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暗暗得意,容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一次我看你怎么翻身!
白浅浅望着床上的两人,心里忐忑又兴奋,向臣马上就要完全属于自己了,没人再能抢得走。
“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夜色渐深,萧子渊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的时候,才想起今天自己答应容萱要回去谈谈,放下手里的文件,将它们分类放好之后,望着外面宛若墨水刷过的窗口,外面夜景繁茂。镜面却清晰的倒影出了自己的模样。
眼前不由浮现今早容萱那期待暗喜的样子,心头的郁气没有完全销退,但是也不是太强烈,经过这几天两人的冷战,与自己处心积虑想要证明的那些东西,似乎在容萱锲而不舍的坚持中渐渐失去了意义。
不管之前怎么样,自己也曾不信任她,那这次他不应该那么计较,而且如容萱那样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在意自己与韩向臣之间的关系,也不会不说,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这样至少证明她不是那般不在意,不是刻意的欺骗,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自己不该这样冷落她了。
她现在还怀着孕,情绪不好容易影响以后孩子的成长。
想到这里。他拿着车钥匙就走了出去,开车奔驰在路上,经过一家餐厅的时候,想到容萱之间偏爱的水晶虾饺,将车停在车边,进去打包了一份才出来,继续往家里赶。
回到家后,四周温暖的灯光,才他惊觉自己的心竟是迫切的想见她。
“子渊,你回来了。”萧母见到萧子渊回来,惊讶的笑道。
“恩。容萱在楼上吗?”萧子渊提着那份水晶虾饺,柔声问道。
萧母看了看他手里打包的东西,了然的笑着,“她之前急匆匆出去了,说是她朋友出了点事,说不久就回来,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看来我也不用准备宵夜了。”
萧子渊心头的急切被容萱出去的消息冲淡,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不用了,我去楼上等她。”
“恩,有话好好说。”萧母见他上楼,忍不住再叮嘱了一句。
“恩。”萧子渊点头,继续往楼上走。系厅吉亡。
进房间后,将虾饺放在了一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等着,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她这么晚出去?还急匆匆的?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简讯的声音,他开始没理会,但是连续响了几次后,他才拿出来,一点开之后,他就觉得里面的内容就是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就寂如死水。
体内一股情绪开始暴走,宛如一把刀狠狠扎入了他的胸口,刺中了心。钻心的疼与滔天的怒撕扯着他的理智,碾碎着他的神经。
对方最后一句话,让他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面,啪的一声,机壳断裂,电池弹出,整个手机四分五裂。
狂怒在体内肆虐,背叛的耻辱在心底烙印,让他差点就脚边的茶几都掀翻了,他在房间内如困兽般做着思想的撕斗,好一阵后才将电池捡起来,把手机重新开机,点住那个号码,将电话拨出去,想不到对方却是麻木的机器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狂怒无处发泄,他忍不住直接将手机掷出了窗外,然而碍于不想惊动萧母,他只能无声的发泄,将床上的被子、枕头、被套全部扯下来,甚至连窗帘都扯了下来,才觉得那股闷气稍好一点。
但是疼痛感依然强烈。
现在的他,连容萱与韩向臣在哪里都不知道,拿起座机,他给老狼打了电话,让他现在去查市内所有的酒店入住记录,他不信找不到这对……狗男女!
对方半个小时后,回了话,就在西海岸附近的酒店内,有韩向臣的入住记录。
萧子渊听后,气得差点没把固定电话给炸了,果然有记录,还是韩向臣的,容萱急匆匆出去见的朋友就是韩向臣!
