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林可心把苏沫带去了古墓,苏沫下了车,震惊的看着偌大一个古墓。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林可心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古墓里走去。
    “喂,林可心,你干嘛不回答我?”
    苏沫追了上去。
    林可心下到坑里,由于怀里抱着梅瓶,走路时特别小心。
    眼前是一面墙,一面铜墙,苏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了摸这一面铜墙,手心里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古墓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何是一面铜墙?”苏沫既是问的林可心,也是自言自语。
    林可心把梅瓶递给了苏沫,“诺,抱着这个。”
    苏沫接过梅瓶,目光扫到了铜墙上的那个图案,颇为好奇的走了过去,一看这图案的形状和手中的梅瓶相似,就拿梅瓶比对了一番。
    林可心在一旁说道:“把梅瓶放进去。”
    苏沫有些迟疑,但一咬牙,还是放进了凹进去的铜墙。心中的好奇驱使着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一切。
    “不会从这铜墙里跑出来什么小怪兽吧?哈哈。”气氛颇为紧张,苏沫低声调侃着。
    林可心却是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铜墙。
    白光咋现,铜墙里散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
    眼见着苏沫和林可心就要被吸进去,忽地一只手抓住了她两。
    “是你。”苏沫回头一看,抓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梦境里见到的歌尽欢。
    林可心看到歌尽欢也是高兴的,但却不希望歌尽欢阻止她去祁国。
    “放手吧。”林可心祈求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一定要找到他。”
    歌尽欢面色挣扎,“去祁国只会徒增伤悲而已,你又何必自己让自己不快乐。”
    “谨然他?”林可心不敢问下去,因为她害怕知道答案,“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去找他。”
    林可心手一甩挣开了歌尽欢拽着她的手,猛地被吸进了铜墙里。
    而苏沫正痛苦的徘徊在边缘,在白光的笼罩之下,那一袭绯衣变得更加耀眼。
    “沫儿,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歌尽欢柔情缱绻,语若春风。
    苏沫脑子里忽然闪现出第一次去祁国时的画面,脱口而出,“尽欢……”
    歌尽欢大喜,“沫儿,你想起我了?”
    他拼尽全力想把苏沫拽回来,但那股吸力很大,苏沫已渐渐没入铜墙里。
    “沫儿,抓紧我的手!”
    “你是我的歌尽欢,不管是现在,还是千年之后,你都是我的歌尽欢。”
    霸道的语气,清晰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苏沫痛苦的闭上了眼。
    “沫儿,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只要能救你,无论让我做什么,都绝不后悔。”
    “沫儿,倘若有一天,我不再是歌尽欢……”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歌尽欢,永远都是。”
    “沫儿,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的只是你的爱。”
    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沫蓦然睁大了眼睛。
    “尽欢,尽欢……”
    苏沫的身体已全部被吸进了铜墙里,而歌尽欢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死死拽着苏沫的手不肯放。
    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痛苦的咬紧了牙关。
    苏沫也努力的想脱离这股吸力,但终究是枉然。
    “沫儿!”
    “尽欢!”
    最后的一声嘶竭,伴随着彼此最深切的一声呼唤,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两只手被分开,一墙之隔,却隔出了天与地的距离。
    春风雨露的相逢,最美的一场离别。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不过咫尺之差,终究成了镜花水月中的一场梦。
    相爱时彼此折磨,当爱成为一种奢望时才发现它的可贵。
    倘若,时间能倒流,许多事情,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没有报仇,没有折磨,也没有恨。
    没有孤芳自赏,没有成全,是否就没有离别?
    因为爱着,所以相依相伴,相思相守。
    因为爱着,所以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当爱已成殇,执念不过是一座埋葬所有的坟墓。
    苏沫猛地从床上弹起,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一张阴柔而绝美的容颜。
    那一双桃花眼仿若揽尽了世间所有的风光,美不可言。
    紧接着,苏沫被紧紧的拥入了一个怀抱,她只是木讷的被抱着,全然没了反应。
    “沫儿,沫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北玄缺激动的语气,害怕失去的担心,就像似一个孩子。
    苏沫缓缓推开了北玄缺的手,此时的她正躺在一个水晶玻璃棺内,而她的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仿若都冻结了一般,刺骨的寒从身体侵蚀着她的骨头,她的血液。
    “这是哪里?”
