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宝在他手里。”
听了这么多,施润总算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了。
那么,叔叔告诉席城唐小
夕的真实身份,无疑增加了萧靳林救人的难度。
施润暗叹,一宗又一宗,纠纠葛葛,都是些前尘旧怨,却连累到这一辈。
萧靳林一脸疲倦,阴沉的脸孔遍布寒戾:“萧家和席家私人之间的事,我一直合作的警方是专门负责打.黑针对有组织罪案的科别,这时却有怕影响大局明哲保身的观看争斗的意思,所以我刚才电话里很火。事实上,飞虎队出不出动,只是增加我们这边力量的一种手段,完全依靠警方力量解救小宝?我不会这么傻。打电话只是打个招呼,萧家如果用了特殊手段,也是他们警方逼的,到时候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施润明白,他所谓这个特殊手段,指的什么。
清清雅雅的男人,原来真实身份,竟这样复杂庞大。
施润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四年的时间,她总觉的和萧靳林有着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他的真实情绪,很少表现。
处在那种位置上,他的确要小心谨慎,冷漠无常。
她忽然也明白,萧靳林对她有那层意思,却迟迟不表明,感觉出来他很理智的克制,隐忍,并且及时掐断。
他不坏,相反的,他要想的太多,他早就知道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这人大概刻板,绝对做不出逾越的事。
四年前,就有帮衬着她的意思,帮她瞒天过海,生下孩子,后又诸多照顾。
其实,萧靳林活得实在是累吧,背负所有原本不该他背负的,无法有怨言的承担着。
萧如书……太没有担当了,把十五岁的孩子推出去,只为自己和妻子的和睦简单生活。
萧靳林,却尊敬着念着那个男人的滴水之恩,叫他父亲,替他承担所有。
唉。
这么说,萧靳林那句‘这场商战背后有更深的意义’施润似乎也能够理解了,等于是互相认识的一种方式吧。
萧靳林可能了解叔叔的脾性,非常难以接近,只能采用特殊手段。
她早就感觉出来,萧靳林根本没有要和叔叔真打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实际上萧靳林却还有另一层更深的无奈,他处在和席城势力的刀口上,又和警方有所合作,他的人身安全难以保证,萧家是一种生命的延续,萧雪政始终是萧家的正根,若他萧靳林一着不慎死在两方势力的拼斗里,他希望萧雪政继续庇佑萧家,相辅相成的,萧家也会庇佑他。
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希望,不至于强求,只是让萧雪政知道,他的家族还在,根脉就在香港。
露台外山间树林尖尖上逐渐透出鱼肚白。
施润有些恍惚,听萧靳林说了太多,思维还在时光的轨道上穿梭。
她站起身,一宿无眠,小脸惨白,“你在这休息会儿,叔叔说,天亮就出发。”
萧靳林抬头,焦虑让他精神表现出很差的状态,一双眉目深深凹陷紧锁。
他顿了顿,叫住施润,“你陪他去香港?”
施润点头,怕叔叔见到萧如书情绪失控,何况这么大的事,她怎能不在身边?
萧靳林对此无反对意见,只是指了指卧室那边:“我建议,两个小家伙也带在身边。”
施润没想带孩子们过去,这不是什么光彩高兴的事,年幼的宝宝们看见了也不好,怕对他们心里有影响。
叔叔应该也是这个意见。
孩子们让张姐放在家里就可以。
萧靳林看着她的眼睛,非常严肃,“我这边查到的,席城那派在内地发展势力,前些年受顾振涛恩惠不少。证据我没拿到,但我隐约知道顾振涛和香港席城这边有来往,就是最近的事。施润,这些我提醒你,不方便当面提醒萧雪政,现在我和他是不尴不尬的关系,由你传达较好,我的意思是,顾振涛参与进来,恶势力如虎添翼,他和萧雪政的恩恩怨怨,你应该知道?”
施润脸色微变,“你是说?”
“我没说一定,不好猜测,但防范未然总是没错的。萧雪政断了他顾家的后,顾振涛以牙还牙没什么不可能,非常时期,尽量保证你和他,总有一个守在孩子们身边。”
施润攥紧手指尖,小唯的事施润听遇南哥仔细说过,叔叔霸占小唯抚养权多年,最后小唯的死,严格来说是救治无效,但顾振涛不会这么
想,何况后来,顾珏又死在和叔叔同在的游轮上。
想到这里,施润不禁浑身寒栗。
她转身走进书房。
他人已经醒来,有些呆滞,沉默寡言地坐在沙发,抽烟的样子很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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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半睡着,继续写完,今天还有一万字的。下午陆续更出。
☆、292:萧家祖宅,萧如书的妻子呢?【二更】
她转身走进书房。
他人已经醒来,有些呆滞,沉默寡言地坐在沙发,抽烟的样子很颓废。
施润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紧皱的纹路很性感,也很扎人。
萧雪政握住她的纤细手腕,紧皱眉头视线扫了一圈,哑着嗓音问:“我的烟呢?”
