些酸麻,不知道昨晚他要了几次,韦微只知道自己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抬头看着挂钟,才凌晨五点,大地上一切都还未苏醒。
韦微抬头看着身边强壮的男人,他睡着的模样乖乖的,少了平日里有些凌厉的气质,整个人温和起来。
她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熟悉的烟草味道钻进鼻腔,很奇怪,她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从高中开始,他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他身上华贵却不张扬的古龙香水的香气总是萦绕在她的鼻间。
沈黔城在学校里总是保持着一贯冷漠的作风,同学对他大多数都是敬而远之,除了一些女生前仆后继地给他寄情书,还有就是大学期间总是跟在他身边的戚泠。
偶尔,他也会侧过脸看看擦的铮亮的窗户,韦微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除此别无其他。
韦微傻呵呵地猜测,他应该是在看她,但是每次她跟他说话他都是不冷不热,这让韦微又猜起来。
女人总是喜欢猜,而始终不肯直接问出来。所以,韦微高中三年乃至大学四年都是在猜来猜去,期间,她对戚泠总是跟在他身边产生反感,就处处针对她。
现在想起来,韦微还是忍不住偷笑。
“傻微,笑什么呢?”突然,沈黔城略微沙哑的声音从她脑袋上响起,韦微一愣,她抬头看过去,沈黔城的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
“没,没什么啊……”韦微埋下头,她心里忐忑万分,沈黔城抱过她,下巴在她蓬松的脑袋上蹭了蹭。
两个人默默无言,他不敢再说“我会对你负责”这类的话,他怕她又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她却在等着,等着他说那句话,她会回答“好”。
可是两个人等来等去,怕来怕去,谁都有谁的顾虑,谁都不肯先说。
最后——“傻微,脚还疼吗?”沈黔城关怀地问。
韦微摇了摇头,她钻出被窝,白皙的皮肤暴露无遗。
沈黔城喉咙一紧,他笑了笑,整个人突然压了上去。
“喂,你够了!”韦微一双手抵着他强壮的胸膛,手足无措道。
沈黔城摇头,“不够,不够,昨天晚上你中途睡过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早你补上吧!”
“唔……”
大清晨,沈黔城就有如此兴致,韦微心里暗暗佩服他的肾!
从昨晚开始下的雪到现在也没有停,今天是韦母下殡的日子,一大早韦家就笼罩着一片肃穆。
早晨吃过早饭,韦绛就从箱底拿出了自己的羽绒服给沈黔城,沈黔城闻着淡淡的樟脑味,许久没有过的温暖感觉油然而生。
沈黔城搀扶着崴脚的韦微,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响,韦绛仿佛是一夜之间白了头,雪白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越发苍老。
韦微的眼睛又红了,她抓着沈黔城的胳膊,忍不住抽噎出声。
☆、第二十八章 :感情可温
第二十八章:感情可温
沈黔城穿着灰色的御寒服,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马上便化作一滩水渍。
他看着韦微哭的泣不成声,什么也没有说,千言万语全化作一个紧紧的拥抱。
因为,男人有力的臂弯是女人安全感的保障。
韦微吸了吸冻红的鼻子,踩着白雪跟着韦绛进了殡仪馆。
见到韦母的最后一面,韦微再也忍不住,扑到沈黔城怀里就痛哭起来,母亲絮絮叨叨的话仿佛还在昨天。
因为工作地有点远,韦微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她曾经还在脑海里勾勒着一家团聚,让父母享天伦之乐的画面,没想到真的是应了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韦绛则是直挺挺地立在床前,他身穿一丝不苟的衣服,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韦母。
沈黔城看着他们,心里那抹苦涩荡漾开,许多年前,他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感人。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寒意,湛蓝的眼睛像是一块蓝色的冰。
“黔城你怎么了?”韦微觉察到身边男人的不对劲,担忧地问。
沈黔城垂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埋在心里比较好。
过了一刻钟,就是韦母火化的时候了,最后的最后,韦绛握住韦母冰冷的手,突然宽慰的笑了,“老伴走好。”
“妈……”韦微鼻子酸涩,闷闷地叫了一声,她在沈黔城的搀扶下走过去,倾身抱住韦绛,“爸,以后有我照顾你!”
韦绛听到这句话,他笑得更加努力,只有沈黔城发现,他的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
沈黔城双手插进裤袋,心里波涛汹涌,以后他会照顾他们,一定。
将韦母的骨灰安置妥当,沈黔城开车将他们送回家。
刚进福利院的大门,他们就看到了路边站着两排幼小的孩子,他们身上带着白色的雪花,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
沈黔城皱眉,他停下车,那些孩子连忙迎上来,年纪稍大的小男孩站在最前面,他看着韦绛大喊道:“韦爸爸韦姐姐,你们还有我们,不要伤心,以后我们照顾你们!”
童稚的话语响着,在雪地里异常响亮,沈黔城的脸上浮现笑容,知恩图报的孩子最可爱。
“外面天冷,你们快进去!”韦绛出声慈祥地喊道,他刚要下车,沈黔城就拦着他,“韦伯父,外面冷,我下去看看。”
韦绛听后眼里闪着光,而后点了点头,看着沈黔城高大的背影,老人眼里的赞赏不加掩盖,“小微,他跟你真的只是同事吗?”
“啊?恩……”韦微低着头点了点脑袋,她心虚地看着自己的手。
韦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自己的女儿他岂能不了解?
“那这个‘同事’心也太好了!”韦绛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沈黔城下车后,那些孩子马上就围了上去,“大哥哥……”
沈黔城看过去,幽蓝的眼睛变得柔和,“外面天冷,都快进去。”
“可是……”
“你们感冒了,韦爸爸会伤心,韦妈妈刚刚走了韦爸爸很伤心,你们不想再雪上加霜吧?”沈黔城说完就看了看车里的韦绛。
领头的孩子想了想后,恩了一声,带着那群孩子进了房,边走边回头看看他。
沈黔城在这里史无前例地感受到了温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温暖!
☆、第二十九章 :逼问
第二十九章: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