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壬失神的片刻,沈彦祈似是看出了她的躲闪,勾唇莞尔凉笑一声,“我有没有想多,邓壬你摸着良心问问,自然心知肚明,也罢,我还能指望一头没心没肺的小白眼儿狼知恩图报吗?”
垂眉,沈彦祈很是自嘲的笑着,满脸苦涩,转瞬,眼底深处聚集起一片阴沉的风暴,“……不过,你这头小白眼儿狼不知道知恩图报,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没良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沈彦祈从来不做!”
话落,沈彦祈忽然俯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含住了邓壬的下唇,而后,不等邓壬反应过来,他尖利的牙齿便没入了邓壬下唇的皮肉深处,重重咬了一口,直咬的邓壬口腔里弥漫起一片如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沈彦祈嗤嗤冷笑起来,眼底一片森冷的寒意,“邓壬,耍着我玩儿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邓壬,你有没有去照照镜子,好好瞧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嗯?你不过就是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女人而已,你就端着吧,装清高,欲擒故纵?”
“我告诉你邓壬,我现在可以追着你不放,把你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可我也一样可以让你变成一堆碎玻璃碴子!”
气急了的沈彦祈满嘴跑火车,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
邓壬脸色骤然煞白,咬牙切齿许久,从齿缝儿里挤出一句低吼。
“对,我端着,装清高,我欲擒故纵,我这就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下贱的货色,沈彦祈,你他妈的给我滚!”
一声决绝的怒吼,振聋发聩,等沈彦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冲邓壬嚷嚷了些什么,心里一阵慌乱如灭顶之势铺天盖地而来,差点儿没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沈彦祈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玩意儿?!什么端着,什么装清高,什么欲擒故纵,什么碎玻璃碴子?!沈彦祈,你简直就是在花样作死!
“邓壬……”沈彦祈慌了,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凭着他的直觉以及他对邓壬的了解,如果这次不能哄好邓壬,邓壬这个没有良心的小白眼儿狼绝对会借这个机会,彻底从他身边逃开。
毕竟,是他给了她逃开的理由,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邓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滚!”邓壬怒极,就如一匹发了狂的小兽,眼眶四周满是鲜红的血色。
沈彦祈抿紧唇线,与此同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形……如果一定要在她逃离他和他毁了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他宁可选择后者。
——
那个圈子里的人都说,北城沈彦祈沈二少不但心思阴沉,难以猜测,而且手段狠绝,阴戾无比,即便是圈子里那些兵鬃戎马了大半辈子的老辈们,每每提及沈彦祈的名字,也无一不对他赞赏有加,称赞他年少有为,沉稳内敛。
似乎,从来没有人能够猜透沈彦祈的心思,可是沈彦祈知道,他所有的理智,他所有的自持,早都已经在遇见邓壬的那一刻开始,溃不成军。
没遇见邓壬之前,沈彦祈就是一座守备森严且攻击力强盛的城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弱点。
他的气场太强大,所以,他总是那样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实在是太自信,所以他淡然至极,他玩心,玩情,玩欲,直到遇见那个叫邓壬的小东西,他的人生出现了意外。
第一次,有了把握不住的人和事,第一次,患得患失。
有人说,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的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以后无论被伤害多少次,也永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重了。
沈彦祈有些茫然,刚刚长好新肉,结了伤疤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的撕开,怎么可能不痛,只怕会,越来越痛。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Chapter109一个做娱记的朋友拜托我拿到你的照片
“邓壬,我好想你!”一句话六个字,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缠绵缱绻,宠溺似水,求之却不得,五味陈杂,最终汇成一股浓烈的苦涩和酸楚,伤的他心肝肺全部都绞着疼,所以,在邓壬说出更伤人的话之前,沈彦祈再次张嘴含住了邓壬的唇,用力吮吸起来。
他一口一口吮的,都是她的血。
“沈彦祈,你疯了,你放开我!”沈彦祈太大力的吮吸,疼的邓壬倒吸一口凉气,邓壬急忙伸手抵住沈彦祈的肩膀,阻止他的继续侵犯。
沈彦祈却偏不顺邓壬的心意,一手握住邓壬不停闹腾的两只手,用力往后一折,反钳至头顶,再一个利落的翻身,自己骑在她的身上,用另一只手一使劲,只听“嗤啦”一声,套头的白毛衣立刻就变成了敞怀的开放版。
胸口一凉,邓壬心头一惊,挣扎着想要摆脱沈彦祈的禁锢,可沈彦祈压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之前,沈彦祈之所以对邓壬百般纵容,任由她兴风作浪,甚至能够容忍邓壬在他头顶上“拉屎撒尿”,就是因为他愿意疼她,宠她,纵容她……时至现在,他依然愿意疼她,宠她,纵容她,可是此时此刻,他更急切的需要从邓壬身上得到安心,来压制心里犹如惊涛骇浪般,慌乱不堪的患得患失。
“邓壬……”嗓音喑哑,带了几分刻意压抑隐忍的情欲,沈彦祈那双细长妖娆的桃花眼泛着饿狼一样的幽幽绿光,紧盯着邓壬的胸口不放。
邓壬心里顿时警钟大鸣,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沈彦祈,你疯了吗?”