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步伐急促,撞到了茶几也没注意,而放在茶几上的水晶虾饺被这一撞一下子翻到在地,盒子晒出,虾饺落了一地,无人问津。
车子急停在了酒店门口,等在一边的老狼立马迎了上来,“萧总,他们就在里面,我问过前台,说他们还没有离开。”
萧子渊一语不发,目光沉着冰寒往里面走去,起初前台不肯透露客户隐私,但是在老狼凶神恶煞加萧子渊冷漠如冰且锋锐凌厉的气势下说出了对方的房号。
萧子渊一路秉着气,上了那一层,当脚步停在了门前时,他对老狼说:“在外面等着,有事我叫你。”
“是。”老狼服从的站在门边。
萧子渊刷卡后推门而入,里面灯火通明,进去的时候就见到鞋子仍在了门口,客厅内还有着散乱的衣服,一地狼藉,满室暧昧之息。
他迈步往里走,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仿佛一停下来就会失去再往前的力气。
一气呵成的来到卧室门口,一把推开门,即使有照片做准备,他在亲眼见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肺俱裂。
疼痛仿佛是是从心底扎根生长的树,盘根错枝的蔓延入了血脉之中,痛得他全身痉挛。
而床上的两个人却浑然不觉,兀自酣睡。
萧子渊走到卧室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呛人的烟雾沉入肺中,然后再吐出来,仿佛连疼痛都减轻了。
他静默的坐着,看着床上的人什么时候会醒来,也想看看对方会有着什么表情。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多少烟,整个人都被烟草麻痹,没了知觉。
这时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最先醒来的是韩向臣,毕竟经常喝酒的人,哪怕是下了药的酒,他自身的免疫也能让他更快苏醒。
刚醒,就觉得头疼得厉害,仿佛是有人拿什么东西翻搅过一般,伸出右手撑着太阳穴,他才缓缓的睁开眼,当目光率先触及这陌生的房间时,他神色一凝,鼻尖萦绕着一股强势盘踞的烟草味时,他立刻觉得不妙。
他不抽烟,那么抽烟的人不是他!
“醒了?”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自床尾飘了过来。
而那道声音竟然让他熟悉得几乎心跳都停了。
他这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躺在床上,他起身一动,当曲起的腿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与肤质的皮肤时,他一张脸开始褪色。
呼吸仿佛被截住,他不敢低头看。
“嗯?”一声类似轻吟的浅音从下方传来,亦是他熟悉至极的音色。
容萱这时也悠悠转醒,头仿佛被人用重锤敲过一般,闷闷作疼,她皱着眉,动了动身子,当身体触碰到另一部分不属于她的皮肤时,她立马尖叫着裹被坐了起来。
眼睛也一下子睁开,望着已经俊脸惨白似墙面的韩向臣,她的心立刻被扔下了谷底。
“你也醒了。”淡漠得仿佛刻不上任何情绪的声音,卷着冷清的夜风,轻轻荡来。
容萱听得却宛若惊雷,这是……萧子渊的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就是她不敢望过去的那头。
皮肤与被子的触感,让她清楚的知道被子下面的自己是怎么的不堪。
韩向臣见容萱惊慌失措,脸色瞬间雪白,转过头对萧子渊解释:“子渊,不是你看到的这张,我和容萱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萧子渊看了看即使紧紧裹着被子,也遮不住那莹润光洁的香肩,还有那静静躺在床边的裙子,不可自抑的笑了出来。
笑声低沉而又薄情,“你们敢不敢掀开被子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样子?”
韩向臣一听,脸色怔住,放在床面的手不断收紧。
容萱听到萧子渊的话,紧紧拽住的被子,拽得更紧,声音期艾:“子渊,不是这样的,我是去见浅浅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子渊目光冷寂如夜,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在起伏。
韩向臣见萧子渊不相信,立刻也解释道:“我也是和……”话刚出口,他就一顿,随即继续道:“我也是和朋友喝酒,不胜酒力,才来这里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床上会有容萱。”
“这么说来,真是巧了。”萧子渊突然抿开唇笑了起来,笑容却如雪似冰般的冷,“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但是偏偏却躺在了这里,难道你们是想告诉我是有人捣鬼?”
容萱与韩向臣两人同时一怔,有人捣鬼?
然后脸色再次一变。
萧子渊见两人的反应,嗖的从沙发上站起,“既然你们相互关注对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反而要在这里……”
他说着,一直没有情绪的眼底,骤然掀起风暴,嘴角一扬,弧度冷冽,“偷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 狂怒交织
偷情两个字成功的让容萱与韩向臣同时一惊,两个人几乎同一时刻转向萧子渊,目光中有惊有怒,有痛有涩。
“你为什么还是怀疑了我!”容萱见萧子渊不问青红皂白,再一次选择怀疑她。心痛质问。
萧子渊却拿出自己在路上打印出来的照片,朝着容萱砸去,洋洋洒洒的在她的眼下撒开。