    苏沫下了床,把这里打量了一番,一眼望去,四面都是石壁。
    “这是冰室。”
    北玄缺忽地上前将苏沫把横抱起,而苏沫全身乏力,无力挣扎,任由他抱着。
    北玄缺抱着苏沫,难掩心中的激动。
    苏沫问,“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你?”
    北玄缺嘴角一勾,“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因为你北国的皇后,我唯一的妻。”
    苏沫笑了,“你明知我爱的人是他,你又何必如此?”
    “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
    苏沫连连摇头,“不,你错了。”
    北玄缺错愕的看着她,顿住了脚步。
    “他还活着,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苏沫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无波无澜,好似一汪死水,“他在我的身边,一直都在。”
    北玄缺顿了顿,抱着苏沫大步朝外面走去。
正文 437.第437章 :只是近黄昏
    栖凤宫,苏沫坐在圆凳上,目光呆滞,没有眨动过一下。
    “让我走吧。”她不是请求,亦不是命令,只是以一种淡淡的语气,陈诉她所想要的自由。
    “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
    苏沫蓦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一个炙热的爱慕,一个温如平静的湖水,没有半丝涟漪。
    “你留不住我的。”
    北玄缺冷冷的笑了,“就算留不住你的心,朕也要留住你的人。”
    “心死了,人不过一具皮囊,你若执意如此,我焉能如何?”
    苏沫苦涩的笑了。
    北玄缺眸子一暗,并未因此让步,“你是北国的皇后,而如今的祁国也处于风雨飘摇的时期,苏乾老了,祁国和北国迟早会统一的。而你,也是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宿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沫肆无忌惮的笑了,她茫然的向前走着,“宿命?呵呵,好重的两个字。”
    一步一步,迈出了栖凤宫,北玄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沫的身影。一点点向外移动。
    在第一百步的时候,“碰”的一声,苏沫的身子终究因不敌体力而倒下。
    这一次她没有做梦,无比的清醒,甚至没有逃跑的力气。
    浑浑噩噩间苏沫卧床一月有余,起初只是身子骨虚弱,到最后疾病缠身,苏沫笑看着北玄缺匆忙的身影。
    “我说过,你留不住我的。”苏沫在笑,很平静的笑着,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留恋,也没有不舍。
    “你当真这么恨我?”北玄缺双手握拳,青筋暴起,眸子里隐隐可见怒意,却发不得。
    “不,我不恨你,我从未恨过你。”
    “那你为何以命相要?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你真的宁愿这么死去也不愿意做朕的妻?做北国的皇后?”
    “你也说过,这就是命!宿命如此,我能奈何?”
    苏沫在笑,嘲讽的笑意,明媚的眸光,笑眼弯弯,但其中潜藏的苦涩却无人能懂。
    林爷爷走了,守护她的冷月也走了,甚至连歌尽欢也……
    她还剩下些什么?
    苏沫在心中自问自答,她什么都没有了。
    北玄缺忽地捏住了苏沫的下颌,迫使苏沫与他四目相对。但苏沫目光依旧瞥向了别处。
    北玄缺一声冷哼,“难道你真的不关心林可心的死活?”
    苏沫猛地回过头,林可心,那个明媚的女子。
    “她在哪?”
    北玄缺松开了手,“这世间并非真的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东西。”
    “她在哪?”
    “你想知道?”
    苏沫怒了,“你若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找到她。”
    北玄缺一挥手,“来人,把她带上来吧。”
    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林可心被人扶进了栖凤宫,她目光呆滞,空洞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如一滩烂泥。
    苏沫扑了过去,捧起林可心的脸,心疼的看着她,“可心,可心,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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