他一贯放在书桌一角恍。
施润尴尬,老实回答,又说:“我去拿回来。”
他挑眉,看向她,视线深邃刀。
施润马上抱住他健硕的身躯:“季林站在楼梯口,可以作证,我就和萧靳林说了一会儿话,都是他在说,我听着,听了许多事。”
他不感兴趣,只阴沉着脸,青铜面具似的。
施润就用细软的小手摸他的胡茬,半开玩笑:“现在什么时候,你这个干醋吃的有点——”
他低头看过来。
她乖乖噤声,沉默了一会儿,斗着胆子说,“叔叔,非常时期,我明白你对萧靳林有看法,但从他告诉我的来看,他和萧如书并非亲密的领养关系,萧家的庞大产业他也不稀罕,我觉得他其实很想逃离。挑衅你,是因为他知道你非常难搞,所以才用商战的手段和你打招呼,其实萧靳林他……”
“闭不上了?”
施润瞪着大眼睛,软乎乎的看他。
其实他心里清楚,萧靳林不是坏人,但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吧。
施润把萧靳林的提醒都说了。
萧雪政面无表情听着,一双眼底绽出冷笑,“我低估了这个老不死的,以为他快死的年纪会安分等死。从上次我这边的人查到顾宅的佣人在这边一家药店有信用卡消费记录,我就该想到顾振涛来过这里。前几天遇南给我电话,说顾振涛在做亲子鉴定,不知道做的谁的,但他绝对没闲着。”
“孩子们带上,在身边放心,从这里到香港三四个小时,一天足够往返了。”
施润知道,他就是过去出那口郁结多年的气!
他握紧她的小手,嗓音黯哑又说,“等这件事了结,你和孩子们立刻跟我回A市,远离这一切是是非非。太太,正式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们过四个人的小日子,兴许会再生一个两个,不愁养不大。过那样的日子,好吗?”
施润听他声音微颤地连问两个‘好吗’?
她红了眼眶,抱紧他,重重点头。
……**……
清晨六点,别墅外陆续有车行驶过来的声响。
萧靳林下楼,秘书给他送来换洗衣物,他跟施润借浴室,施润带路,楼上书房出来男人,凉飕飕的视线扫了过来。
“杵楼下干什么,孩子们起床不用给他们穿衣服?”
施润:“……”
让张姐带路,她立刻上楼。
萧雪政盯着她进卧室的背影,一脸的寒气,表情拧巴。
温温香香的卧室床上,冰淇淋听见动静已经醒了,望着老爸老妈一起进来的身影,漆黑的大眼睛迷迷糊糊的转着。
施润找了小衣服塞给身边的男人,“冰淇淋会自己穿衣服,不过总是忘记穿小內裤,这点不随我,谁遗传的谁去提醒。”
萧雪政看她,脸色阴霾。
施润溜到女儿那边,趴床上亲亲亲,每天早晨小冰淇淋都是被妈咪吻醒的。
圆嘟嘟的小肉脸蛋儿,就像温软的鸡蛋白,亲不够。
“妈咪,天还没亮亮啦!”
施润摘下女儿的小棉肚兜,小冰淇淋两条小腿盘在床上,两根短白藕似的,迷瞪的用小手擦眼睛,扁着小嘴不想起床。
“今天带你和葛葛出门。”
“去玩吗?”
施润看向对面严肃盯着儿子穿小內裤的男人。
爸爸冲女儿说,“去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不去,就吃不到。”
“那好吧!”小冰淇淋踉踉跄跄的爬起来。
知道有吃的就很开心,还特地跑到那边抱着男人修长的小腿,蹭了蹭,“蜀黍!”
萧雪政弯腰抱起女儿,儿子扔到一边。
冰淇淋撇着嘴角看向妈咪。
施润伸手,牵起儿子,跟在男人身后。
小冰淇淋趴在老爸宽厚的肩头,冲妈咪告密:“妈咪!告诉你哦,那天王奶奶打电话过来,楼下的蒋小花也在电话旁边,然后葛葛就抢过我电话,跟蒋小花说话,然后、然后蒋小花哭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