沈彦祈勾唇浅浅的笑,“对,我疯了,我被你给这头没心没肺的小白眼儿狼给逼疯了……邓壬,你知道心肝肺绞在一起,疼到抽搐而后渐渐麻木,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哦,对了,你没有心也没有肺,所以,你不会知道。”
噙着浅浅笑意,沈彦祈的声音非常温柔,温柔的似乎都能掐出水来。
他慢条斯理的将邓壬凌乱的头发扒到一边,露出那张清秀倔强的小脸,捏着她的小尖下巴,又将自己的脸凑近些,眯着眼睛,十分恶趣味的欣赏邓壬满脸羞愤交加的表情。
“邓壬,今天我不会再心软,不会在放过你了!”
说完,一双大手手法娴熟的捏起了那两团柔软,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其中一只塞进自己嘴里。
含弄,吮吸,啧啧水声,暧昧至极。
邓壬一个没忍住,“嗯嗯”的叫了出来。
“看吧,邓壬,其实你对我也还是有感觉的……”沈彦祈半含着软肉,勾唇浅浅一笑,灵活的舌头绕着那销魂的某处来回刷弄,吞咽,如同饿极了的婴儿一般贪婪的吮吸,一如五年前。
而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滑进邓壬的牛仔裤里,隔着内裤用指甲一点点的刮弄着,邓壬甚至能感觉出来,有一根手指恶意的撩开她的内裤捅了进去。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细嫩的黏膜甚至能感觉到那根手指上的每一个手纹,每一下恶意的捻弄,都让邓壬的下腹部不由自主的激烈的抽搐……
邓壬觉得自己要疯了,浑身上下,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偏偏,又无处发泄,偏偏,始作俑者还妄图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三年前的误会明明都已经解开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一直不肯见我,还是不肯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短信,嗯?说话!你是在故意躲着我对不对?邓壬,你这个狠心的小白眼儿狼!”沈彦祈那双原本该清越深邃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却被一片暗红色的情欲充斥,弥漫,隐隐夹杂着些许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求之而不得的绝望。
绝望……邓壬心头剧痛。这两个字眼,实在太沉重。
那种绵延尖锐的疼痛,犹如万千针扎,淬了剧毒,到处都是鲜血淋淋。纵然她极力咬牙隐忍,可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缠绵的痛楚一丝一丝的渗进了骨子里。
在邓壬的记忆里,北城赫赫有名的沈家二少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宠儿,生性乖戾,嚣张跋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北城,从来都是他让别人不痛快,却没有人敢冲他甩脸色。
任何时候,他都该是一种冷漠凉薄,冷静沉稳,目空一切的存在,所以,如此悲烈、绝望的表情,不适合他。
邓壬伸手,本能的想要帮他抚平他眉间那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忧愁,只是,指尖还未触及沈彦祈的脸,她僵在半空的手,已然无力垂下。
沈彦祈眼里的明媚暖意闪逝而过,转瞬暗淡,“邓壬,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的心肝肺都疼了,邓壬,我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疼疼我好不好?你摸摸我!”
话落,不等邓壬拒绝,沈彦祈就抓了邓壬的手,带着她往自己身下摸去,邓壬吓了一跳,急忙握拳,用力往旁边躲闪,“艹,沈彦祈,你真的疯了吗?”
沈彦祈咬牙,“对,我就是疯了,疯的已经病入膏肓,邓壬,过了今天你就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好不好?好不好?”
一声接着一声,压抑低沉的呼唤,焦急而迫切,心碎至极。
邓壬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沈彦祈最近练得非常拿手的“苦肉计”,可这一次,她硬不下心肠来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